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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像是玩笑

    “怎麼,是覺得我說的話讓你難做了?”

    見陳子言久久望著自己不說話,劉軒趁著紅燈扭過了頭問道。

    “其實我知道劉哥你跟我室友們說那些話是爲了我好,而說我妹妹也是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加**,可是賈莎莎,劉哥你這麼說就很有可能讓她誤會。”

    一副極為為難的模樣,陳子言看起來有些發愁。

    聽過這話,劉軒卻是笑了起來。

    “你知道麼,讚美是一個人最容易與人親近的方式,就算你對莎莎沒有想法,那也可以讓你們之間的友誼更深一些,而不一定非要將這層關係上升到男女層次上,賈莎莎是個不錯的女孩,我也算是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的,她很聰明,在很多事情上想的比你要更加周到,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當做知心朋友那也能夠幫你很多,這件事情關鍵是看你自身如何去處理,我不是亂點鴛鴦譜的人,而是否想成為鴛鴦的一對,也只是看你自己的想法。”

    看著紅燈轉綠,劉軒腳下踩在了油門上,繼續朝著目的地開去,

    “可我還是覺得很彆扭。”

    看著前方的道路,陳子言想了想後說道。

    “這是你必須要經歷的,你想想,在我們在辦案過程中,會接觸多少的女性,你對於她們所說,能夠第一時間判斷其話語的真偽麼?再退一步,在與一個陌生女生交流的時候,你自問能夠做到坦然相對麼?你最薄弱的就是這一點,因為你自幼身邊便只有林西貝這個妹妹,與其他女孩也沒有交往,所以你對於女人的心根本無法瞭解多少,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樣對辦案子就沒有幫助,很有可能會流失線索,這一點,那個叫韓格的很優秀,你可以多跟他請教一下,相信我,這對辦案子幫助很大。”

    不在與陳子言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劉軒對此換了一個說法。

    “可是我想不出這跟賈莎莎有什麼關係,也沒必要說那種話啊。”

    “為什麼沒必要?我的那句話就是一個契機,一個讓你與女孩相處的契機,在這種尷尬的前提下,你如何化解,再如何與她形成良好的關係,就是你要學習的東西。”

    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劉軒神色極為認真。

    見他如此,陳子言眉頭微皺,似乎是在判斷這話是否正確,只是看著劉軒如此模樣,不似玩笑,終於認可了這番話,點了點頭。

    “誒,這就對了嘛,男人,若是能夠了解女人一半,那麼對案子的分析就足以提升一個高度,慢慢你就知道了,行了,先下車吧,我們這裏吃點東西再回去。”

    指著路邊的一個小餐館,劉軒率先下了車,而臉上則悄然露出了一絲壞笑。

    對坐在餐館內,二人點好了餐,劉軒臉上已無笑容,極為認真,說起了案子。

    “上次案子情況已知的線索還記得吧?”

    望著陳子言感興趣的模樣,劉軒開口問道。

    “嗯,記得很清楚,當時還留下了很多疑點沒有確認。”點了點頭,陳子言思索道。

    “沒錯,不過那些當初你考慮的問題,如今已經差不多了,首先,蕭全這個人生活極為簡單,已經可以確定其並沒有**物件,這一點,是我們在跟孟儒的談話中所瞭解的,而且我們從中甚至得到了一個很隱私的情況,那就是蕭全生理上有疾病,這很有可能是造成二人夫妻關係迅速轉變的一大緣由。”

    “這點一般人不會和朋友透露的吧?孟儒這話真假比較難判斷。”

    “據孟儒說,這是二人喝得大醉的時候蕭全說出來的,而且透過屍檢情況來看,的確有這方面的情況,因為報告上寫的是海綿體萎縮,簡單來說,就是不舉。”

    “好吧。”點了點頭,陳子言臉上露出一絲玩味。

    “丁一是新進入市場的存在,其一直秉著薄利多銷的原則,所以幾乎很快就佔據了大部分的市場,這一點與劉胖虎不同,是採用的高階優質的產品,所以二人也算是各有市場,但根據他們的透露來看,蕭全無疑經濟上此時已經處於一個比較緊張的狀況,而這筆錢到了那裏,我們去走訪過蕭全店內的員工,據說蕭全的妻子是對錢抓的很緊的人,所以很大可能,這筆錢全部到了何芸的口袋。”

    “至於你當初考慮的紅利問題,是否有介紹人,這個並不存在,據丁一說,他是自己主動找上蕭全的,屬於自我推銷,所以有關於分紅不勻導致的殺人情況是不成立的。”

    “至於鄭宇與唐豐二人,經過確認也並沒有任何動機,所以直接排除了,而透過屍檢報告來看,當時兩撥人的衝突並未對蕭全造成致命傷,他真正的死因是心臟衰竭,這就很值得懷疑,畢竟何芸費盡心機都不讓我們屍檢,肯定是心裏有鬼,案子不可能這麼簡單,陸重因為鬥毆以及故意傷害被我們收監了,而那個計程車司機也被我們暫時收押了,但是因為其並不是殺人兇手,所以應該很快就會放出來,排除了這些後,我們將主要視線還是轉移到了何芸身上,以及當初停在樓下的那輛車,而透過當時監控,我們調查到了車主,目前正在局裏審問。”

