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玉體
嬌軀被眼前的青衣少年壓在地上,夜無雙的臉頰嘩啦一笑變成羞紅。抬起手掌,直接打在許青藍的臉上。許青藍一臉溫柔的站在原地,任由那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清脆的耳光聲十分的響亮,夜無雙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青衣少年。
“你為什麼不躲開?”夜無雙看著眼前的許青藍,輕聲說道。
“為什麼要躲開?”許青藍看著玩味的一笑。
夜無雙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青衣少年,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感覺有些與衆不同。像她這種煙花中的女子,見過無數的男子,但是對於許青藍,還真的第一次遇到個跟個傻子一樣的許青藍。
那些曾經相遇的男子,無非只是爲了她的身體。但是,她卻從許青藍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從未看到過的感覺。這個男子,和別的男子不一樣。也許,自己命中的那個人,早就再不輕易間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先等等!”看到許青藍打算離開,夜無雙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走到門口的許青藍,手已經放在了門框上。他回過頭,有些詫異,剛剛還給了自己一巴掌的無雙姑娘為何突然叫住字?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噗嗤一笑,看著眼前的少年,她此刻已經對眼前的這個少年十分的感興趣。
“許青藍。”少年的的嘴角輕微的上揚,說出了三個字。
紅妝少女將這三個字在心中默默唸著,回過神時,青衣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地上,所剩下的也只有半封的書信而已。
夜無雙撿起地上的書信,開啟一看,上面是一副仕女圖。圖上的女子,一襲紅妝,落落大方,嘴角露出一副笑顏。她的臉上有些驚訝,自從進入青樓以後,夜無雙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但是她卻能夠感覺得到,畫中的這個紅妝女子纔是真正的自己。
如果,笑起來的話,也許會和畫中的女子一樣美麗吧?
夜無雙的心裏如此的想到。
她的嘴角輕微上揚,努力的綻放一絲微笑,但是卻無奈的放棄了。上一世,青樓被毀,許青藍帶著夜無雙逃離了這個小鎮,一路上夜無雙從來都是一副憂鬱的表情。那時候的許青藍,也是出了名的無情劍客,對夜無雙並沒有太多的關照。
況且,夜無雙不過是他路過的這裏順道救下的一名女子罷了。但是,這個滿臉憂鬱表情的女孩,卻在某一天突然換了一副表情。
那是一個晴朗的夏天,許青藍一如既往的懷中抱著長劍在樹上休息。
中午的時候,許青藍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從納戒中取出一塊乾糧遞給了夜無雙。但是夜無雙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是一副呆滯的樣子,絲毫沒有接過許青藍手中的那個烤餅。
“如果你在不吃東西的話,會餓死的。”許青藍看著她,一臉冷酷的說道。
“你,為何要救我?”
紅妝少女轉過頭,一臉抑鬱的樣子看著眼前的許青藍,笑道。
“我救你不過是順道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吃完東西,抓緊離開,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那你的命來助我修煉混元心法。”許青藍玩味的一笑,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些好笑,始終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人人都是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修士不斷地修煉,希望成為天武大陸上頂尖的強者。
許青藍也是一樣,因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天武大陸上,所有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出生的時候,根據身體的靈魂海結構,就已經決定了他們未來的一切。
是繼續修煉,走上巔峰。還是做一個普通人,一輩子平凡下去。再一次意外之下,許青藍同時得到了無雙劍譜和混元心法這兩種世間最強大的功法。
一個精妙無比,卻是殘卷,刻畫在石碑之上。而另一個,毫無疑問是至惡至邪的心法,靠不斷地殺人去提升心法的修煉度。
天武大陸,弱肉強食,即便這是全天下最無情的心法,許青藍也會去選擇修煉。只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才能擁有一個好的結局。
一個,名揚天下的結局。
“這麼說,我只是你的人質嗎?當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就會殺了我?”夜無雙和平常的女子不同,如果平常的普通女子見到這一幕,肯定是抓緊逃命。
但是夜無雙顯然和其她的女子不同,她居然主動的去招惹眼前這個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男子。
“看來你很清楚你的處境,那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什麼廢話。”許青藍的嘴角笑了笑,將胳膊背在自己的頭上,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走開了。
“你等一等!”
一個聲音,從許青藍的身後傳來。他轉過頭,紅裝少女走上前來,她的臉上始終都未曾變動過一種表情,就像是從出生的時候她就沒有任何的情感。
紅妝在她的身上突然脫落,少女的玉體展現在許青藍的面前。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身體,心裏覺得眼前的這個紅妝少女一定是瘋了。
“你幹什麼?”許青藍沒有想到眼前的紅妝女子會給自己來這一出。
“你救我,留我,養我,帶我,只是爲了我的身體罷了。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何必這麼虛情假面呢?”少女的一雙碧眼看著眼前的許青藍,嘴角上揚,微笑的說道。
這是這個女孩,這些年來,第一次笑。許青藍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到了那份很久沒有看到的笑容,一時間有些痴迷了。
他放下自己的手,並沒有上前撲倒眼前的紅妝女子,而是撿起地上的衣服,披掛在她的身上。夜無雙抬起頭,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臉上寫滿了詫異。
“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你所想的一樣。天冷了,多穿點衣服吧!”許青藍的嘴角微笑著,不在理會眼前的紅妝少女,轉身離去。
少女的目光在許青藍的身上久久未能移動,她彷彿看到了很多曾經未能看到過的東西一般,美目中有些驚訝,也有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