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丶 叫大哥
劉小瘋:“楊揚,能行不?”
楊揚沒有說話,全神貫注地緊緊盯住那麵癱男。
劉小瘋凝重道:“他二人也皆是銀靈境罷了,但單論其武功,精通至極。”
“桀桀。”
骨魔並不打算給二人交流的機會,一腿橫掃而來,在即將接觸到劍刃,忽然變換腳型,借力一踩,射向楊揚!
真尼瑪無恥!
不應該是各自跟自己挑選的敵人打嘛!
“這套遊身劍法……”麵癱男囈語,那骨魔以為能迅速擒住這新來的小子,結果被人家一套護體劍法擋在外面。
如此寬重之劍,在這名少年的手中卻是揮灑自如,由於劍身的厚度,使得骨魔的攻勢無法憑藉蠻力借力打力。
劉小瘋喝著小酒,這楊揚在咕嚕城那一個月裡,有點時間就一個人在那揮汗如雨::“牛了個皮!楊揚你這套劍法哪來的?”
楊揚未答,眸中精光閃爍,這還是他第一回用父親的劍法正面對敵。
與父親保守的劍法不同,楊揚自行改動了一番,在一個並不算精通武學的少年手裏,複雜的劍法被改的簡易許多,但同樣。
簡單,粗暴,不動如山,動如驚蟄!
楊揚瞅準骨魔撲上來的一刻,寬厚的重劍一劍朝著那副軀殼揮去。
骨魔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砰的砸向地麵,濺起塵土。
“呼!”骨魔拉扯著身體又站了起來,眸子裡無盡殺氣。
“哼!”麵癱男見狀,劍在楊揚愈發凝重的目光中,緩緩出鞘,似乎是想要發出挑釁的冷笑,忽然一道掠影飛過,藉着他的肩膀一踩,如鐵刃般的腳尖直接把麵癱男的肩膀踩出一大道血口。
“他是我的。”骨魔繼續跑去跟楊揚激戰。
“你特麼個臭沙皮!”麵癱男看著涌著鮮血的肩,破口大罵,剛想換作左手持劍。
“醉劍式·刺!”
一柄三尺長劍,瞬息間刺穿他的心口。
這名不知實力的高手,就這麼在劍還沒出鞘的情況下,含淚九泉。
隱隱約約能夠聽見三個字:豬隊友。
劉小瘋眨巴下眼睛,什麼時候自己殺人竟然能夠這麼淡然了。
不過一想到這些人死不足惜,倒是釋然。
再看楊揚那邊,在持久戰下,楊揚已經有了明顯的劣勢,身體上有著道道爪痕。
“我可以!”楊揚眼中決然,對欲來支援的劉小瘋喝道。
楊揚陡然收回重劍,劃在側身,在地面擦起道道火花。
一定要!
一定要行啊!
楊揚將全身真氣灌注而進,低吼:“蒼破!”
任那骨魔雙爪抓在雙肩,嵌入血肉,楊揚手中的重劍狠狠一掃。
砰的一聲,骨魔的身體傳出骨裂的聲響,那枯黃的臉龐瀰漫驚容,直接帶飛上天,飛到臨街去了,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就是不知道為啥,還相伴傳出了方華的慘叫。
楊揚可沒劉小瘋的恢復能力,虛弱癱倒,想要就這麼睡去,可身上的傷疼的又是那麼清晰。
劉小瘋走來,二人相互攙扶著離開這裏。
臨走前,劉小瘋給那呆滯的茹母,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令得後者打了個冷顫,這倆名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唉,看來,是時候收手了。
“公子,你沒事吧。”臭臭一直等候在附近,蒼白的小臉多了幾分血色。
“沒事,別公子公子的叫,聽著彆扭,叫大哥!”劉小瘋毫不客氣地左手摟著楊揚,右手摟住臭臭的肩。
因為他真的有些虛弱。
“是麼……”臭臭擔憂地看了眼後者還在流血的胸口,驚異地發現,好像比方纔的時候,已經癒合了些。
好巧不巧,三人路過了風之柔的客棧。
“瘋婆子!睡NMP起來嗨!”劉小瘋酒還沒全醒,朝著那窗戶大吼,“哈哈哈哈!”
“你這……混蛋!”風之柔探出腦袋,瀰漫實質性的殺氣,尤其是看到後者懷中的臭臭,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正常,“不懂滾是什麼意思麼!”
說著,倆道無形劍氣爆射,絲毫不留手,直射劉小瘋。
劉小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倉促間狠狠一壓三人,彎腰閃躲。
“唔!”臭臭忽然一聲痛呼,捂著右臂。
“沒事吧!”劉小瘋握住她的手臂,衣衫下一道血痕,怒道:“瘋婆子,你特麼有毛病吧!好!老子這就走!再也不見!”
風之柔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本來怒火燃燒的眸子,忽然一凝。
她確信,方纔的攻勢,絕對沒有傷到那名女子。
可那道血痕……
管他呢,這令人發嘔的掃把星總算是滾了,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大變太。
風之柔躺在床榻,許久。
黑暗中,她睜開了眼睛。
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不對!
哪裏不對!
劉小瘋二人回到客棧後,倒頭就睡。
傷什麼的,醒來再說吧。
一晚上喝了倆回酒,跑了那麼遠的路,還受了傷,要困死了好麼!
忽然,房門被輕輕地敲響,就跟老和尚敲鐘似的,一下一下。
劉小瘋受不鳥醒來,困熏熏地推開門,便是看到一個美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
“公,公子。”臭臭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
劉小瘋問著:“說了叫大哥,咋了?”
臭臭偷偷看了眼劉小瘋,想了想低聲道:“我,我房間裡有大老鼠。”
“啥,老鼠?”劉小瘋無語,這個生物真是牛皮,到哪裏都能嚇到女孩紙,“走吧,我裳它一劍。”
“嗯。”臭臭笑盈盈地點點頭,跟在後麵。
來到臭臭的房間,劉小瘋環視了一圈,完全感覺不到大老鼠的動靜呀,難道也是睡著了?
就在這時,房門輕輕合攏。
劉小瘋感覺腰背被人環抱,香風撲襲。
“公子,明天,明天你們是不是就會離開了。”臭臭把臉貼在劉小瘋背上,哽咽地問道。
“嗯。”劉小瘋應了聲,眼下他的任務便是趕緊去那天凰院,令得自身強大起來,去接觸那些關於體內神秘存在的存在,找到回家的辦法。
“公子對臭臭的恩情,無以為報。”臭臭邊說著,邊顫顫地解著衣,忽然手腕被一把握住。
“我都說了,要叫,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