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一切都是戲
師父開口:“為今之際,這是最好的辦法。我族神女不能死,也不能嫁去西嶺大陸,而她跟朦檀長得一模一樣,連溟陌都無法分清誰是誰,所以拿她做誘餌是最好的方法,必要時她還是很好的護身符。”
長老沉思半晌,長嘆一聲,勉為其難的開口:“如今少主爲了將天宿與那姑娘契合動用了雪族禁術,老生我不同意也沒辦法啊!”
師父道:“這件事還望李長老為我保密,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父親。”
“老生明白,少主這樣做是爲了東陸百姓和我雪族的興衰。”
......
自己打自己臉,而且還是一瞬間的時間。
想想還真可笑,真是死不悔改。
早說過不能心軟的,其實他什麼也說,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現在如此,千年後的自己更是如此。
我已經聽不見他們接下去聊的是什麼了;也不知他們何時離開的大殿;更不知自己何時回到床榻上閉上眼躺著了。
腳步聲臨近,身邊的床榻凹下去一塊,然後一隻微涼的大手扶上了我的臉。
我不想睜眼的,可還是情不自禁的想張開眼再看他一眼。
他道:“可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他的聲音比起昨晚要溫和許多,但聽在我的耳中卻是分外虛假諷刺。
她這是想用美男計再最後利用我一次嗎?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配合你的表演!
我悠悠坐起身,看著他深邃的紫眸搖頭。
他忽然將我拉進懷裏,緊緊地緊緊地摟著,像是要將我的骨骼捏碎潛進自己身體一般:“我昨晚,昨晚聽見你說要跟溟陌走的話太生氣了纔會不理你,想要懲罰你上次不打招呼就走的絕情,也想要懲罰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輕而易舉答應跟別的男子成親的輕率。丫頭!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了,今日過後我定會好好的補償你。”
頭枕在他的肩頭,我哭了,也笑了。
哭來源於他到最後都沒有一句的真心話;笑是哪怕如今他這樣對我,我都還放不下,甩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有人在喊:“少主,時間已經到了!”
“好!我知道了!”師父沙啞著聲音回答。
又過了半晌他才放開我,伸手為我抹去臉上的淚珠,我見他眼裏也紅紅的。
好吧!因為他的眼眸是紫色的,根本分不出是紅色還是紫色變淡了。
他還是習慣性雙手捧著我的臉,語氣溫和的如三月的晚風拂面:“決戰的時間到了,雪族存亡與東陸百姓的安危就全靠這一戰了,丫頭,你是與我並肩作戰,還是等著我大勝歸來?”
他這樣問,我並不驚訝,因為演這一齣戲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帶我去雪山之巔做他與溟陌絕站時的誘餌嗎?
我想扮個假笑,可實在裝不出來,索性也懶得演了,直接點頭道:“自然是並肩做戰!”
如果不這麼說,他怕是要將我打暈帶走吧!關乎自己的生死,自然是要親眼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