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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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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確認兇手

    一路上,嚴寬與二人又說了許多關於喬天的往事,情到深處,更是忍不住落下了幾滴濁淚。

    對此,劉軒二人只得好言安慰,氣氛一時變得極其壓抑。

    來到了警局,先讓陳子言陪著嚴寬,劉軒獨自一人去了放映室內。

    此時的眾人仍在審閱著影片,看其一個個興奮地神情,顯然有著新的發現。

    見他到來,孫建言興奮地朝他招呼道:“老劉,過來看看,發現重大。”

    “先不看了,喬天師兄過來了,說可以確認死者傷勢的形成原因,不出意外的話可以直接確認兇手,秦法醫你得跟我們過去一趟。”

    站在門口,劉軒朝他擺了擺手,直接對秦思雨開口道。

    聽聞這話,所有人都不由一愣,而秦思雨則立即停下了手動快進的動作,疾步走到了劉軒的身旁,而後與其快速走了出去。

    看著二人的背影,孫建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喜,看了看那尚有許多的監控影片,眼睛一轉朝著門外走去:“你們繼續看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完這話,他手底下的人齊齊咦了一聲,引發笑聲一片,但手上的工作,卻並沒有因此鬆懈。

    而張楚歌雖然也想過去看看,但身為勘察組的主要負責人,這裏根本無法脫身,只得老實繼續著手頭的工作。

    在與嚴寬見了面後,秦思雨帶著幾人來到了屍檢室內,而在其屍檢床上,喬天與其妻兒的屍體已被提前安排好的下屬運送到位。

    看著那裹著白布的屍體,嚴寬腳步沉重,緩緩走了過去,而其餘幾人則陪同在他身旁,一句話也沒說,氣氛凝重。

    此時才堪堪趕到的孫建言見此情景,沒有說話,只是悄然跟了上去。

    嚴寬掀開了白布,看著喬天蒼白的臉孔,一時咬緊了牙關,一隻手狠狠攥在了屍檢床旁邊的鐵柱上。

    許久過後,當他平復下來心情後,這纔將整個白布掀開,整個人再無一絲波動。

    “小女娃,記著點我接下來說的話。”

    跟秦思雨如此開了口,嚴寬鬆開了先前攥緊鐵柱的右手,詳細看起來屍體的傷痕。

    至於那鐵柱上,則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來。

    “心肝脾肺腎皆呈現糜爛性粉碎,這說明兇手連續打出了若干掌,以其氣勁造成了內部損傷,直接導致了其斃命,但你看其粉碎程度,極為不均,說明了兇手對於自身氣勁掌控並不完美,但這並不是說明他功夫不行,而是因為身上有傷,堵塞了真氣路徑,無法在體內完善運轉,這才造成了如此現象,所以可以判定,兇手身體定有殘疾,這符合許飛雲的身體狀況。”

    “其次,這個刀傷,與我們詠春一脈八斬刀所形成的痕跡有所相似,但與傳統八斬刀不同的是,這刀口比起傳統八斬刀造成的刀口要更窄,更小,故此也更加鋒利,而這一點,更加符合許飛雲的兵器,因為他走的便是這種刁鑽路線,其八斬刀是定製而成,從拜師之時便是使用的這把雙刀,所以我可以確定。”

    說完這話,他走到了另外兩具屍體前,開啟了白布,拳頭不由緊握。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繼續開口道:“先前師弟的屍體上,被剖腹一刀明顯可見刀痕鈍跡,但在這兩具屍體上,刀口依舊鋒利,這說明了另外一把刀已經影響了他使用,所以才換了另外一把,而且你看著刀傷,明顯與師弟屍體上呈現相反方向,但刀口大小相同,這說明使用的是同一套刀的另外一把,而八斬刀素來又有蝴蝶刀之稱,成套使用。”

    “那您看看這幾組照片,是否可以以武學依據來證明?”

    將先前現場的照片拿了出來,劉軒將順路取來的照片遞給了嚴寬。

    “對,這是發力時候造成的痕跡,我們武者,若想武功有所長進,那麼基本功勢必要打好,而站樁便是我們最為基礎的功課,但你看,這地板所留痕跡,明顯兩側深淺不同,說明其發力點並不均衡,還是可以說明他的一側腿腳不便,我想,這些證據,足以證明許飛雲的罪名了吧?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可以現場指證,在我面前,他撒不來謊,而且身為武者,既然敢殺人,就勢必要做好被殺的準備,殺人償命,哪怕不是被同處江湖的人殺掉,那也是法網恢恢。”

    “好一個法網恢恢,老孫,你們那邊影片資料確認多少了?”轉過頭來看著孫建言,劉軒開口問道。

    “透過影片資料,我們已經確認了其先前在小區探查的不軌蹤跡,並且在當天,我們監測到了其出行,車牌號是xxxxx,可以進行逮捕了。”

    “行,可以下達逮捕令了,儘快定位犯罪人位置,務必在期限內將犯人緝拿歸案。”

    “好嘞。”

    點了點頭,孫建言嘴角露出了笑容,轉身離開。

    回頭看著默默望著喬天屍體的嚴寬,劉軒收齊臉上破案的一絲喜悅:“嚴老,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哎,雖然時代變遷了,但我們這些仍處於江湖的人,始終變不了這種命啊,武學能修身養性,卻也更會將人心底的陰暗不斷放大,這江湖終究是老了,不適合這個法治社會了。”

    搖了搖頭,嚴寬將屍體上的白布重新蓋上後,有些唏噓。

    “嚴老,這點上我的想法和您到有所不同,世間萬物有陰陽,那麼人自然有善惡,學武不是罪過,關鍵是誰在學,善者以武術保護自身,報效社會,而惡人卻有可能損害他人,滿足私慾,歸根結底,武學沒有錯,依舊適合這個社會。”

    “罷了,和你說你也不會懂得,實力到了我們這種程度以後,在很多時候其實會身不由己的,如果可以的話,辦手續吧,我儘快將他們火化下葬,入土為安啊。”

    有些感慨,嚴寬說完這話後顯然沒了交談的性質,轉身走出了屍檢房。

    望著他的背影,在場的劉軒、陳子言與秦思雨三人皆是若有所思。

    “不懂,算了,我去辦手續。”微久,秦思雨對著猶在思索的二人開了口,轉身走出了屍檢房。

    而看著他的背影,劉軒看著陳子言苦思無果後望著自己,臉上也露出一絲苦笑:“別看我了,說實話,我也不太理解,或許每個人所處的社會環境不同,都會有著自己的身不由己吧,就好像我們,明明有些案子有疑點,卻依舊無法進行。”

    “就好比上個案子麼?”

    聽著他口中的話,陳子言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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