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還說你不是喜歡我
蕭亦寒人還沒走進病房,就已經在門口聽到寧思思叫苦連天的哭喊聲。
“護士,可不可以不打針?我害怕打針?我可以吃藥,我會乖乖吃藥的。”
女護士寬慰道:“小姑娘,你過敏引起的反應較為厲害,這樣能幫助你好的更快,你家人呢?”
寧思思哭哭啼啼的說:“我養父是一個無賴,他以前是一個醫生,可是他總是打我罵我,我被他用針扎後背,那簡直就是我童年的噩夢!養母因為這個精神失常進了精神病院,我也是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誰知道喝了過敏的西瓜汁,我以前從來沒有碰過西瓜。”
說著,寧思思抹了兩把淚,那樣子像極了長期受欺辱的小姑娘。
蕭亦寒微微挑眉,在病房門口靜靜地看著寧思思的表演。
“這……”
女護士為難了起來,寧思思的目光落在女護士的胸卡上,上面寫著“徐婉”。
徐婉長得頂多算是清秀,比一般的護士長得要好看些,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即便是素顏,面板也很緊緻,可和寧思思對比起來,還是稍顯遜色,頂多也只能算是一個五官端正的普通女人。
寧思思抽泣著,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徐婉的袖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可憐:“徐姐姐,你就幫我開幾服藥,好不好?”
蕭亦寒已經走了進來,寧思思的眼珠一轉,從腳步聲上她就已經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女護士警惕的看著眼前蕭亦寒,問:“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蕭亦寒上前將女護士手裏的針搶在手裏。
“先生!您要幹什麼?!”
蕭亦寒毫不猶豫的將針孔準確的紮在了寧思思的胳膊上,而且不容反抗,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
寧思思悶吭一聲,蕭亦寒將針孔放到一旁的醫用托盤上,淡淡的說:“我是警察,她是我的犯人,我有問題要問她,麻煩徐護士出去。”
警察?犯人?
寧思思咬著下嘴唇,眼圈越來越紅:“徐姐姐,我不認識他,他看上去好凶……他會不會是壞人?”
徐婉看寧思思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立刻站了出來,問:“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是警察嗎?她現在是我看護的病人,現在已經很晚了,就算是家屬也已經超過了探視時間。”
寧思思在徐婉看不到的地方對蕭亦寒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裝啊,看你還怎麼裝。
想要當警察抓我?纔沒那麼容易。
蕭亦寒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警察證,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重案組特別刑偵組長:蕭亦寒。
“她是重要人證,你放心,我沒有動用私刑或者言語恐嚇的習慣,你如果不放心大可以在門外守著,但是我和她的對話是重要的機密對話,你不能聽。”
徐婉猶豫了片刻,隨後說道:“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請明天早上來吧,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我也是照醫院的條例辦事。”
蕭亦寒抬眸,聲音清冷:“你現在的行為,屬於妨礙公務。”
寧思思咬緊牙關,這個蕭亦寒還真不只是有兩把刷子而已。
徐婉為難的看了一眼寧思思。
寧思思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徐婉,說:“要不……徐姐姐先回去休息吧,他既然是警察,應該不會對我這麼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做什麼的。”
寧思思咬重了未成年這三個字,蕭亦寒只是勾起了淡淡的嘴角。
原本蕭亦寒長得就陰柔,冰雕玉刻的臉上出現笑意,更顯得柔順可親。
徐婉見蕭亦寒也沒有第一眼見到時感覺到的可疑,於是將寧思思給的臺階接下,聲音輕柔的說:“時候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休息,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記得床邊的緊急按鈕。”
“徐姐姐放心吧,有警察叔叔在,我肯定安然無恙。”
寧思思笑眯眯的看著一旁的蕭亦寒。
既然蕭亦寒已經知道了她之前所說的所有證詞都在撒謊,肯定不會對她像剛纔那樣客氣了,到時候她可不能保證蕭亦寒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等到徐婉猶猶豫豫的離開,寧思思才抹乾了原本的眼淚,半躺在床上,問:“神探大人,你來得可真快,我這邊還沒吃藥睡下,你就火急火燎的過來了,你還說你不是喜歡我。”
“……”
蕭亦寒坐在了一旁的看護椅上,一句話不說的盯著寧思思的臉看。
寧思思被蕭亦寒盯得心裏發毛,其實她心裏很清楚,蕭亦寒去而復返,必定是識破了她之前說的所有謊話,可蕭亦寒現在一言不發,她反而覺得氣氛尷尬。
寧思思摸了摸自己的臉,問:“神……神探大人,我的臉上有東西嗎?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將謊話說成精。”
寧思思咧開一個笑容,眼睛也笑成了月牙:“小女子謝謝神探大人的誇獎。”
蕭亦寒一本正經的說:“我不是在誇你。”
“我哥說,能將謊話說成精,也是一門絕活,連神探大人都騙過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是我矇騙不過的?”
蕭亦寒問:“你費盡心思接近這件案子,又費盡心思的隱瞞自己回國之後的行蹤,到底有什麼目的?”
寧思思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麼目的,純粹是因為好玩,神探大人要不要將我帶在身邊?畢竟我也是美國破獲連環殺人案的天才少女,那份報紙雖然是我拓印的,可內容並不假。”
蕭亦寒頓了一下,隨後平淡的說:“你想得美。”
寧思思的目光落在蕭亦寒口袋,說:“那要不要神探大人解釋一下你那個警察證?重案組特別刑偵組長,沒想到神探大人也愛撒謊騙人啊。”
蕭亦寒微微皺眉:“別用對付程燁的那一套來對付我,也別試圖轉移話題,你回國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你和這宗命案有什麼關係?”
見蕭亦寒並不吃這一套,寧思思有些沒趣的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