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農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了。”

    屈惜在問：“孫農，那你可知道，那方尚孺為何要離開，還有他現在去的何處了？”

    孫農說道：“方尚孺突然離開，肯定是怕分門不安全，至於他會去的那裏，我……我……真是不知道了。”

    屈惜苦嘆一聲：“這個該死的方尚孺，還真是便宜他了。”向的門內看上一眼，又來問道：“孫農，那門中其它弟子怎樣了？”

    孫農雙目不由緊閉，面色上更是黯然神傷，過了足有半響功夫後，這才哽咽道：“門中……門中……”

    屈惜從他的不安表情中，已是察覺到了不對，爲了快點知道一個所以為然，急道：“孫農，門中怎樣了？”

    孫農弱息之氣喘的更加厲害，虛聲道：“門中弟子在方尚孺臨走前，全都被他給……給殺了。”

    屈惜聽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大罵道：“方尚孺，你這個無恥小人，這行事作風真是喪盡天良了。”

    蘇賢心中更是怒意難當，不過他還是忍了忍，向屈惜勸道：“惜兒，你也不必太難過了，若是我們尋到了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見屈惜情緒平了下來，又向孫農問道：“對了，方尚孺既然對分門眾人下手，那你又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孫農雙目中劃過黯然，苦言道：“我……我之所以逃過一劫，全是因為方尚孺有意了。”

    蘇賢有些不解，問道：“孫農，你這話如何來說？”孫農道：“別的兄弟身中“乏身散”，這一時半會之間，還是未曾發作，而我卻是提前發作了，方尚孺這纔有心留我，不過就是想看我生不如死了。”

    蘇賢在心恨方尚孺同時，更對孫農多出幾分同情，問道：“那你現在覺的如何？”孫農道：“我怕是活不成了。”

    屈惜連連擺手道：“孫農，你快不要這樣說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孫農搖了搖頭，說道：“屈姑娘，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說到此處，不由苦笑一聲，在道：“我本來打算出去尋你，也好讓你能夠快點尋到方尚孺，可為被殺的兄弟們報仇，不過眼下你回來了，我這總算是能了確一樁心思。”

    屈惜衝孫農點了點頭，道：“我和蘇賢這回會來，就是要對付方尚孺，既然他已然離開分門，那我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那也是要將他擒住，也好為分門被殺弟子報上大仇。”

    孫農本來就是“乏身散”發作，已是到了生命最後關頭，現在又是強力支援甚久，當覺虛氣難忍，不過聽了屈惜之言，心下總算得些寬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屈姑娘，如此那就在好不過了，我……我就帶分門兄弟先來謝過……謝過……你了。”話剛出口，身體就在一歪之下，已是沒有了半點呼吸。

    屈惜心下不由一沉，叫聲道：“孫農，孫農……”

    蘇賢此時心中的悲傷，絕對不會比屈惜少上半分，不過他還是強加忍了下來，勸聲道：“惜兒，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要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