    “看來這個案子還是挺不明白的,目前一些線索全都指向了何芸,可偏偏卻找不到殺害的證據,這就很難辦了,畢竟沒有確實的證據都是猜疑罷了。”搖了搖頭,看著此時已經上來的炒餅,陳子言吃的有些索然無味。

    “沒辦法,這案子可能與我們猜想的有些出入,但屍體肯定是有問題,所以在得到這個結果後我們便已經著手二次屍檢了,接下來還要看審訊結果,快吃吧,一會到局裏看看審訊結果。”

    低下頭與盤中餐賣力地奮鬥著,劉軒不再開口。

    “有沒有可能不是故意殺害,而是巧合?我突然想起了神仙手一詞,或許這一切都是巧合?”

    吃著盤中餐,陳子言眼珠一轉,疑問道。

    “世界上永遠沒有真正的神仙手,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或許人的確不是她殺的,但是,她一定動過這種心思。”眼神微眯,劉軒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緩緩地點著盤子,略微思索後開了口。

    “這倒也是。”陳子言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想法也做了否定。

    “走吧,既然都沒心情吃,那就回局裏,不管怎麼樣,總要查出個結果的。”將飯錢遞給了餐館老闆,劉軒朝著外面走著說道。

    二十分鐘後,二人來到了警局中,而負責審判的兩位警員正在收拾著審問記錄,顯然是審訊已經完畢。

    拿過資料看了一眼,劉軒臉上露出一絲精彩的神色,而後將那審訊記錄遞給了陳子言。

    看著上面的記錄內容,陳子言也不由傻了眼,先前二人還苦惱思索案子的可能,如今就徹底地擺在了他的面前,讓他一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抓人吧。”

    搖了搖頭,劉軒下了命令。

    一個時辰後,何芸被帶回了警局,在她的手腕上,帶著一副手銬。

    “憑什麼抓我!我可以告你們!”

    依舊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何芸顯得極為生氣。

    見他如此,劉軒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走到了她的身前:“下次最好找個靠譜的男人在**。”

    何芸聽聞此話,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誰**了,你全家才**了。”

    “呵呵,咱們還是審訊室聊吧,順便給你看樣東西。”示意押著她的警員將她帶到審訊室,劉軒手裏拿著先前的審訊資料,跟了過去。

    “自己看看吧。”

    坐在了何芸的對面,將那先前的審訊資料放在了她的面前,嘴角似笑非笑。

    將那份資料拿在手中,何芸臉色幾番變化,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不準備給我們個解釋麼?”嘴角上挑,劉軒對她說道。

    “哼,既然他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解釋又有什麼用,沒錯,我的確想過殺死他,可安定飛膽子小,勸我拿了錢離婚就是了,我想想了,的確這樣挺不值當的,不如拿了錢離婚,於是我動用了很多手段,纔將他的大部分錢都轉到了我的賬戶上,後來他察覺到的時候,我已經轉移了大部分了,哪天他回家,問我感冒藥在哪裏,我懶得理他,他就自己去找藥箱了,可我後來收拾時候纔看到他吃了頭孢,我知道他當晚要應酬,而這種藥與酒會引起雙硫侖反應,會造成人死亡,我提醒他了,可他不聽能怪我麼?”

    聽聞這話,劉軒沒有回答,而與此同時,一個警員敲門走了進來,將一份新的屍檢報告與方纔去其家中搜查出的藥劑檢查交給了他。

    看到這些後,劉軒臉上笑容更甚。

    “沒錯,蕭全的確是中毒而死,有雙硫侖反應跡象,可是,這只是屍檢死因,而這是從你家藥品中找到的,看似是一種補品,實則心臟病人根本不得服用,就是這種藥物,在死者體內殘留成分最多,這點你怎麼說?”

    將兩份檢驗報告摔在何芸面前,劉軒聲色俱厲。

    看著兩份報告,何芸的臉瞬間白了,身體開始顫抖,而後整個人都癱了下去。

    一個小時候,陳子言與劉軒二人走出了審訊室,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無奈。

    “這案子就這樣結束了?”

    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陳子言開口問道。

    “其實很多時候,案子也不一定就像你想的必須費勁心血才能破案,像這種情況,案子多了,總是會遇到幾次的。”

    “這何芸如此大費周章,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看來邪不勝正這句話果然是對的。”搖了搖頭,陳子言似乎是覺得這個案子很是無趣,只得如此開口。

    “不管怎麼樣,案子好得是破了,雖然死者不是兇手直接造成,但終究也脫不開聯絡,至於怎麼判,還得看法律制度了。”

    “也只能如此了,感覺像是一場玩笑,我還想著這裏麵肯定有很多的貓膩呢,既然案子就這麼破了,那我也就回去了。”搖了搖頭,陳子言滿臉的無奈。

    “行吧,我就不送你了,雖然這個案子沒啥可值得說的,但該做的工作還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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