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金主是誰
在小魚差點要邁出那奇怪的門檻前,他又說:“那段記憶對你傷害真的很大吧。”
小魚的腳步果然停住了,她有些僵硬的轉過頭,順便將腦海裏可能和這個醫生連起來的人全部都過一遍,要說可能,所有人都有可能。要說不可能,全部人都沒什麼可能。
小魚一臉警惕的拉開他桌前的凳子坐下,年輕的醫生的嘴角揚起一抹特殊的弧度,小魚愣住了,這個微笑,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她輕輕揚起下巴:“你怎麼知道?”
他的回答依然很欠打:“我就是知道。”
小魚冷笑一聲,雙手撐在桌子上,讓身體向前。凝視著他:“讓我猜猜,你背後的金主是誰。”
他向小魚做了一個你請說的手勢。
“米小米?”即使是疑問,但她的語氣有毫不掩飾的篤定。
若是米小米的話,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其心,昭然若揭。
米小米終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可是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醫生笑道。
“蘇莞爾?”要是蘇莞爾的話,小魚當真不知道她想要幹些什麼,不知道是小魚把她想的太複雜,還是別的什麼。
“不是。”
李景童和紙卡在外省。
“你何不想想自己身邊之人。”他出口提示。
身邊之人…
“夏錦鯉?”小魚的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
醫生笑嘆一口氣:“算了算了,到此為止吧”
小魚還想再問,但他的笑容已經收斂起來了。
“你這種抑鬱症,說簡單也是簡單。說難也算是比較難。”
小魚遞給他一個繼續說的眼神。
“只要將那件事情忘記,慢慢的,你在裡面的那些難以自拔的情感都會被剝離出來。而難就難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回憶,都能使人得上抑鬱症。自然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了吧。”他嘴角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測。
小魚皺皺眉頭,的確,她忘不了,也不能忘。她需要用黎西的逝去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還欠了她一條命。
“反之,忘不了,回憶的越多,注入的感情越深,就越難根除,越難自拔。”
“你以後每個星期來我這一次,我會盡量幫助你忘記。”
醫生拿起筆,正準備給她立下檔案。
小魚攔住了他:“不了,我沒有什麼事情是忘不了的,也沒有得什麼狗屁抑鬱症。”
說罷,拍拍衣服下襬,瀟灑離去。
她相信自己可以控制好自己,但是高中三年的事,她真的不能忘記,真的不能釋懷,所以她只能選擇反抗。
母親站在門前,神情焦急。見她出來,便慌忙拉住她的手問:“怎麼樣?這個醫生怎麼說?”
小魚說:“跟以前一樣嘍。”
母親便秒懂了結果。
又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又要跟她說上一番語重心長的話。
小魚懶於應付,便找回校學習的藉口慌忙逃離現場。
小魚把自己的出鏡率壓到最低還是逃不過群眾的眼睛。
開始有人只是認為她專業課好導致孤傲。後來又有人說那是孤僻,並非高傲。
抑鬱症這一說法不知是誰傳出去的。
有些人會帶著一顆“好心”來勸說小魚:“得了抑鬱症就應該積極配合治療啊”
“就是就是,別到時候突然發病,影響我們學習。”
小魚冷不丁的回嘴:“你何時看我發過病,我又何時影響過你學習?”
那邊一下子就噤了聲,無言以對了。
錦鯉的出現,依然會引來大片大片的目光。
當他出現在小魚教室的門口時,也不例外。
有人殷勤的來問:“小哥哥,你找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