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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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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粉色切開當然是黑色了

    就在孫某與林安然兩小隻被桃媛帶走後,禍天並未在君芷若的住處外多做停留,畢竟這丫頭以毒煉藥的功夫還沒練到家,爆炸或者毒氣洩漏什麼都是常有的事,這一片區域的屋子都為她準備的藥房,並且被禍天設為禁地。

    誰讓君芷若用毒的手段在整個隨心門除了神出鬼沒的門主和他這個二師兄之外,就連長老和護法們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能百分百抗住,更不用提其他弟子了。

    取出那把平淡無奇的木劍,踩上去的禍天便化為流光瞬間消失了在了原地。

    當禍天的身影再次出現時,亦然是一片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中,從那枚漆黑的戒指裡取出那幾簇尚未枯萎的彼岸花,禍天彎下腰宛如為心愛的女孩梳理髮絲般輕柔地撫摸著彼岸花鮮紅的花瓣,將其栽進腳下的一大片花海當中。

    花海當中其他同樣妖豔的彼岸花頓時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隨風搖曳起來,歡迎著自己新同伴的加入。

    “前輩,跟了小子這麼久,不來小子我的寒舍裡坐坐嗎?”

    這片即使是四周的樹林都處於花開正盛之際的花海中央,唯一的一小塊空地上矗立著的小木屋。拉開小木屋“吱吱”作響的木門,禍天微微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老夫明明已經盡力隱藏氣息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啊!這等精神力老夫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上個時代的老頭子幻化成的了!”

    原本空無一人的虛空當中突然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符聖虛幻的身形逐漸顯現出來,毫不客氣地邁入了禍天的小木屋之中。

    小木屋之中並沒有和符聖所想的那樣別有洞天,就是如從外界看起來那樣極為狹小,木床、木桌、木椅就是木屋裏的全部傢俱,這樣的木屋估計進來三個胖子都會嫌擠,只是木桌上所整齊擺放著的一沓檔案讓符聖頗為好奇。

    要知道在符聖還沒有變為靈魂體昏迷之前,這個世界可還沒有紙張這種東西,用來記載文字的方式大部分都是什麼竹簡、石碑、獸皮,最高階一點就是他們修士所用的卷軸、玉石什麼的。

    “呵呵,前輩怎麼能拿小子跟前輩這些上個時代的大前輩們做比較呢?”

    關上木門,禍天的手伸出戒指上所開闢的一道裂縫當中,在裡面摸索著什麼。

    “哼!有什麼不能比較的?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有些老東西活那麼久恐怕還不如你!禍天小子,這裏也沒外人,實話告訴老夫,你今年究竟多大?”

    冷哼一聲,想起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晚輩那連自己都要退避三舍的精神力,符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雖然他的感知結果是邯鄲禍天的年紀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但符聖寧願相信他其實是一個幻化成年輕人的老頭子。

    “額,前輩就別拿小子開玩笑了,小子我今年真的只有20歲。”

    苦笑一聲,禍天也是同樣頗為無奈,自己明明還是個小鮮肉,怎麼就被當成老頭子了。

    “20?!你確定你沒有少記錯一個零?不是200?”

    符聖沒想到,禍天的年紀既然比自己猜想地還要年輕,這等天賦以後要是成長起來,究竟會把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還讓不讓他們這些老人家活了。

    對於符聖的質疑,禍天只得翻了個白眼作為恢復,同時從戒指上的裂縫中終於摸出了兩個白玉瓷杯,和一壺還冒著熱氣的茶水。

    “抱歉前輩,寒舍沒有什麼可以招待前輩的,還望前輩海涵。”

    處於靈魂體的符聖鼻子不禁嗅了嗅茶香,端起一杯禍天親自搭上的茶水,一臉無所謂道:

    “沒事,老夫以前也是偏好節儉,不像你那個暴殄天物的師父一樣,什麼天材地寶都敢隨地扔。你沒有學到你師父的這一點還是很好的,做人就是要低調一點嘛~”

    說完,便低下頭輕抿了一口飄著淡淡香氣的茶水,露出一臉享受,讚許道:“嗯!你這小子品味也很好!鬼域靈茶!即便是我這樣的靈魂體也能品嚐到其中的香濃!如果是你師父那個敗家玩意,估計直接給用來當洗腳水都有可能!”

