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偏偏長了一張賊樣子
“好!”
“還有,別指望能從我家找出什麼東西來。”
寧思思噘了噘嘴,十分乖順的說:“我能翻什麼東西啊?你別把我當成一個賊好不好?我去洗澡啦!”
蕭亦寒也不想將寧思思當成一個賊,可偏偏寧思思長了一張賊樣子。
當蕭亦寒回過神來的時候,纔想到寧思思剛纔衝進去的房間,分明就是他的房間!
蕭亦寒衝進去的時候,寧思思的浴袍已經脫了下來,露出了光潔的後背。
“寧思思!”
寧思思嚇得一轉身,整個浴袍都掉在了地上。
蕭亦寒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連忙轉過了身,微怒道:“把衣服穿上。”
寧思思慌慌張張的穿上了浴袍,結巴的問:“你……你剛纔都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看到。”蕭亦寒的語氣偏冷:“去旁邊的房間洗,這是我的房間。”
“……哦。”
寧思思腳底抹油的從蕭亦寒的身邊溜了出去。
寧思思關緊了浴室的門,心跳的砰砰快,雖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被男人看過身子,可是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剛纔她進門的時候正在看蕭亦寒電腦上的搜尋記錄。
蕭亦寒冷靜了下來,直到旁邊的房間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蕭亦寒又覺得喉頭一緊,彷彿渾身發燙。
“不對勁……”
是不對勁,誰會在男性的房間裏虛掩著門脫衣服,而不是去浴室?
蕭亦寒連忙跑到了電腦桌前,上面果然被滑動過,雖然很細微,但是這個細節他明顯注意到了。
“該死的寧思思!”
等到寧思思洗完澡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浴室的水一直開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蕭亦寒心中頓時起了疑竇,剛纔寧思思來的時候都已經洗過了頭髮,身上也有沐浴露的香氣,她那裏還需要洗澡?
察覺到自己被騙,蕭亦寒連忙跑到了旁邊的房間,敲著浴室的門:“寧思思,開門!”
“來了!”
寧思思一把開啟了浴室的門,裡面氤氳一片,寧思思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說:“神探大人,你就這麼私闖女生洗澡的浴室,是不是太不正人君子了?”
蕭亦寒微微蹙眉:“你早就已經洗過了,還會來洗澡?你來這裏,不就是想重新引起我的注意,然後好讓我調查你,對你起疑心,我被你騙了一次又一次,我實在得佩服你的騙術高超。”
寧思思坐在沙發上,將房間的燈徹底開啟,讚歎道:“神探大人,真聰明。”
“為什麼讓我懷疑你,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被警方盯上,會對你有什麼好處?”
寧思思歪頭去看蕭亦寒,問:“神探大人,你就不好奇我是誰?”
蕭亦寒回答:“慕教授的女兒,你還有什麼身份嗎?”
寧思思搖了搖手指,說道:“你這不就是明知故問嗎?你在網上查十年前城西孤兒院的案子,不就是懷疑我是那名倖存者嗎?”
“所以,你今天來是打算告訴我你的身份?”
寧思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要告訴你我的身份,是我老爸非要跟你通話,說是跟你談一談關於我的案件。”
說完,寧思思將手機交到了蕭亦寒的手裏,說道:“十二點三十五分,時間正合適。”
蕭亦寒不解的問:“什麼正合適?”
寧思思指了指蕭亦寒手裏剛剛響起鈴聲的手機:“喏,老爸的電話。”
蕭亦寒並不是第一次和慕殷離通話,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慕殷離是美國最權威的教授,也是當年破獲不少起案子的,當之無愧的神探。
當接到電話的時候,蕭亦寒並沒有緊張,而是聽到對方用冷靜沉著的聲音說道:“我是慕殷離。”
“慕教授,我是蕭亦寒。”
“蕭亦寒,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講,讓思思迴避。”
“恩。”
寧思思打了個哈切,說道:“知道了!不在這裏礙眼!”
寧思思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著哈切的朝門外走去。
這一回,蕭亦寒沒有從寧思思古靈精怪的眼神中看到要偷窺的跡象。
蕭亦寒關緊了房門,問:“慕教授,您有什麼要交代給我的嗎?”
“正如你所料,寧思思是十年前城西孤兒院的倖存者,但……並不是唯一。”
寧思思躺在蕭亦寒的床上,懶懶的打了個滾兒,面對昏暗的房間,尤其是晚上,她總會覺得不適應,像是身邊有一雙無形的手,或是從床底下伸向她,又或者是有一雙漆黑的眼睛,透過玻璃凝視著她。
寧思思開啟了蕭亦寒房間的所有燈光,電腦前關於十年前城西孤兒院的報道已經模糊不清,當年城西孤兒院的照片,也是破舊不堪。
血腥的畫面都已經被大人抹去,用寥寥數語,根本沒有辦法闡述她所受到的,那如同夢魘般的待遇。
城西孤兒院,原本是一個慈善的基金會建成的,每年的孤兒並不多,年齡都在五歲到十五歲之間,但凡是成年的,都已經可以獨立生活了。
孤兒院裏的所有孩子,大多數都姓寧,寧思甜是這裏年紀大些的,每天都像是大姐姐一樣,那個時候白天是歡快的,可夜裏也是恐懼的。
年紀小的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犯罪,也不知道什麼是法制。
只是知道,白天的時候,院長會想對待親孩子一樣對待他們,可是有的時候到了晚上,院長就會變得暴躁殘酷。
每晚都會有孩子哭嚷出來,那聲音從地下室傳到上面,令人戰慄不安,無法入眠。
是針,注射器,還有……
“寧思思?寧思思!”
寧思思朦朦朧朧的從床上懶爬了起來,就看到蕭亦寒一張冰雕玉刻的臉放大在眼前,細密的睫毛輕扇了扇,十分誘人。
寧思思一把將蕭亦寒的脖子摟住,青澀的吻了上去。
清香的氣息順著丁香小舌傳入胸腔五臟,蕭亦寒瞪大了眼睛,整個身體僵硬的動彈不得。
蕭亦寒的喉嚨滾了滾,總覺得身體上哪裏變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