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被天賜給吼得心都突突地跳，見過他發脾氣，有預想，可是真的面對的時候還是會心顫。

    “哥，真的對不起。”

    天賜一把掐上楚岸的脖子，這一次不是下巴，而是脖子。

    楚岸不敢動，更不要說反抗了。早就知道的，天賜若是想他死，輕而易舉的事。

    “你的所作所為，不是一聲對不起就可以原諒的。”

    楚岸已經感覺到空氣地稀薄了。臉已經開始紅裡透著白。

    “我知道，真的對不起。”不管什麼時候拋棄所愛的人都是不對的，更何況那個人還愛著你，這是不能被原諒的。

    “你，不可饒恕。”

    天賜是咬著牙說的，楚岸從他的眼裏看到自己，頂著一張全是驚恐的臉。

    “我知道。”

    天賜那聲滾已經到了嘴邊，但還是沒有出口。

    楚岸就這樣以最卑微地姿態呈現在他眼前，開始的道歉，後來的討好，現在的低到塵埃裡。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自己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怪他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可以狠心從沒有來看過自己，哪怕是一次。恨他在自己的愛裏無所顧及，卻不知人心是最怕傷的，也是最傷不起的。

    天賜的心思真的是百轉千回，最後卻不知道該拿楚岸怎麼辦。直到這一刻，他都不肯親口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

    自己想聽他說，而不是其他人告訴自己。可是他一個字也不提，這就是他的善良，也是他的蠢。

    楚岸等待著天賜對自己的發落，不管他做什麼樣的決定自己都接受。只要他不生氣了，只要他好就行。

    天賜看著楚岸，然後直接把他從床上給扔了下去。“出去。”最終還是沒有吼著那個滾字，還是留著極大的餘地。

    楚岸從地上爬起來，“哥，我在這裏陪你。”

    “出去。”

    楚岸不動，看著天賜想說什麼，可又不敢輕易出口。

    “我讓你出去。”

    楚岸不得不來到了門前，“天賜哥，我就在門外，你有事兒就叫我。”

    天賜不理楚岸，自己倒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楚岸見天賜不理自己了，輕輕地靠在了門邊，並沒有拉開門出去。

    室內一片安靜，楚岸慢慢地滑倒在地，就這樣靠在了牆邊。沒有出去，其他都沒有開啟門。

    天賜一直沒動靜，像是睡著了，也像是不想理楚岸。

    楚岸不知道是哪種情況，自己在反思。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了，要不然天賜不會這麼生氣的。他極少跟自己真的生氣，一般情總吼兩聲就過去了。

    不可饒恕！

    這幾個字一直在楚岸的耳邊不肯離去。天賜真的氣了，自己要怎麼才能讓他消氣呢。

    楚岸瞪著大眼睛看著天賜，一眨都不眨的。怕錯過他的一舉一動，也怕自己現在不看著他，一會兒他把自己轟出去就看不到了。

    現在他不理自己，默許自己留在這裏。不代表一會兒還是這樣的，他隨時可以把自己扔出去，或者叫你拖出去的。

    “天賜哥，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可是......”

    “我是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你別生氣了。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你發脾氣的樣子真可怕，我都不敢說了，也忘了自己本來要說什麼了。”

    天賜慢慢地睜開眼看向楚岸，發現他靠在牆邊閉著眼睛的。明明剛剛還看著自己呢，眨眼的工夫，除了自言自語外，感覺他還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