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石看著楚岸，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也聽不出來他現在的心情。但是知道他的內心應該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的不在意，或是不痛心。

    “哥，你來真的？還是鬧呢？”

    楚岸輕笑，是啊，自己是來真的，還是在鬧呢。好吧，自己這麼多天來也沒有想清楚。若是天賜沒出事，若是他現在是清醒的。又會怎麼樣，會不會收拾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他重傷不醒而未知太多。自己剛剛跟他說和好，並且在心裏跟自己說，以後再也不分開。因為做不到，乾脆就這樣。

    可轉眼間，他就出事了，而自己不得不像現實妥協。不想爺爺繼續瘋狂下去，更不想那些帶著目的來的人得意。

    “哥，你要是真能做到，那我就佩服你，你的心也夠狠的。”

    楚岸看向楚石，這個弟弟小時候還是挺乖的，什麼時候起他不一樣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你跟冀北是認真的？”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這麼面對面地談冀北。

    楚石沉默了，看向窗外不語。

    楚岸的車速慢下來，看向楚石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也知道自己不能什麼也不說。這個時候一句話，或是一個意見，對他或許有著不同的意義。

    “若是不確定，就分開看看。”

    楚石看向楚岸，從心裏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哥，他對我挺好的。”

    楚岸心裏在笑，一個好，就可以改變本來正常的人生。可見自己和他是多麼地缺少關愛。“有的好不一定是愛情，並且，你們之間你確定是愛嗎？”

    楚石又沉默了，不知道是因為無法回答楚岸，還是因為楚岸說對了他的心聲。

    “哥，我狠不過你。”

    楚岸明白楚石的決定了，可不覺得他是對的。但是現在願意尊重他，不是他長大了，而是自己經歷的不想他再經歷。那種痛不想他經歷，不像以前那樣想了。

    “狠，誰都行。就看你想不想，舍不捨得。”

    “我們去喝一杯。”

    楚岸搖著頭，知道楚石不想說了。剛好自己也沒心情，現在更重要的是強大自己，然後盼著天賜早些醒來。

    “我還有事。”

    楚石不相信地看了眼楚岸，“那送我去找冀北。”

    “他在工作。”

    “他又不為你工作。”

    楚岸翻著白眼兒，然後把車停在了路邊。“你確定？”

    “嗯。”

    楚岸按了開門，“下車。”

    楚石不明白楚岸什麼意思，坐著沒有動。

    楚岸先下車了，然後看著楚石。

    楚石不得不下車，看向楚岸，“幹嘛呀？”

    就在這時楚岸快速上車，然後鎖了門。

    “哥。”

    楚岸看著楚石，“跟冀北說車子我徵用了。還有你現在不能開車，若是再讓我碰到，車子又成了我的了。”

    楚石愣了一下，然後拉車門。可惜沒拉開，“哥。”

    “別以為你說的我全信，也別當我是傻瓜。”一看就是自己開車出來的，還司機送的。虧他想得出來，不收了他的車，就不是自己。

    楚石扒著車，想要說什麼。可楚岸不給他機會了，直接發動了車子。

    楚石沒想到他來真的，拍著車窗。“哥。”

    楚岸揮了揮手，然後揚長而去。

    楚石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哭，還是該笑。哥還是聰明的，也是機靈的。更是個狠的，直接把車給開走了。“冀北，車被我哥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