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在操場邊看到了一個人，他的半張臉爛掉了，然後他咬了保衛室的人進了學校。”我盯著窗外說，並沒有講我差點被咬的事。

    坐在一邊的男生突然開了口:“今天上午最後一節課你們知道嗎？”

    我看了眼他的校服，校徽上帶著白邊，是高一的，校牌上有名字——藍宴，長得到不錯，面板白皙，彎眉，挺鼻，嘴唇薄薄的，身材勻稱，雙腿修長，到是女生喜歡的型別。

    “體育課？”林涵霜問。

    藍宴點點頭，眉頭微皺，道：“有人吐血了，無緣無故。”

    一陣靜默。

    突的，司機大喊:“不好！”

    一個急剎車，我差點撞上擋風玻璃，車窗上貼著一張蒼白的臉，脖頸上是兩道紫色的傷痕，有二十釐米長，翻卷的肉透著白。

    我看到他穿著醫院的病服，有些驚恐地回頭看藍宴:“有……有人感染了？”

    沒有回答，路旁的醫院衝出來不少人，司機一打方向盤，撞開了車前的人，血噴了半張擋風玻璃。

    “去哪裏？車上的油只夠撐到邊城，麥城，C城，或者海城。”司機大叔猛踩油門，從小道直接開上了高速公路。

    一時靜默，誰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最後還是藍宴開了口:“那就先去麥城吧，病毒應該不至於感染的這麼快，麥城也許沒事。”沒人反對。

    沒想到的是，出市的收費口已經排了長隊，許多人在大罵著。

    已近黃昏，天氣依然燥熱，路邊停了十幾輛警車，和警察爭執的人顯的有些暴躁，光輝灑下，令他漲紅的臉透著些紫色。

    不對，他的臉確實已經成紫色的了，那人的表情似被人扼住了脖子。

    “大叔，你開車技術怎麼樣？”我有些顫抖地貼近擋風玻璃。

    從我們這個地方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抬手的瞬間，腋下的衣服上露出一小片血跡。

    “怎麼了？”司機不解。

    我看了眼車後，還好，後面的車離我們有段距離，旁邊的護欄剛好被撞斷了一節。

    我緊盯著和警察爭吵的人，有些不安地吞了吞口水道:“大叔，等會前面那人咬人，你趕緊從旁邊的缺口衝出去，一定要快。”

    “咬……咬人？”司機原本放鬆下的身體立馬繃緊了起來。

    我向後座看了一眼，林涵霜睡著了，我示意藍宴保護好她，藍宴點點頭。

    前面突的一陣騷動，那臉色泛紫的人猛地撲向和他說話的警察，張嘴就咬，鮮血瞬間噴出來，前面車輛的女人瘋狂地尖叫。

    我大喊:“走。”

    司機一踩油門，車衝出公路，我向後面看了一眼，有三輛車跟了出來，然後缺口就被兩輛車堵住了。

    司機大叔問:“現在去哪？”

    “唔……叔叔……”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司機。

    司機大叔彷彿知道我的意思，道:“我叫李文，不嫌棄就叫我文叔好了。”

    我點點頭道：“文叔，你家裏人在R市嗎？”

    “我就一光棍，沒家人。”李文衝我嘿嘿一笑。

    “你呢？你家裏人在R市嗎？”我轉頭問藍宴，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