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佛也無奈
萬界迴歸,九州重聚,無數在其他時空不能想象,不可預知的世界形態,完美契合,歸於一體。
無數星球浩瀚繁密擁擠在一起,像砂礫一般,沸沸揚揚,若以地球物理學知識來計算,龐大行星之間的萬有引力足以吸引這些星球相互撞擊,毀滅,或成為浩瀚星宇無數小行星隕石碎塊,或鐵板一片,聚攏成為一顆碩大無比的巨大恆星,億億萬星球相互之間距離不過百米,卻每每要撞擊之時,其上都有一股淡然柔和光芒化作或淡然桃紅,或潔白無瑕,或清芒幽熒,或金光璀璨……的不同荷花,將之輕輕推開,無盡星空,宛若恆河,億萬星辰,彷彿砂礫,其中荷花朵朵,聖光璀璨,清麗高聖。
每一顆星球之上,都守護著一位剛毅身影,或威武雄壯,或面容悲苦,或怒目而視,或教化眾生……億億萬星球之上億億萬羅漢守護,共同構成佛教最為基礎的力量!
每顆星球都如同恆河砂礫一般涌動奔騰,不斷變化位子,看似江河日下,沒有任何規律,卻在移動之中,遵循著某種繁複縝密到極致的固定軌道進行變化,其中數百顆,數千顆,數萬顆行星之間,相互連線,共生變化,如同宇宙之中星座一般,匯聚成一個個或莊嚴肅穆,或慈悲為懷,或看透凡塵,或救苦救難……的菩薩形象,將一個個星球光輝轉化為清聖佛光,照耀大千萬界。
所有的星球都在移動,構成無數菩薩與時而動的不同形象,所有的菩薩都在各行其道,卻在統一之間,匯成子座浩瀚廣漠,以整個星系所有星球為組成的巨大佛像,佛像雙目微微張開,臉上充斥萬般無奈,對著自己面前,渺小彷彿塵埃一般的佛影嘆了口氣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然還是放不下?”
“只要你一日高高在上,只要你一日享受榮華,我就不會原諒你!”佛影一臉怒色,瞪著如來說道,“什麼眾生平等,什麼六道輪迴,什麼善惡有報,我只看到你,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微如草粒,我只看到,別人生生死死,而你不入輪迴,我只看到,你捨棄眾生,盡享榮華,信你者,天生富貴不仁,左右他人命運,身體與黃金等價,天生貧苦努力,汲汲營營一生,命若草繩。你之理論,你從未真實做到。”
“不高高在上,世人如何肯聆聽你的音調?”如來望著佛影,臉上露出鄙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之前宣揚真理,可曾有人相信,你如今身邊,又有幾人真正信你,你所帶領的苦行僧,異教徒,食人蕃……皆不過是反對我佛教而聚為一堂,可有一人,是真正相信你的理論,原因追隨?”
“如果因為在意是否有人追隨而改變自身理論,那和我們之前推翻的婆羅門教義,有什麼不同!”佛影身後,一片黑暗卻生起異樣波動,與如來恆河沙數無盡星辰等大的巨大形象一隻手掌,托起佛影,讓其形象,雖然渺小,卻顯得異常高大,“真理,不會因為你信與不信而改變,不會因為你高貴與低賤而發生改變,如來,你的初心變了,你已經被權利,被讚揚,被力量給迷住的雙眼,你帶走了別人的三毒,卻無法抹消自己的三毒!”
“我的影子啊,我愚蠢的人性啊!”如來嘆了口氣,整個宇宙星辰,都在傳遞其悲傷孤寂,“你懷念我當時菩提樹下,坐而悟道的時候,一直活在自己幻想之中,卻忽視了,現實與幻想,不可逾越的鴻溝,你說我變了,我變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發現,要想改變現實,就不能保有幻想!”
“老禿頭,說累了沒?”黑暗之中,三個碩大頭顱輪轉,迷達英俊的面容轉到最前方,注視著佛影,開口說道,“如果老大在這,一定直接幹它丫的,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和他,何必爭誰對誰錯,誰能活下來,善惡公道,自會改寫。”
“怎麼能這樣!”佛影憤怒的跺著腳,巨大力量,讓可以容納整個星宇的巨掌也緩緩下移,“我們是將道理的,只有在道理之上說服他們,纔可以百戰百勝!”
“真是夠了!”三頭輪轉,閻達頭像立於正中,伸出一隻手臂,撿起佛影,對著如來重重甩去,“老禿頭,你給我們說的所有英雄之中,我最討厭的就是聖雄,既然你要以德服人,不戰屈人之兵,那就自己去親身感受一下,戰場的殘酷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