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太過於牽強
陳子言順勢往下說,但是卻得到了,周圍三個人不認同。
“這事情如果按照這個邏輯說下去的話,就越來越不通了,你這就有點太牽強……”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陳子言扭頭一看才發現門口居然站著劉軒。
“這件案子當中你有多處遺漏的地方……就是你需要學習的。”
劉軒直接扯過,椅子坐了下來。
“首先你應該要提出,死者的身上沒有帶任何的財物,如果說沒有攜帶錢包之類的還能夠理解,但是卻連手機和鑰匙都沒有攜帶。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在船上的時候,你就應該向工作人員提出要進入死者的房間,或許能夠在其房間裡找到手機。如果沒有找到手機的話,接下去的調查方向就可以圍繞著這丟失的手機來進行。而且,我也讓金佳佳錄了一段你關於口香糖的推理……你說你推理的部分還是精彩,並且也很異想天開。說實話我非常贊同,但是對於你其中的邏輯其實有很大的不足之處。首先你無法判斷,就一定是貝成益留下來的口香糖,另外那間宴會廳的時刻表,不知道你有沒有檢查過,但是,在下午的時候還辦過一次宴會,也就是說是有外人進入的,再加上是在靠近邊緣的地方。只是旅客有誰做出了這麼素質低下的事情也未嘗不知。不然你找一調查上面的DNA線索,這是值得肯定的。從上面並沒有調查出任何DNA的痕跡來判斷,這件事情和兇殺案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劉軒轟隆隆的說出了好多。
陳子言低著頭一陣慚愧,只覺得自己還不夠成熟。
“說說你的想法吧!”
看到劉軒看著自己。
陳子言抿了下嘴唇,這才終於敢鼓起勇氣。
“我的推理是兇手是張雅玉。”
劉軒並沒有表現的多麼驚訝,等著陳子言將推理的過程說出來。
“那是因為我注意到張雅玉的小腿腳踝處貼上創可貼,並且還是在側面。再加上繩索的不同尋常的割斷,更是讓我加深了心理的懷疑。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兇手要多此一舉?但是看到張雅玉小腿的創可貼的時候,卻突然明白了。那是在遮掩一個事情。由於一個女人的力氣是沒有辦法用繩索將一個人勒死的,所以就需要借用一些巧勁。首先將這個繩索兩頭打結,使它變成一個圓環形狀。”
正好討論室的邊上就有一根繩子,陳子言順勢拿起來進行了演示。
“隨後只需要將這個圓環套在死者的脖子上。”
陳子言說了聲不好意思,便走到張楚歌的身後,將繩索套了上去。
“與此同時,爲了防止兇手掙脫,所以需要將死者推倒。”
金佳佳老臉一紅。
正尷尬之際,卻看著其他人正津津有味的聽著陳子言解釋。
瞬間感覺自己想太多了。
陳子言輕輕將張楚歌放倒。
“隨後將一條腿伸入圓環之中,將小腿抵在死者的後腦勺處,隨後將繩索用力向後拉,借用了自己腿部的力量以及手部的力量,相互之間配合便能夠成功將死者殺死。”
陳子言又演示了一遍,當然力氣用得並不輕。
張楚歌一陣咳嗽,並且拼命的抓著繩子。
這也導致了繩索的亂晃。
與此同時,還不小心抓到了陳子言的腳踝。
見此陳子言纔將繩索放鬆。
“好傢伙,你這是要把我給勒死了。”
張楚歌坐在地上一陣咳嗽,半天都沒喘過一口氣來。
“剛纔我使用的力道不算重,但是他已經這麼掙扎,並且帶動了繩索的亂動,與此同時,繩索就會摩擦在我的腳踝處。”
陳子言指著自己的腳踝,由於穿的是長褲,但是上面已經留下了痕跡。
“由於深入了一條腿的緣故,所以力氣的重心並不在中間,而在稍微偏內側一些的地方。這也就導致了極容易將外側的面板磨破。兇手當時已經穿著的是裙裝或者是短褲,面板是暴露在外面的,所以我想應該是繩索將面板表皮磨破,並且使得繩索上沾上血液。”
陳子言有板有眼的說道,指著繩索上面可能沾上血緣的地方。
“兇手一定會想到,屍體是早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一定會報警,所以便將繩索處有自己血液的地方割下來帶走。”
微微一頓。
“我想現在應該已經被扔到大海里去了。”
陳子言張口繼續道。
但是金佳佳卻突然舉手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可是照你這麼一說的話,如果我將整根繩索直接帶出去,豈不就不需要費力氣將其割斷了嗎?”
金佳佳舉手示意。
“你說的很有道理,其實我也想過這一種可能性,但是如果說他將繩索帶出去,並且摧毀了兇器。那麼屍體被發現之後,作為警方的第1件事情是什麼?當然是到處尋找兇器?這就更容易讓人想到,兇器上面會不會帶有兇手的身份資訊。所以是採用了將繩索割斷的方式,而不是將其直接帶走。為的就是要將警方的注意力從兇器上面是否有兇手的身份資訊挪開,轉變為為何要將兇器的繩索割斷。”
見此劉軒總算是點頭表示贊同。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一方面我很贊同。”
“我剛纔和金佳佳兩個人去KTV,提取了這幾個人的指紋……雖然目前看來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指控張雅玉就是兇手,但是兵不厭詐。”
張雅玉眯著眼睛,一臉奸笑的看著前方。
張雅玉心理素質再怎麼過硬,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初犯。
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經驗。
再加上採集了指紋之後,警方那邊宣佈在屍體案發現場周圍發現了自己的指紋。
張雅玉當即方寸大亂。
反覆表示人不是自己殺的,但是看著陳子言一口咬定,並且還將完整的殺人過程說了個清楚。
包括特別強調了自己將兇器的繩索割斷,並且,將其中帶有自己血液部分帶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