天賜在心裏微愣，人是笑的，笑的肆意張揚，甚至有些誇張。看著楚岸這個模樣，再一次肯定，這輩子就他了。

    楚岸不會讀心術，不知道天賜在想什麼。只是覺得自己說的一點也不好笑，也覺得有的時候天賜的笑點太低。

    為此臉上出現了鄙夷之色，卻不想只是那一瞬，天賜就撲了過來。

    有時候楚岸覺得自己於天賜來說更多的意義就在於床上。感覺他只要看到自己，就想把自己壓倒，根本不顧自己的感受。至於還想沒想其他，那就更不知道了。

    就在楚岸的心思百轉千回間，天賜已經把他脫了個精光了。

    此刻不管他說什麼，或者發生什麼，都改變不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隨著天賜燃燒地熱情，楚岸的心除了顫抖，身體除了戰慄，似乎什麼都做不了了。感覺自己的靈魂不在了，只剩下個軀體，任天賜擺佈，也隨意他採擷。

    天賜見到楚岸就像老虎撲食一樣，直到把他吃幹抹淨這纔會暫時放過他。早就發現這種情況了，但沒去管控。

    楚岸一直哼哼唧唧的，本來是在抗議，結果聽在天賜的耳朵裡就像在給他伴奏一樣。隨著他的節奏，一樣的節拍，讓他感覺自己可以一直這麼做下去。

    許久許久之後，久的天賜都覺得自己停不下來了，而楚岸感覺自己就要斷氣兒。時間也因為他們這場運動而停滯了，空間也不再流轉，而他們纔是這個世界的唯一主宰。

    “哥，我覺得我快死了。”

    天賜的手輕輕的拍著楚岸的屁~，手感很好，他喜歡。聽了楚岸的話後看向他的臉，也覺得血色不太好，於是說，“你現在可退步了啊，要多鍛鍊身體。”

    楚岸不服，反擊道：“我體力不行，但我技術有長進。”

    天賜哈哈大笑，翻身再一次壓上楚岸，“讓我看看你的技術。”

    楚岸搖頭纔不要呢。“不行，我怕你偷學。”

    天賜不放過楚岸，就這樣摟著他，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一樣。

    楚岸迎著天賜的目光，他無處可躲，也不想躲，又過了許久之後，他在輕輕地問，“我，技術是不是進步了？”

    天賜想起了最初和楚岸在一起的那段光陰。那時他比現在要青澀的多，好像是剛剛上大學。

    那晚，他醉酒，爬上了自己的床。當自己認出他時，是想毀他的，解了恨的佔有他。真的不曾想，還會有後來的糾纏。

    如果當時想到之後，可能就不會發生。如果當初直接弄死他，也不會有現在。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只有現實，必須面對的現實。

    楚岸見天賜不理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摟著他的脖子問：“想什麼呢？”

    天賜看向他的臉，指尖停留在他的唇上。“我在對比，看看你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結果？”

    “不確定了，當初可是你先爬上我的床的。”

    楚岸笑了，是啊。想想那一夜，直到今天都覺得不真實。如果沒有那一夜，現在的自己在哪裏，又過著怎樣的生活。如果沒有天賜，今天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兒的，有著怎樣的人生。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天賜的唇落下了，那就是吧。過去的好在不會再重複。慶幸，那一夜他的大膽和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