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陌一掌打向一木胸口，作勢就要衝過來接住朦檀。

    哪能讓他得逞。

    我見狀忙丟擲鳳骨笛，插在他腳邊，阻止他的前進：“別過來！”

    鳳骨笛發出一道白光，震得溟陌連連後退好幾步。

    忽然覺得這一幕好熟悉。

    對了兩千多年前的那次大戰，我爲了救師父，好像也這麼做過。

    溟陌用詫異疑惑的目光看我：“你.......”

    我什麼我？

    我也無暇顧及和深思他目光的深意。

    摔鞭捆住朦檀的腰，將她拉至自己身前，另外一隻手直接抓向她心臟的位置。

    朦檀受傷有些重，見我這樣的舉動也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只是臉色驚恐的看著我：“流光，你要做什麼？”

    我冷冷的看著她：“明知故問！”

    難道她幾個月前剛挖了我的心，如今就將這事忘在腦後了？

    我不理會她，注入靈力繼續用力。

    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妙，當初被她掏心時，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而我們周而復始都在做挖心臟這件殘忍到讓人幾個月不想肉的事。

    朦檀面色蒼白，一臉痛苦的表情讓我想到了自己的當初。

    被別人掏心都是這般的痛苦，小鏈當時呢？還有在古墓救我的師父呢？他們自己掏心窩的時候又是一種怎樣難耐的痛苦呢？

    想到這些我忽然有些心軟了。

    心一軟，手上的靈力也就有所收斂。

    朦檀似是感覺到我的猶豫，艱難的開口道：“流光，你你好好看看這張臉，曾經的你也是這張臉啊，難道你就忍心讓它從此在世間消失嗎？你不留念嗎？”

    我收回思緒看著她，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多喜歡這張臉似的。

    她不提還好，一提我的心又狠了起來。

    我不懈的冷笑出聲：“我為何要留念？現在這張臉就是我最想要的。”

    “你......”

    我重新加大手上的靈力，在指甲刺進她皮肉時她痛苦的尖叫出聲。

    一旁一直處於呆愣狀態的溟陌，忽然回神：“什麼？你曾經跟她擁有一模一樣的臉？”

    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怎麼？西嶺少主一直想要得到天宿，難道不知道天宿之靈的形體是隨宿主而生的嗎？”

    溟陌一愣：“你，你是兩千多年前救本尊的那個姑娘？”

    我疑惑的看著他，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你不是時間太長，不記得那些事了嗎？”

    溟陌眸子一凝，面色一白：“你真的是她？！”

    “你還打算還救命之恩啊？”我不看他，對天長嘆一聲：“在救師父的時候，我就說過已經一筆勾銷了，關於這件事還讓你記了兩千多年真是難得。”

    我衝他狡邪一笑：“如果你覺得實在要彌補點兒什麼，那就站得遠些，別妨礙我辦正事。”

    “.......”

    在痛苦邊緣掙扎的朦檀，大口的喘著粗氣：“溟陌，西嶺少主，你救救我，只要救了我，我願意跟你回鄴闌，回西嶺，你想去哪兒我都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