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
玉面生是快到王府的時候發現身上的信不見了的,回想大約是那會兒摔倒的時候,把信丟了的,信裡的內容是的絕不能讓別人看見的,若是被人撿了去......他不敢想象信裡的內容公佈於衆之後的後果。
眼下他人已經站在這兒了,往前進一步就能告訴江瑋廷,他若是派人的去查,一定能查到是誰撿走了那封信,可事關重大,自己把信弄丟了,江瑋廷知道了,一定放不過自己。
左右糾結,最後還是王府的官家出門迎他,才發現他站在門口,左右環顧一圈,沒看見他身後有人跟,老管家一把拽他進來,“你在外面愣什麼神呢?王爺都等你許久了,快進去吧。”
他失魂落魄的跟著老管家進去。江瑋廷的病不是裝的,他是真的病了,一連喝了幾天的酒,最後喝到吐血,總算是病倒了,爲了今天這個計劃,能這麼作踐自己身體,也是十分能豁的出去了。
江瑋廷床邊架了個小爐灶,灶上溫著藥,他面色蒼白,靠在床框上,斜眼睨他,“信呢?”
玉面生沉思片刻,實話實說道,“信被我弄丟了。”
屋內靜了靜,江瑋廷沒聽清似的又問了他一遍,“你說什麼?”
他又重複一遍,“信丟了。”
又靜了靜,而後七零哐啷,是江瑋廷一腳踹翻了爐灶,藥撒了一地,褐色藥汁濺溼了玉面生的白靴,地上一片狼藉。
“怎麼弄丟的?”
玉面生冷靜的看著他,實話實說,“路上摔了一跤,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江瑋廷氣的猛咳兩聲,站起來指著他,手都在抖,“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不敢殺你?”
“玉面生不過一個戲子,王爺想殺便殺,何來敢與不敢?”
“戲子?”江瑋廷戳戳他肩膀放聲大笑,“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你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戲子,一個戲子而已,說好聽點兒是個戲子,可你就是個得賣唱的,說白了就跟紅館青樓的*女一樣的,可偏偏你還放不下這一身的傲骨,你有什麼可清高的?嗯?放不下自尊你唱什麼戲?”
他是清高自傲,永遠一副盛氣凌人的清冷模樣,好像這世上就他一個乾淨人,其他人都是腌臢的臭蟲,江瑋廷尤其討厭他的目中無人,也不全是目中無人的,但好像眼裏只看不進他似的。
玉面生暗暗捏緊了拳頭,他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他是清高自傲,放不下身段,也怕死,可這世道,想好好兒活著比什麼都難,既不想摻和進這勾心鬥角的算計裡去,又沒法兒抽身而退,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厭惡自己。
江瑋廷罵他像對牛彈琴在,罵到最後越罵越生氣,揚聲叫管家,“馬上去給我查,看是誰撿走了那封信,不管是誰,只要是看過那封信的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至於玉面生,他不是最不屑與他們同流合污嗎?江瑋廷笑著替他整整衣領,“查到是誰的之後,殺人的差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