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丶 人生第一次進青樓
張不良保持著張嘴的動作,倆行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來。
口腔中彷彿是接觸了什麼刺激性食物,牙齒根溢位一嘴口水。
“好吃到哭了嗎!”雷柔大喜,撩了撩漂亮的紫發。
就欲再說什麼,張不良直接趴在桌子上,口吐白沫。
漱完口回來的劉小瘋,見到此景,瞬間感覺心裏平衡了不少。
“啊!不良哥你怎麼啦!”
雷柔一驚,花枝亂顫地,竟然一把摟住張不良,然後不由分說地道:“我,我送他回房間!”
“楊揚~”
劉小瘋溜到門外,小心翼翼地對坐那的楊揚做了一個口型。
嗯?
楊揚一愣,看了眼與安琪交談勝歡的風之柔,偷偷跟了出來。
“怎麼了?”楊揚問道。
“走走走!帶你去個好地方!”劉小瘋神秘兮兮地拉著說。
“去哪啊?”楊揚撓頭。
“男人該去的地方!”劉小瘋笑道。
片刻後,一座有著四層樓之高的古式建築出現在眼前,今日好像是有著什麼活動,人潮鼎沸,張貼著紅色綢緞,中間寫著三個大字“小天宮”。
“……”楊揚表示不想說話。
“楊揚!”
劉小瘋義正言辭地高聲說:“你是不是男人!”
“不是。”
楊揚轉過身,道:“倫家先走一步!”
我擦!
劉小瘋一滯。
“靠!今天好像有什麼重大活動哦!說不定會有一堆的漂亮小姐姐跳豔舞哦!”劉小瘋指著那些進進出出的人,樓下還守著一群郭家之人。
“沒興趣。”
“哎呦!你就陪陪我唄!我發誓!就進去看看!就看一眼!”劉小瘋哀求道,他是真的好奇這種場所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一個人感覺又有些放不開。
“你自己去吧,再說,我們可是被通緝的,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怕啥,看哥的!”劉小瘋說著,有模有樣地伸出手,一簇粉紅火苗燃起,卻又不帶溫度。
劉小瘋學著安琪的樣子,讓火苗瀰漫貼在手掌心,在二人臉前輕輕一抹,面部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走吧!走吧!”劉小瘋拉起楊揚,也不等後者回話,徑直朝那通往天堂般的門口邁去。
“客……呃,小朋友,你們這……”門口那濃妝豔抹的女子倆上的笑容一呆。
“誰是小朋友!快給小爺讓路!”劉小瘋裝出一副富二代的模樣,揚著臉,邁了進去。
“譁”地,劉小瘋眉頭一皺,入鼻的胭脂味菸酒味鋪面籠罩而來,還包含著濃濃嘈雜聲。
雖然場景依然有些香豔,衣著暴露的女人們與那些男人互相尋找著目標,但真的是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就像是一群發情的動物。
而那二樓往上似乎被人包了場,氣氛相對一樓來說倒是好上不少。
“瘋哥……我們走吧。”楊揚感覺想吐,催促道:“像我們這種小城裏的青樓,唉。”
“等等,你聽!”劉小瘋忽然示意道。
一曲琴音徐徐從那三樓傳來,仿若天籟之音,在這混亂的場所裡,猶如汙濁中的青蓮。整個畫面定格了下來,女人們靜靜地聆聽著,似是勾起什麼往事,眼中竟然變得朦朧,看向面前肆意索取的男人,又化為苦笑。
“上去看看!”劉小瘋拉著楊揚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三樓有個男人正守在那,見到二人頓時伸出手臂,道:“請帖!”
“啥?”
“今日是郭家少爺向嬋妃提親之日,沒有被邀請的人不得入內。”男人道。
“嘿~我這暴脾氣,看一眼又能咋地,要是城主來了你難道也不讓進嗎?”劉小瘋道。
“呵呵。”
忽然,旁邊聞聲走過來一個似曾相識的美婦,箐芝杏眼望著劉小瘋,道:“小兄弟,好久不見哦!”
“是你?”
此女赫然便是那當初丟給劉小瘋一枚金幣的女人。
不過她是怎麼認出易容後的我的?
“沒事,讓他們看看也無妨。”箐芝對著那男人笑道。
“好吧。”男人點點頭。
“謝謝你,漂亮姐姐。”劉小瘋道聲謝,迫不及待地帶著楊揚走了過去。
“嗯,你倒是挺有趣的呢。”路過那女人的時候,箐芝紅唇吹著劉小瘋的耳邊柔柔道。
我擦!
特麼的能不能好好說話!
青樓女都是這麼開放的喵?
三樓並不是按照一個個房間緊靠而成的,而是一圈空曠的樓式,倆層之間架空,木柱相續,以較為複雜的構接方式撐起。
房樑上掛滿了絲綢,順著垂下,整個空間圓周長能有近幾十米,圍繞著中間一處舞臺擺滿了酒桌。在那舞臺簾幕正對的方向,郭金剛笑著坐在那,把玩著酒杯,柳青立於一旁。
略暗的環境裡,燭光映襯著這似歡快似低沉的氛圍。所有男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痴痴地望著那名女子,和她相比,這裏的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
郭大寶灼灼盯著舞臺中央展現舞姿的曼妙女子,那原本應當傾國傾城的容顏中,帶著一絲僵硬。在那舞臺旁邊,一個紮起淡紫色長髮沉醉在音樂中的男子,撥動著懷中樂器。
“看完了麼瘋哥,快走吧。”楊揚不耐煩地道,他實在是不喜歡這裏的氛圍。
見到劉小瘋沒反應,楊揚轉頭想要強行拉走後者,看到那舞臺中央的女子時,如遭電擊般呆在了那。
那是一個年齡似乎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子,容貌傾城,身段柔美,那隨著舞姿裸露而出的小蠻腰有著一枚漂亮而又性感的蓮花紋身。
她,真的是在笑嗎?
她不屬於這裏,她屬於更大的舞臺。
楊揚眼中閃爍著複雜波動,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這個女子內心莫名的觸動,就像是看到了他的曾經,繁華盛世下,曇花一現的花朵。
本應舉世矚目,卻在這種地方,孤芳自賞,埋沒於蕪穢深處。
“唉,沒意思,倒是可惜了這美人,竟然要嫁給郭大寶那個豬頭。”劉小瘋異常惋惜地嘆息著,拉起楊揚就欲離去,發現後者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那女子。
“哎呦!你小子骨子裏果然透著悶騷,我稀飯!”劉小瘋忍不住調笑道。
楊揚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都是自己人,還害羞個什麼嘛!”
劉小瘋說著,曲罷,那舞臺上的女子身姿一停,微微行了一個禮。
迎接,即將到來的厄運。
無盡的舞蹈
何日方休?
而在這個世界不知名的某處,一個高大的男人,手拿一柄方天畫戟。
“我的蟬妹,在哪裏!”
嗖的一聲,似乎是上天在迴應他,不知道從哪飄來了一頂綠色的帽子,悠悠地掛在了戟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