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都是爲了愛
“知道嗎?我不是不能殺你,只是不想痛快殺死你,不然枉費你騙我這麼些年。”虞錦略帶囂張道。
蕭暮決恨的十指摳地,眼眸發出紫色妖光。白一然又狠厲甩下一個眼神,讓她收回渺茫的紫光。
“你若是不殺了我,那麼改日就是我殺了你。”蕭暮決恨的咬牙切齒,嘴角溢位鮮紅的血液,眼中也泛起紅血絲。
虞錦靠攏蕭暮決,彎下身子,纖纖玉手挑起白清清尖尖的下顎,嘴唇貼近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在耳尖流去,她輕聲細語嘲諷道:“若真有那日,你也活不到了,那個愚蠢到相信你被賣到窯子的虞錦,已經死了,在你面前的這個,只會慢慢折磨你。”
蕭暮決呆了,急忙站起身,撞了她的肩,抹去嘴角的血直奔老祖母那屋。
她揚長而去,毫不避諱打了人。
“哎,希望你在上官家待了一夜,沒有想孃親。”她喃喃自語道。直奔上官家去,瀟灑不羈的取出扇子,掠過屋簷房頂,極速前進。
琉璃宮
桌前擺有幾圈竹簡,白擇寒開啟,或是許久未曾朗讀,也沒人打理,拿起來時飛揚出灰塵。他挽袖拿起一卷。
“兵道之家,何以武去何以智謀……”低沉磁性的嗓音雖是迷人,卻仍吵醒阿靈。
她也是把住床邊,極為艱難的下了床,聽著這吸引人的聲音,她便喊道:“爹爹,我醒了。你在那兒?”
轉眼便看見′那個蕭暮決,這個傢伙,抄近路過來了。,好奇的跑到他跟前,撲入他的懷中,躺的了又趴在桌上,時不時抬頭凝望他讀書的樣子,溫和平靜的臉上時而泛起微笑,如同漣漪般徐徐綻開。
他不好意思推開,只得任她擺佈。
“阿靈!”
聽到虞錦呼喚聲,阿靈徑直從他懷裏起開,跑向門外。
“孃親我在這兒!”
撲入虞錦的懷中,還把頭往裏蹭了蹭。
“在這兒可好啊?”一然問阿靈道。目光不自主看向蕭暮決,只見他放下竹簡,眺望正在擁抱的她們。
“我在這兒過得很好。孃親快來看看,爹爹的床可舒服了,我一晚上都沒有做噩夢呢!”阿靈邊說,邊拉住她的的素手,走向床邊。
“謝謝你啊,照顧了阿靈一個晚上?”白一然歉意的道了個謝,目光一直看著阿靈,不肯直視他。
“道謝要看著對方眼睛說,你可真沒有誠意。”他有些傲嬌的刁難刁難。
“呃……至於嗎?”一然回道。
他話鋒一轉,又端正坐在桌前拿起竹簡道:“你家裏人可不怎麼歡迎這個小傢伙!”
“這我閨女,她們遲早會認的。”虞錦堅定信念,握緊阿靈的手。
“但願。”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竹簡,好像認為這一切都不是虞錦想得那樣。
虞錦抱起阿靈摸摸她的紅潤的嘴唇道:“小阿靈,孃親帶你回家,給你好多好吃的,日後你就陪著孃親。”
阿靈吻了吻虞錦薄薄的唇瓣,輕輕咬了咬說道:“阿靈永遠愛孃親。爹爹,再見哦!”
阿靈揮揮手,白擇寒一笑一顰也都帶些不捨,這丫頭這世做了人,也是難得有些可愛。
“以後你若是想見阿靈,歡迎來到白府。”虞錦背對著他,心中有些幾分欣喜,臉上泛起櫻粉。
正坐在院中與魚兒戲耍的阿靈,見她翩然歸來,無心在與魚兒逗樂,但眼見白一然並不怎麼開心,自己也小跑著跟在她身後。
“孃親,你怎麼了?”
“有點乏了。”
“那何不不休息?”
“哎……”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回到房中,不想說話,端坐在鏡前呆看著鏡中的自己,思緒萬千。
她知道太子的愛慕之心,也知道太子的淫,亂風流,雖是甚得君王得喜歡,也還不是因為她有一個高高在上得母后,為他撐起一片天,再者說,自己早已心有所屬斷然不會參”阿靈拱進她懷中,頭枕在她的腿上,時不時如同小動物一般蹭一蹭。
“小阿靈呀,孃親現在遇見了大事!”
“什麼大事呀說來我聽聽唄,說不定能為孃親指點一二。”
“就是關於你要不要換爹?”
“不要,”阿靈當真的立馬從她腿上直起身子,“我不要換爹地,孃親也不可以換夫君。”
“可是這由不得孃親,要是有人來搶我呢!”
