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劉綜幸再次點頭:“恩……不好說，法醫院的人爭執個不停，到現在還沒有確定死因，只是看起來像猝死，但在外因素好像不成立，但屍檢報告寫的確實是猝死。”

    我不作聲，錢劉綜幸像是也有些搞不清，說的模稜兩可的。

    這時，急救室的門開啟了，趙寧似乎是跟醫生說了什麼，醫生搖搖頭，摘下口罩，我的心臟驟然一跳，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趙寧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

    我跑到趙寧身邊，蹲下身，望著他:“趙寧，醫生怎麼說？”

    結果卻見趙寧把臉埋進了手掌裡。

    沒……救了嗎……

    我跑了兩步，一把拉住醫生的衣袖:“醫生，裡面的病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救不過來？”

    醫生看了我一眼，說：“病人的症狀我沒見過，明明體內血量正常，但是卻表現出大量失血的樣子，而且病情惡化的太快，我們剛準備給他試試輸血，病人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電擊也沒用，我們盡力了……”

    我鬆開醫生的衣袖，有些頭疼地按住太陽穴。

    怎麼會這樣？

    之前明明還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那天去過雲浮的已經死了三人了。

    突然一震，三人了！

    我跑進手術室，幾個護士在蓋白布，我不顧她們的阻攔，猛地掀開白布，入眼的是汪丞蒼白的臉。

    我衝外面招招手:“錢劉綜幸警官，來一下。”

    我將門邊的錢劉綜幸叫進來，一進門，錢劉綜幸就皺起了眉。

    他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一樣的，三個人死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道:“會不會……”

    我沒說下去，只盯著錢劉綜幸，男人卻也是搖搖頭：“不知道，呂澄和沈瑜死前的症狀沒人看到，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錢劉綜幸將我推出了急救室，然後對那兩個小護士說：“你們處理屍體當心點，做好防護工作，一會兒急救室也要消毒，那個病人，可能有傳染病。”

    兩個小護士一愣，俱是退了一步，不敢上前。

    我撇了下嘴角，認真道：“你別亂說。”

    我剛纔的意思，是試探一下錢劉綜幸，他萬一覺得這是喪屍乾的，那他很可能知道一些什麼，從東部來的人，不得不防，不過他既然說傳染病，應該是對我威脅不大。

    我繼而轉頭對護士們說：“不是，這只是推測，你們看醫生不也沒說什麼嗎。”

    兩個小護士半信半疑的，動作特別的小心，趙寧實在看不下去，走進急救室幫忙把汪丞重新蓋了起來。

    錢劉綜幸把他拉了出來:“你幹什麼，想死啊。”

    趙寧想向後退，沒成功，他閉了閉眼睛無奈道：“那怎麼辦，都不敢動，汪丞哥又不是什麼壞人，突然去世已經很可憐了好吧。”

    錢劉綜幸不再說話，輕輕放開了男生的手。

    原本趙寧默不作聲地坐回到一邊，也沒什麼動作，誰知在我看進時，卻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他的眼睛通紅，嘴唇微微顫抖，看起來彷彿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黎米，你實話說，到底怎麼了？”

    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想推開他:“我不知道啊！”

    趙寧手上的力氣非常大，彷彿想把我的肩胛骨都捏碎。

    我雖然感覺不到疼，但還是假裝抽了一口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