    嘴角一抽,但是一想到自家師父平日裏大大咧咧的模樣,禍天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看來前輩的確和家師很熟啊!”

    “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年輕時的確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深深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看在這鬼域靈茶心情大好的份子上,符聖是肯定不願意談起自己那個坑貨老友的。

    “話說,前輩離開了安然那麼久真的沒問題嗎?”

    坐在木桌前,禍天同樣抿了一口茶水,頓時滿嘴的茶香四溢,好不美哉。同時不露聲色地試探符聖的來意,怎麼說對方也是師父出自一個時代的老前輩,即便看起來跟師父是個老熟人,但混跡魔教多年的禍天是不可能因此就放下戒心的。

    符聖卻絲毫不以為然,或許是察覺到了禍天話中隱藏的戒備,又或許是根本就不在意,只是揮了揮手繼續品味著鬼域靈茶獨特的香醇。

    “那個老傢伙雖然自己是個坑貨,但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既然他能看中你們,那把安然小子交到你們手上,我也放心。”

    在這裏喝著茶翹著二郎腿,就差沒嗑個瓜子的符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寶貝徒弟此刻正在接受著非人的折磨。

    而清楚林安然在桃媛手上的日子絕對不好過的禍天,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從那沓半人高的紙堆上抽出一份檔案。

    “前輩既然來找小子,一定是有事想說吧?不介意小子我一邊處理下門派裡的工作,一邊和前輩細談吧?”

    禍天也是巧然間注意到了窗外逐漸西下的太陽,又看了看一桌的工作,也是不禁頭皮發麻。

    好在符聖也算是通情達理之人,沒有難為禍天,推了推說道:“你隨意,那老東西的性格老夫也知道,他是絕對不會靜下心來處理這些東西的,就是苦了你們這些當弟子的。老夫就是想找你問點小事,不耽誤的。”

    說完,符聖還不經意間瞥向了禍天此刻手中那份檔案的開頭:論新入門弟子連續扯斷手腳抗疼痛訓練的重要性,後面的署名是:桃媛。

    符聖不禁暗想:現在的門派對弟子都這麼狠的嗎?以後對安然小子的訓練是不是也應該狠心一下。

    禍天也是看到了這份檔案的開頭,就能猜到後面的署名就一定是桃媛,頓時一陣頭大。很少能有內門的修士這麼關注與訓練教育新弟子,按理說,有桃媛這種主動投入到為門派訓練新鮮血液的弟子,禍天這個當師兄的應該很開心。

    只可惜,唯獨是這個看起來每時每刻都元氣滿滿的女孩子,禍天是真的開心不起來。一旦訓練起剛入門的弟子,這個女孩就會一轉常態,把作為妖族的殘忍發揮到淋漓盡致,特別是年紀小毫無任何修行經驗的弟子,她訓練(折磨)起來就會更開心。

    爲了防止外界把隨心門當做是什麼集中營,禍天毅然決然地掏出筆在檔案上畫了個紅色的打叉,連後面的內容禍天都懶得看就駁回了這份檔案。

    ......

    此刻,隨心門內門距離食堂還有接近十公里的沙灘上。

    腳邊就是波瀾壯闊的大海,清爽鹹溼的海風不斷吹拂著你的髮絲,這原本讓人放鬆身心的絕佳場所,現在孫某卻認為這裏會成為自己今生今世的墓地。

    “我......我不行了,安然,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說著,孫某就腳下一軟,摔在了沙灘上並吃了一口的沙子,但他根本沒有半分要吐出沙子一起,無光的眸子猶如死前看這悲慘的世界最後一秒板絕望。

    “孫某!某!你不能死啊!馬上就要到了!你要堅持住啊!”

    走在前方同樣腳步虛浮的林安然在聽見孫某虛弱的“遺言”後,面色更是蒼白了幾分,吃力的回過身想要拉起孫某。

    “哦嚯嚯~真是感人的畫面!兄弟情深啊!開什麼玩笑?!你打算給老孃偷懶到什麼時候?”

    慢悠悠走在後方的粉發少女,右手已然變成了一根纖細的樹枝,面色突然猙獰起來地走近孫某的身後,不等他反應魔鬼的到來,他原本挺翹的臀部便傳來了刺痛。

    “啊啊啊啊啊!!!!!”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看著沙灘上的血跡和在沙灘上如一隻沙蟲痛苦蠕動的孫某,林安然竟不自覺地唱起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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