“誰敢,我和爹地一起打跑他把孃親搶回來!若是孃親跟別人跑了,我就裝病不起來。”她兒少的稚氣未脫,天真爛漫的臉上有些不太開心。
裝病。她腦中閃過兩個字。
她抱起阿靈,“啵!”嘴唇輕吻在阿靈粉嫩嫩的臉蛋上。
阿靈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她從腰間取出匕首,拉開手臂上的衣服,把寬大的袖子挽系在上臂,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青色的血脈痕沿著手延伸。她注視半晌,眼看刀刃的鋒利在眼中閃爍。
“孃親你要幹嘛?”阿靈邊注意她的匕首也注意她難以下手的表情。
“爲了孃親不改嫁,爲了你不會爹爹,就只能委屈委屈這雙手了。”她一閉眼下定了勇氣。
忍痛,將刀刃逼在細嫩的面板上,輕輕一劃。鮮血緩緩溢位,滴落在鏡臺前。
“呼。”她鬆了一口氣。
“阿靈,現在你快跑出去告訴她們孃親昏倒了!爲了你爹爹,爲了孃親趕緊去。”她推了推阿靈指向門外。
輕輕從擺放在鏡前的檀木盒中取出一包粉末,把它撒在傷口,先是癢的出奇再是痛的發麻,她咬牙一忍。
傷口慢慢合攏,恢復到沒受傷之前的模樣,手上的血跡也隨即消失。她盯著鏡子半晌,又是一陣痛感來襲,臉上出現紅色的痘子,整張臉都是,轉而是手上,深紅色的痘子十分的駭人。
她滿意一笑:“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渡過了。”她計劃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太子肯定不會願意娶一個Z這樣的自己,在對外慌稱患了麻疹,如此就好。
可是,就在她此時高興時,身子彷彿被抽了精力似的,整個人癱軟在鏡臺上的血跡中,她努力張動嘴唇,嘴唇就是張不開,說不出半個字。
糟糕,此藥的副作用我怎麼忘了!吃了雖是會造成短時間患疾病的現象,以前自己也只是用來捉弄捉弄別人,可是吃了便要失言,不得說話,四肢無法動彈,直到藥效消失纔會恢復。
她有些驚慌的撇著鏡子中的自己,掙扎著抬起頭……
上官府是個寧靜的地方,阿靈站在白擇寒的桌前,痴痴看著他俊俏的模樣道:“爹地,為何還不帶我去孃親家裏,我真的好想孃親。”
他放下手中的竹簡,眺望門外,今日還未曾去看白一然。他從硯臺旁起開,牽著端坐在對面乖巧的阿靈。
“嗯,那就帶你去看看。”
“謝謝爹地。”阿靈高興的合不攏嘴,想到馬上要見到她最愛的孃親,發自心底的高興。
坐了良久的馬車,白擇寒不多話。阿靈乏了,也在馬車裏打了瞌睡。
“讓一讓,讓一讓!”車伕粗獷得聲音傳入馬車。阿靈被這聲音驚醒,渾身一抖。
“發生了什麼?”阿靈摸摸被磕碰到的小腦袋問道。
“車伕,外面發生了什麼?”白擇寒問道,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回稟公子,這外面有個乞丐當了路!”車伕恭敬回稟。
“給他些銀兩,打發走吧!”白擇寒道。
阿靈有些好奇,從馬車裏探出頭來觀望。面前那是個七八歲的男孩,車伕也如實按照吩咐給了他一些銀兩,但語氣著實有點欺負人。見她探出來來,一手接過銀兩,清澈一笑。那不包涵任何私心的微笑,卻讓阿靈滿心歡喜。
她轉過頭準備哀求白擇寒,先是抱住他的雙手不停搖晃。“爹地,外面那個小乞丐我覺得他好好看,我們把他帶回家吧!”
“不行,此事還得你孃親做主。”白擇寒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眼神裡也告訴了她,這一切容不得你來狡辯。
哀求無果,她再次探出頭。看見穿著破爛的小男孩對他喊道:“你快走開,改日再來尋你可好!”
男孩得到滿意的笑容,滴溜溜的跑到一旁站著,她縮回頭同意帶有些歡喜,才見男孩一面,耳朵便紅彤彤的。
“爹地,你說為何我初見這個小乞丐,心裏怎麼盡是歡喜,看他笑的模樣阿靈好開心。”
蕭暮決稍作思考道:“這也得你孃親才得解答。”
“爹地什麼老是讓孃親解答我的問題!”阿靈明顯不怎麼高興。
“因為只有你孃親才什麼都懂。”他有些累,敷衍的答了阿靈的疑問。
阿靈氣嘟嘟的坐在白擇寒身旁,馬車再次前往白府。
……
陪了祖母也有了一些時辰,一然直起身子眼看白祖母似乎睡著了。也不想在打擾,南珠剛要開口問就被她攔住了。
“噓!”她的食指貼在上下唇之間。南珠也沒說出想要說的話。忽然想到今日出來有些著急,把門給弄壞了!又一招手,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雙腿有些麻木感。
出了門,回望白家祖母已經熟睡。整個院子,黃鶯婉轉啼鳴。
“你切莫打擾了祖母安睡,還有今日我出來有些急,弄壞了門,爲了不夫人老爺傷心,你差人修好。”白一然吩咐完!便朝大門走去。
遠遠的便看見有人來到琉璃宮一個渺小的身影,那一舉一動,隔得有些遠,她只得眯縫著眼看!
“那是阿靈,還有蕭暮決。”她忍不住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