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招弟給趙剛檢查了身體，確認他魂魄很正常，她還教趙剛學會了自視之法，趙剛的反饋是肚子裡有顆丹，只是不知道是幾品。

    “孫姐，你聽說過這種情況嗎？”王沐迫切的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在場的只有他有肉身，如果趙剛沒死先升品的原因找到，他是有可能複製的，對於現在只能靠靈丹的他來說，無異於另闢蹊徑。

    “好像哪本書上講過，”孫招弟從自己的臥室裏拖出來一個大紙箱子，裡面堆滿了發黃的舊書，“以前一個阿姨喜歡看書，我識字就她教的，我找找……嗯……這呢。”

    孫招弟從箱子地下翻出了一本線裝書，上面都是古體字，王沐不認識。

    這本書是明清的野史，上面主要記錄了一些明清時代流傳的一些偏神話的東西，比如上面就講了古代的皇帝，一般在位時間較長的、在位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皇帝，死之後一般會直登仙界。

    靠的就是老百姓對他的膜拜，對他的嚮往，老百姓很多樸素的願望會變成靈氣，自動進入他的身體，等他死之後直接升品，甚至直達仙界。

    書上說，這也是為什麼神仙會到處修建自己佛像的原因，就是爲了讓老百姓信他，給他上香，想透過他來實現自己的小願望。

    “這可信嗎？”劉建不以為意，“完全不符合科學發展觀！”

    “你的存在就不符合科學發展觀！”王沐損了劉建一句，忽然他想起昨天晚上燒烤攤上的對話。

    網上？關注趙剛的人……他趕緊拿出手機，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南州殺人案，每個新聞下面都有幾千條評論，特別是他自殺的新聞下面，評論快破十萬了。

    王沐粗略的掃了幾眼，讚的和踩的一半一半，讚的人三觀都很正，和劉建一樣，原則是殺人就是不對，哪怕殺的是壞人。

    而踩的人評論就五花八門了，什麼假新聞啊，**的迷魂彈啊，控評啊，但大部分人認為趙剛為民除害就不該死，還有不少人說趙剛應該多殺幾個，甚至有人把地址和官職都貼了出來。

    王沐琢磨了一會，覺得古書上寫的應該是有道理的，不然趙剛的事情沒法解釋，而他若是想複製趙剛的道路，最基本的就是出名，沒有關注度，什麼都別想。

    “誰有辦法出名？”王沐決定集思廣益。

    “誰？”劉建問。

    “我。”王沐回答。

    “當主播，憑你現在的模樣，唱唱歌，說說笑話，肯定能紅。”孫招弟對主播真是情有獨鍾，也難怪，一個沒出過陵園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那裏經得住少男的誘惑。

    “不行，我臉皮薄。”王沐不同意。

    “你得了吧，就你還臉皮薄，”劉建難得有打擊王沐的機會，“你現在是修仙者，還想出名，幹什麼，直播升品啊？咱們現在躲都來不及，還想出名？”

    王沐一想也是，自己仇人那麼多，什麼朱家、白教，說起來九局也得把自己當仇人，畢竟異境就是毀在自己手裏。

    但是運氣這玩意說不好，需要的時候苦求不得，無所謂的時候它偏偏比誰都積極，這不，王沐出名的機會來了。

    因為趙剛的屍體損壞嚴重，加上三道神雷劈的公安機關沒了效率，在王沐都準備去鬼市碰碰運氣的時候，他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但凡是命案，上頭都抓的很緊，這次趙剛一口氣殺了三個人，算是大案要案了，又因為趙剛畏罪自殺，所以上頭幾乎一天催一遍，警察拼了命的加班加點，但別的都好說，這三道神雷不好解釋，總不能報告上寫趙剛遭到了天譴。

    他們就想到了王沐，畢竟他是第一證人，也目睹了事情的全經過，雖然打雷是在他離開之後，但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

    而且警察在戶籍系統裡雖然查到了張方劍這個人，但他卻幾乎沒有什麼檔案，自小學畢業之後，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來到警局，王沐把之前交代的事情再次複述了一遍，關於打雷他表示一概不知，老天爺的做法他猜不透也不想猜。

    警察也稍微提了一下他的過去，王沐哪會知道張方劍做過什麼事？一個“和這個案子有關嗎”就搪塞了過去。

    離開警局時王沐的後背已經溼透了，他是真的害怕，要知道他是做過三年牢的人，對警徽有著滲入骨髓的恐懼，那天晚上也幸虧有點酒精打底，不然早開車跑了。

    “張先生，張先生……”王沐正要開車門，背後有人叫著跑了過來。

    “誰是張先……”王沐一回頭，差點把一隻話筒給口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