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看著楚岸，不覺得他該有這麼激動的必要。楚岸氣得呼吸都不穩定了，本來平靜了一些的。見天賜的硬度，火氣一下就又上來了。

    “天賜，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楚家好欺負？”

    天賜覺得自己特別冤枉，“我沒有。”

    “那冀北在幹什麼？”

    天賜覺得楚岸不講理，“他的事，是他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又沒做什麼。”

    “他是你的人，你的人。”

    天賜剛要說話，楚岸又搶先。“你敢說他跟你沒關係，他的事跟你無關。”

    “我什麼都沒幹，也什麼都沒說。”

    楚岸瞪著天賜，天賜試圖安慰他，但是沒機會，楚岸拉開車門下車，“天賜，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天賜跟著下車，繞過車來拉楚岸，“我什麼也沒想。”

    “你用事實告訴我你的態度。”

    天賜發現楚岸變得能說了，思維反應也快了。感覺就是眨眼間的事，不知道是他的成長速度太快了，還是因為楚石的事情把他的潛能給激發出來了。

    天賜不說話，楚岸覺得自己說中他的心事了。他就是預設了冀北做的事，“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留楚石一條命。”他不想傷兄弟，自己還曾經以為他是考慮到自己的呢，真是想多了。

    “不是。”

    楚岸抓狂地轉身就走，天賜不多解釋，其他都不想提。這讓他無法面對，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心裏的願望。

    “楚岸，我們回家說。”時間有些晚了，到是沒什麼人。可也不想跟他在外面發現爭吵。

    “我沒家，沒有。”

    楚岸吼完就跑掉了，天賜在原地站了好大一會兒，沒有去追他。

    楚岸一個人跑到了護城河邊，對著河對面喊著楚石的名字，然後嚎啕大哭，自己不能孝敬爸媽在先。現在又不能護唯一的弟弟周全，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天賜找來時，他人已經冷靜多了。但還是不理他，還以為他不管自己了呢，結果還是找來了。不知道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的，也不問了。

    “回家。”

    楚岸不動，天賜就蹲了下來。“回家。”

    “我沒家。”

    天賜無奈，“我允許你作事兒，可不能放任你無理。”

    楚岸抬頭看向天賜，感覺他像是自己的監護人一樣的。“我要見冀北。”

    “他出差了。”

    楚岸不知道自己是信還是不信，“出差用得著關手機嗎？”

    “你在飛機上不關啊。”

    楚岸無話可說，但這件事必須有個結果，不能當自己不知道。

    “我要見楚岸。”

    “不行。”

    楚岸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天賜，你太無情了。”

    天賜想要抱楚岸在懷，楚岸不肯，推開他起身。“我不想理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天賜愛死此刻楚岸的小樣兒了，跟自己鬧騰，可分寸掌握的極好。讓自己不怒不喜的，心特別癢。

    “回家，我們好好談談。”

    楚岸轉身，天賜跟上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但是楚岸在跟自己說，不管天賜說什麼，冀北和楚石的事自己是不會讓步的，更不可能同意。他想也別想，不管因為什麼。

    天賜的車上，楚岸還是不語。天賜把水遞給他，“喝水，嘴唇都乾的起皮了。”

    楚岸伸出舌頭舔了舔，只是下意識的，不想抬到天賜了，他直接就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