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你講。”

    “咱們去個沒人的地方吧。”周佳媛壓低聲音，輕聲說。

    “全體同學，自由活動！”周佳媛一聲令下，讓大家解散了。

    鹿茗告訴聶嘉語她去上廁所了，和周佳媛避開了人多的地方。

    “我……”周佳媛看起來很是自責，“我真的對不起你。”

    “我都說過了，沒關係啦。”鹿茗摟住她的脖子，就像好哥們兒那樣。

    “不是……”周佳媛拽緊了衣角，“是有人、是有人指使我乾的！那個人不讓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沒辦法……”

    “那個人是誰？”鹿茗的瞳孔放大。

    “夜……夜鶯小姐。”

    周佳媛顫抖起來，“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想這樣。”

    鹿茗不禁打了個寒顫，夜鶯小姐好像無處不在。

    “媛媛，你為什麼要聽她的話？”

    ”因為……因為她能給我錢！”

    錢錢錢！都是錢惹得禍，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鹿茗信了。

    ”可是媛媛，你的家境也不錯，何必呢？”鹿茗感到困惑。

    “哈哈，”周佳媛突然瘋了一樣笑起來，“家境不錯……是不錯，現在我們砸鍋賣鐵，也只夠給我學費。”

    她突然停下，眼睛睜大，抬頭看了一眼鹿茗，隱忍著說：“我爸得了絕症，就是那種得花很多很多錢也不一定能治好的病。夜鶯小姐她給我們錢知道嗎？給我們錢！她讓我欺負你，讓我故意傷害你，讓我摧毀你……”

    忽然，她的身體失去重心，往後倒了倒，眼神變得無助：“可我下不去手啊……我下不去手！我不忍心……真的不忍心啊！”

    她直接坐到了地上，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她有些絕望：“我還真的謝謝聶嘉語，她要是不罵我，我後面可能會做出很過分的事……鹿茗，你有個好朋友。”

    “媛媛……”鹿茗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幫不了她。

    周佳媛抹抹眼淚，調整好情緒，憋出一個笑容說：“沒事了，什麼也沒發生，我們去上體育課吧。”

    來到操場，鹿茗抬頭看著水藍色廣闊的天空，感慨萬分。

    可能她生來就不幸，有人試圖要摧毀她，試圖要傷害她周圍的人。

    媽媽，告訴我該怎麼辦？鹿茗心裏的聲音說道。

    下午解憂超市放假，鹿茗可以去古奇酒吧找林澈玩。經過上回花咲的表白，不知道林澈和她的相處狀況如何。

    鹿茗一進酒吧，就看到林澈和花咲在玩耍。還好，沒有造成太多的尷尬。

    “姐姐，”花咲一看到鹿茗，就高興地跑了過去，她把鹿茗全身上下摸了個遍，弄得鹿茗人直癢癢，她高興地說，“姐姐沒事，太好了！”

    然後花咲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她的房間，白非看見，無奈地攤開手：“唉老了老了，小孩子的世界真的不懂咯。”

    花咲的問話，並沒有讓鹿茗感覺到幼稚和童真，反而她背後升起一股涼意。

    “小鹿？”見鹿茗呆住了，林澈拍了拍她的肩膀。

    “澈……”鹿茗還有點沒回過神，“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走在街上，兩旁的小吃攤熱熱鬧鬧，誘人的食物氣息遠遠飄來，吸引人們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