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冀北被推進了手術室。

    天賜沒有一句責怪楚岸的話，其實他知道這件事自己的責任更大，是自己沒有處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

    楚岸安靜地坐在一邊，已經換了乾淨襯衫的他看起來似乎跟這件事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一樣的。

    醫生出來進去的，但沒有冀北的訊息。天賜沒有問，楚岸也一樣沒有。

    明明都擔心的很，可感覺上似乎是漠不關心一樣的。突然一聲急促地腳步聲響。

    天賜看了過去，楚岸也一樣。只見楚石慌慌張張地由遠而近。

    楚岸都呆住了，太久不見了。自己的弟弟居然在這裏出現了，看起來過得還好，感覺上成熟了許多。

    “楚石。”

    楚石看過來，在看到楚岸的時候人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上前來了。

    “你怎麼來了？”

    楚石看著楚岸，似乎是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我本來就在這裏。”

    楚岸有些不明白，盯著楚石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這邊。”

    楚石搖頭，然後看向了天賜。接著看向了手術中三個字。

    “楚石，你說話。”

    楚石回魂，看向楚岸，“哥，是你乾的？”

    楚岸點頭，一點兒也不迴避這個事實。楚石突然就笑了，然後開口，“我打了天賜一槍，你就捅冀北一刀。”

    關於楚石打天賜的那一槍楚岸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細節。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提起當時的事。“你是不小心的對不對？”

    “哥，你錯了。我是故意的，就像一樣。”

    楚岸愣住了，沒想到楚石會這麼說。

    楚石看向天賜，“他怎麼樣了？”

    天賜搖頭，距離太近，楚岸當時又是下了狠心的。現在情況不明，希望會沒事。

    楚石坐到了楚岸身邊，時隔多日兩兄弟第一次坐在一起，卻不想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在醫院裏。

    “哥，是因為我才這麼幹的吧！”

    楚岸也不瞞楚石，冀北要毀楚家，他不可能答應。楚石還小，太多的事不懂，不能讓他走自己的路。

    “哥，一切都太晚了。”

    楚岸聽了楚石的話頭轟的一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楚石怕楚岸不懂自己的意思，看著他的眼睛再開口。“冀北於我來說是不同的，你明白嗎？如果你還不懂，我想說的是，他對於我來說，就像天賜於你的意義是一樣的。”

    啪！

    楚岸手起，掌落。直接抽在了楚石的臉上，“你給我閉嘴。”

    楚石的臉都被抽歪了，但是沒有絲毫地讓步。“哥，面對現實吧。”

    “那你讓我死後怎麼面對爸媽。”

    楚石起身，一樣看著楚岸，這一次笑了。

    “那讓我先死，我去跟他們說。”

    楚岸上前，但已經晚了。楚石已經跳到了身後的窗臺上。

    一直注意著他們兩個人的天賜上前幾步，但是一樣來不及了。

    “楚石，你瘋了。”

    楚石笑的特別輕，“有些事沒有回頭路的。”

    “好，既然沒有，那就去死吧。”

    楚岸說著話，人也向楚石衝了過去。看似是要推他，其他是想拉住他。

    楚石跟他是親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彼此能猜出對方的心思也不奇怪。

    “哥，你別過來。”

    楚岸生生地止步於窗前，離楚石不過兩三步之遙。

    “你走，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