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映象攻伐
“年輕人,太聰明不是好事。”尼爾森·薩洛美公爵眼神輕蔑,殘忍的望著易初說道,“本來想將你像奴隸一般圈養的,現在開來,對於你,殺了纔是正確。”
“殺了我?就憑你。”易初抖了抖自己受傷的腿,細胞蠕動,如有生命,在將被自己錘爛粉碎的細胞骨骼全部吞噬之後,新生的細胞,不斷分裂分化,取代原本的物質。
“可不可以,試試便知。”公爵提起地面之上,吉利安丟下的天使刺,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卻詭異的從原地直接消失,下一刻,出現在易初面前,磅礴血能,灌輸其上,上面五百萬亡魂勇士怨靈,得到來自血月無窮無盡的精血力量供給之下,全面喚醒,似以劍鋒為戰場,嘶叫慘嚎,奔跑不息,匯聚成不斷變化慘烈痛苦表情的猙獰圖案,發出令人寒毛之力為之膽顫心驚的淒厲鬼語。
大劍劃過空間,似乎將整片空間也切割汙染出一道猩紅缺口,粘稠汙濁血液滴落於地面之上,久久不散,如同虛無所在,也是一個平時看不見,摸不著的生命存在,天使刺的每一次攻擊,都將確確實實的傷害,展露無遺。
但是,劍鋒劃過易初,卻只在如水波盪漾之後,留下一道殘存空間之上的缺口,沒有易初屍體血肉碎片所在,所有的死靈怨靈呼喊著,撕扯著,憤怒咆哮著,送到嘴邊的血肉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巨大的落差,讓其上奔騰鋸齒,更加迅速狂暴。
“殺。”從尼爾森·薩洛美公爵影子之處,四首八臂,易初如同之前公爵出現消失一樣,瞬間改變自己的方位,右手似鋼槍一般,直刺公爵身體心臟之處。
“啪!”漆黑影子,在場阻擋在易初手掌前方,卻在穿透過去,即將以一個詭異到人類絕對無法做到的角度將易初心臟刺穿的方向,另一個漆黑陰影遮擋阻截,易初與公爵身體大劍,似在漆黑陰影交疊影響之下,如同被大亂鬥拼圖一般,不斷拆解,化為無數相互糾纏縱橫的小塊,相互攻伐。
“Lasombro(暗夜之氏族)獨有的血脈力量,血影秘術,這個人類,怎麼也會?”吉利安在一陣迷惘之後,終於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身體套著的男人寬大的衣服,散發著一種,讓自己心跳加速的特別香氣,猶豫片刻之後,吉利安來到靜靜觀看戰場,沒有絲毫出手意思的風時軒旁邊,輕聲問道,“你不去幫忙麼?”
“幫誰?”風時軒看了一眼,傳說自己衣服,雖然將火辣**遮蔽但是依舊難掩春光燦爛的吉利安說道,“易初還是那個吸血鬼。”
“當然是那個東方的人了。”吉利安疑惑的,用清澈潔淨,沒有一絲人世汙染的眼睛注視著風時軒,臉漸漸紅潤起來,“他,他不是你的朋友麼?”
雖然不知道面前的女孩為什麼臉紅如同蘋果一般可愛,充滿誘惑,但是其之前,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發育都不完全的小蘿莉,風時軒吸了一口氣,西方的生物,結構太過奇怪,生長,就是一瞬間的麼。“我可沒說他是我的朋友,現在,他如果被別人打死,還省去我很多功夫。”
“啊,你很討厭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東方人,與自己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連這種絕情的態度,在吉利安面前,都充滿了誘惑。
兩團影子相互糾纏,越來越大,黑暗陰影相互融合,在匯聚成一張豎立的,彷彿有一道薄薄的牆面橫立的陰影,易初與尼爾森·薩洛美公爵同時從陰影兩邊踏出,身上都佈滿了數不清的細微缺口。
血月光芒閃爍,匯聚成一股鮮血瀑流,澆灌在尼爾森·薩洛美公爵身體之上,透過三十六個聚集區上百萬人鮮血供應滋養,其身體創口不僅漸漸恢復,其面板,也由鬆弛變得緊湊,蒼老面容,漸漸變得年輕,每一根銀白髮絲之下,都有淡淡金色光輝閃爍,在光芒耗盡之後,其身體,已經恢復到自己最巔峰的時期。
陰冷,潮溼,黑暗,森寒……尼爾森·薩洛美公爵一步踏出,整個身體,彷彿自天地之間,徹底消失,不是其再次依靠陰影進行移動,不是光線扭曲遮蔽掩蓋其形態,尼爾森·薩洛美公爵在別人感知之中,漸漸弱化,消散,其本該是這古堡的主人,婚宴的主角,最為光彩奪目之存在,卻逐漸變得透明,模糊,所有對其的感知,都在急速的削弱,下降。
“身體年輕之後,力量也發生改變了麼?”易初正面,迷達的表情漸漸變化,與之相對的,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臂,將尼爾森·薩洛美公爵從消失的陰影之中一點點的拉出,其存在越來越強烈,而易初反而越來越模糊,兩人如同進行一場,勢均力敵的拔河運動,將本該是全場的焦點所在,硬生生的挪移改變。
“人類,你這是什麼邪術,居然,可以偷竊我的力量。”尼爾森·薩洛美公爵雙手一擺,四周的陰影如同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在明亮詭譎月光之下,飛速擴張,以違背自然該有現象之特徵,匯聚一處,形成一灘,如同地毯一樣的漆黑月影,將自己與易初,包裹在內。
“不管你擁有什麼樣的邪力。”尼爾森·薩洛美公爵嘴角露出一絲極為殘忍的笑容,“在我的領域之內,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亡。”
彷彿硬幣翻面一般,漆黑月影在眾人眼下,迅速一縮一張,其上兩人,已然消失不見,在風時軒的感知之中,易初居然,已經從這個古堡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老大,這裏好黑,什麼都看不見。”迷達透過意識,焦急的說道,“我無法在複製奪取他的力量了,這裏,我感受不到他。”
“看不到,也沒有任何聲音和氣味。”易初彷彿被剝奪了五感,進入一個渾渾噩噩,全然無所知,無所查的空間之中,“僅僅是想將我困住,還是……”易初將手掌放在自己脖子,胸口之處,翻扯過來的缺口,似蛋糕一般柔軟,易初將兩隻手掌相互摩擦,居然感受不到一點,血肉存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