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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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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該死的人是你

    但是他們也很清楚,溫子言絕對不可能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放鬆警惕,也不會露出任何能夠看出的馬腳。

    距離兩天之後的日子,已經是近在咫尺。

    蕭亦寒更多的是擔心寧思思,他可以在這裏氣定神閒的安排兩天後的部署,但寧思思絕對不可能在溫子言那裏好過。

    霍餘生和程燁對視了一眼,程燁的眼中盡是擔憂之色,隨後霍餘生說道:“關心則亂,還是先準備好眼前的事情吧,到時候救她的時候,才能更有把握。”

    蕭亦寒微微斂下眉眼,沉聲說:“我知道。”

    這兩日以來,溫子言沒有絲毫的動作,蕭亦寒並不驚訝於溫子言的消停,也可以說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擔心溫子言的動作。

    警局一時間忙的熱火朝天,由於之前的記者招待會,媒體的電話從那個時候就不曾騷擾警方了。

    程燁整個人住在警局,確保不會再發生上次電腦被黑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溫子言從警局的電腦裡盜取了什麼東西,但是以蕭亦寒的話來說,以溫子言的性格,應該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溫子言坐在沙發上,搖動著手中的紅酒杯,放著一首平緩的小提琴曲。

    寧思思就坐在溫子言的對面,溫子言從前天開始就限制她的所有活動,催眠幾乎是一日三次,如果不是因為她小的時候曾被她老爹慕教授用心理催眠治療過,恐怕她真的抵擋不住溫子言這樣的心理攻略。

    溫子言看了一眼被掩蓋嚴謹的窗簾,簾外面一絲光都透不進來,他說:“已經很晚了,明天就是最後的日子,你覺得蕭亦寒會在那最後一天怎麼辦?不過你應該很高興,後天你們就可以見面,你們見面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

    “我是和他有很多話要說,可是我們還有很多日子去講,你根本殺不了蕭亦寒,該死的人是你。”

    寧思思說話早就已經不那麼客氣了,溫子言的一舉一動都令她噁心。

    溫子言笑了笑,說:“你大可以抱著這樣的心理等到後天,不過我要告訴你,希望越大,絕望就越深,到時候你就會如涅火重生一般,迎接新的生命。”

    “我呸!”

    寧思思狠狠地啐了一口,對溫子言所說的話不屑一顧:“溫子言,你太自大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不幸蕭亦寒真的死了,我也會殺了你為他報仇。”

    “很好。”

    溫子言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他說:“我會等著你來殺我,但是在此之前,你會先看到他死在你面前。”

    “你!”

    “好了,你早點休息。”

    溫子言將紅酒杯放在桌子上,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時候,他的腳步頓在門前,嘴角微微下斂,拳頭緊握。

    蕭亦寒,真是一個令他厭煩的對手。

    午夜夢迴,寧思思在噩夢中驚醒,她的渾身都起了虛汗,在夢裏,她親手拿著一把刀,狠狠地戳進了蕭亦寒的心臟,一刀又一刀,她彷彿能看到她的神情。

    是那樣的猙獰而冰冷,那不是她,那是她心裏最陰暗的部分。

    寧思思突然害怕了起來,夢裏的她是溫子言所期待的她,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會變成冰冷無情的劊子手,親手殺死蕭亦寒。

    又或者,蕭亦寒會在她的眼前就這麼死去。

    不行,這絕對不行!

    寧思思的呼吸聲急促,這些天來她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念頭想要離開。

    但她環顧四周之後,她發現,她根本沒辦法離開。

    這是溫子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牢籠,更何況她的雙手還被綁了起來。

    攝像頭一直都開著,溫子言保不齊就在旁邊的房間看著她從噩夢中驚醒。

    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讓人害怕,寧思思從來沒有想過,她這一輩子會經歷兩次生死,第一次她活了下來,第二次,上天還會這麼眷顧她嗎?

    她倒是希望,上天能夠眷顧眷顧蕭亦寒。

    她這一次,她希望她死,活下來的是蕭亦寒。

    想到這裏的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寧思思的心口一驚,來的是溫子言。

    或者說,在這樣一棟房子裡,能夠進來的也就只有溫子言。

    溫子言走了進來,那神情晦暗不清,但是看上去他的心情並不是那麼的平靜:“你怎麼了?”

    寧思思勉強穩定了心神,說:“我不過是醒了,你至於這麼緊張麼?我的手被你綁著,能去哪兒?”

    “不過是醒著?確定不是被噩夢驚醒的麼?”

    寧思思看著溫子言,說:“我就算是做噩夢,也是因為夢見了一個噁心的人。”

    溫子言很清楚寧思思這是在指桑罵槐,但他卻沒有生氣,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語氣平淡的說:“你難道不是因為夢見了親手殺死蕭亦寒,又或者你夢見了……另外一個你?”

    “你胡說八道!”

    寧思思瞪著溫子言,溫子言嘴角噙著笑:“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最清楚。”

    “我心裏當然清楚,用不著你在這裏多嘴!”

    溫子言的心情異常的沉重,他像是沒有睏意,他說:“我問你,你到底喜歡蕭亦寒什麼地方?”

    寧思思冷笑一聲,說:“我喜歡蕭亦寒的地方可多了,蕭亦寒他正直善良,做事一絲不苟,長得帥,心地好,最主要的是他愛我,和某些人不一樣,就算是你長得再人模狗樣,也都是在地下水道里不能見光的臭老鼠!你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男人!”

    寧思思甚至能夠察覺到溫子言掃過去的目光,是那樣的冰冷,毫無情感。

    寧思思覺得心裏暢快極了,她纔不管是不是惹怒了溫子言。

    總之這些日子她反抗溫子言也不是一次兩次,溫子言也並沒有將她怎麼樣。

    她只能趁著她這一點口舌之快,為她自己出一口惡氣了。

    溫子言突然站了起來,緩緩地朝她的方向走去。

    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溫子言只開了一個昏暗的燈光,寧思思躺在床上,突然感覺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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