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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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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爛泥就是爛泥

    讀妗放棄出國交流學習的機會公開,有個學生去申請跟她照了個麵,她眼神一掃過來,那同學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心理,明明就很平常的一眼,他卻察覺出殺氣,好像是讀妗在跟他透露著一種資訊:我放棄的垃圾機會你也敢撿漏,膽子不小。

    然後,訊息就一傳十十傳百變成誰要是敢頂替讀妗那個出國交流的位子,就要滾出京城,嚴重的看不順眼的就要滾出境內。

    太可怕,導致這個位子就空在那兒沒人敢搶。

    謠言整體擴散開來的沒幾天,明朗一心腹的秘書就被派來幫全桑鈴辦理相關手續。

    他沒讓自個兒秘書來純粹是避嫌,也不想把跟全桑鈴關係這事兒擺到檯面上跟讀妗攤牌,這對誰都沒好處。

    但這也並不顯得全桑鈴面兒小。

    讀妗也不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手續還是讓人辦了,讀妗沒攔,只是私底下跟吳巧和柳阿桵提了提。

    “最近全桑鈴申請出國留學了,請來辦的人面兒可大。”讀妗雙腿交疊,低頭看著自己新做的美甲這麼說道。

    柳阿桵笑,叉起一塊蘋果說,“寶貝這是不爽了呀。”

    “可不是。”吳巧嬉笑著用腳用玩笑力道踢了踢柳阿桵的小腿。

    讀妗抬眸看她們笑,“你倆不是早就想弄她了嘛,這次我不攔,也想仗著你倆捧我幫我出氣。”

    “好啊。”柳阿桵眉眼彎,“對外就說對她實行特殊照顧。”

    其實原本就有著這類謠言的原因,還沒“官方”釋出訊息,全桑鈴申請出國交流這訊息她都纔剛知道,就被人圍堵。

    都是一群想因此進入讀妗圈子的人。

    只是那次恰巧明朗身邊的人在,幫全桑鈴解了一次圍。

    但畢竟沒人能二十四小時護到她。

    全桑鈴自吳巧和柳阿桵方面官方發話之後,在學校的日子每一天好過。

    都是挑在偏僻隱蔽的地方,以保證不會留下話柄。

    但也不是沒有光明正大對付的人。

    一次上回轉頭找讀妗講話的女生在教室裏想絆住全桑鈴,全桑鈴輕鬆越過障礙後她便有點氣急敗壞,急吼吼叫住全桑鈴,全桑鈴沒理會她便衝上前去一把揪住全桑鈴的頭髮。

    行為極其潑辣。

    恰巧讀妗經過,進教室看了會兒戲,全桑鈴被推了一把後那女生纔看到她。

    讀妗眸子無波瀾,女生暗笑,想著正好在讀妗面前出威風好讓讀妗記住讚許她,於是說話開始有些難聽,故意刁難,剛隨意找了個藉口想要扇全桑鈴一巴掌的時候,讀妗發話,“幹什麼?”

    女生愣住,手懸在空中,放不是,不放也不是。全桑鈴把她手甩開,轉身繞過讀妗離開教室。

    一眼都未企及讀妗。

    全桑鈴面不改色,讀妗瞥見她虎口的傷痕,低頭輕笑一聲。

    之後讀妗便看向那女生,說,“校園暴力?玩得不錯。”

    女生猜不透她話裡的褒貶,只得乾巴巴站在那兒抿唇不答話。

    “你一沒人家機靈二沒人家漂亮沒人家努力四沒人家有本事在這裏嘚瑟什麼?要出了意外銘華國際執行總監怪罪下來拿你開刀?”讀妗這麼說。

    全場人都怔住。

    銘華國際執行總監,明朗。

    有人注意到她脖上的訂婚戒已經摘下來幾天了,這才明白事兒。

    讀妗又說,“好好對待全桑鈴,懂?”

    懂,肯定懂啊。

    讀妗哪是什麼心胸寬闊的人呀,這話表達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好好對待全桑鈴,要是明朗過問起來,就說是同學之間私人矛盾與打鬧,實在不行再搬出讀妗這座靠山,總不會死的太難看,至少也會因此得到一筆賠償金與好機會。

    但學校裡總有些正義人士看不過,心疼全桑鈴,說什麼讀妗被搶了男朋友那是自己沒本事,這麼對待人家全桑鈴憑什麼,人家以前也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呀跟她侯讀妗是平等的,明朗喜歡她甘心為她放棄侯家這棵大樹是人家有魅力,侯讀妗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太以自己為中心好像誰不依著她就是千古罪人,就該死。

    這些話傳到讀妗耳裡後她沒動作,而那些正義人士也本已做好下地獄的準備,只是一段時間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自認為是讀妗心虛,被戳了痛點都沒力氣還手了,就聲音越說越大,很快學校就以全桑鈴和讀妗為各方代表掀起一番時間不短的戰爭。

    吳巧趁這機會跟明朗告狀,添油加醋說什麼讀妗委屈,放話說過別動全桑鈴,讓那群人別給自己惹事,她就想好好讀書,結果還被全桑鈴方面的人黑。

    明朗有腦子,當即找了時間去她們學校。

    碰巧讀妗下課,在出校門那刻跟他碰上。

    “找全桑鈴?”讀妗開門見山,稱呼也改的直接,不掖著藏著。

    明朗沉吟了會兒,說,“找你。”

    讀妗嗤笑,“找我?別了吧,你也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就別拉下你大少爺的臉面來說這不可能的事兒了。”

    “什麼大概?”明朗雲淡風輕地說,“就找你聊會兒而已。”

    “我沒時間。明朗,我給過你機會。到底要不要把握你現在還有選擇。”讀妗說,“還有,全桑鈴歌舞劇的事兒,沒著落了,你看著辦吧。要是想讓她重得機會也是你的事。”

    讀妗說完欲走,剛邁出幾步又返回補充道,“哦對了,依照全桑鈴那孬的性格估計也沒跟你提,她上次跟我練舞的淤青,的確,跟我有關係,你猜的沒錯。但估計她也沒準時練到八點半吧,就算她上了舞臺又怎樣?爛泥就是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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