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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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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過往1

    “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吧……”

    聲音由遠似近,落在了寧思思的耳朵裡,帶著那麼一絲的溫和。

    寧思思的意識昏沉,一雙眼睛裏漸漸沾染上了渾濁,只是這樣的昏沉並沒有維持很久,就在懷錶的指標發出跳動的聲音時,寧思思突然清醒了過來,一隻手反握住了溫子言拿著懷錶的那隻手。

    寧思思疲憊不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兇惡:“從昨天開始,你一直再給我催眠是不是?”

    溫子言愣了愣,大概是沒有想到寧思思竟然從催眠的束縛中掙脫開,臉上的表情呆滯了片刻,但是很快,溫子言就發現了寧思思大拇指上的血珠,她的手裏握著一根釘子,大概是剛纔他催眠的時候,寧思思就已經紮了進去。

    溫子言放下了手中的懷錶,去櫃子裡拿醫療箱。

    寧思思看著溫子言,這一天裡,她的反應變得遲鈍,有的時候腦子裏會木的很,思維轉動也不如以前快,除了偶爾清醒那麼一會兒,更多的時候竟然是在沙發或者是床上睡覺。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所以她才找到了一根釘子,這一次溫子言找她,她以防萬一將釘子拿在手裏,沒想到溫子言真的催眠了她。

    如果不是因為溫子言的催眠術,她也不會變得現在這樣虛弱疲憊。

    溫子言拿了一個創口貼,坐在了寧思思的對面,伸出了一隻手,說:“把你的手給我。”

    寧思思躲閃開來,語氣不善的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不是在催眠我?”

    溫子言只是笑了笑,說:“你把手給我,讓我給你處理傷口,我自然告訴你。”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寧思思清楚地很,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寧思思將手伸了過去,溫子言仔細的替她處理傷口,說道:“我的確是催眠了你,但是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幹。”

    寧思思嗤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你真當我好騙呢?”

    “我為什麼要騙你?”

    寧思思看著溫子言,溫子言的那一雙眼睛裏的確不像是騙人。

    寧思思從溫子言的那雙眼睛裏可以看到很多東西,溫子言的確不想殺她,也不想要她的性命,但是這種情感並不像是愛情。

    就如同寧思思和溫子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溫子言對她也是帶著淡淡的疏離。

    更有之後,兩個人就算是有了交集,溫子言也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對她也不例外,那種眼底裏藏著的冷漠,即便是用溫柔的笑意掩飾,也根本掩飾不住。

    就在溫子言處理好傷口之後,寧思思連忙收回了手,說:“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催眠我,想要問我小時候的事情,難道十年前我們有過交集?我怎麼不記得。”

    溫子言語氣平淡的說:“十年前的我,十五歲,那個時候我是城西孤兒院裏最大的孩子了。”

    寧思思凝神去聽,儘管她現在也覺得思維渙散,但是這有關於溫子言的過往,她的確有必要一聽。

    溫子言說的話到這裏就止步,寧思思蹙眉,問:“你怎麼不說了?”

    “我看你對我的過往倒是很有意思。”

    寧思思挑眉,說:“我對你的過往有意思?別開玩笑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昨天就已經騙取了我過往的記憶?咱們這算是扯平,不是嗎?”

    其是寧思思還是稍微緊張的,誰知道溫子言到底用催眠術從她的腦子裏騙取了什麼記憶?她小時候頑皮得很,說話總是三分真七分假,什麼頑皮的事情都幹過,說出來雖然丟人,但是見溫子言一副彷彿什麼都沒聽過的樣子。

    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好,也好。”

    溫子言想要繼續說的時候,寧思思連忙打斷道:“慢著,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過往都是真的呢?萬一是假的,那我豈不是虧了?”

    “真真假假,都是我說的算,你也可以選擇不信。”

    溫子言這麼說,寧思思無話反駁,現在溫子言是綁匪,她是人質,原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份,而她的手裏也根本沒有可以威脅溫子言的籌碼。

    說到底,只是溫子言想說,她只是隨著溫子言的心思聽罷了。

    寧思思表面滿不在乎的說:“好啊,那就當是我隨便聽了個故事,反正你也不打算給我講什麼真過去。”

    明知道寧思思這是在用激將法,但是溫子言還是說道:“或許我說的是真話呢。”

    寧思思挑眉,說:“好啊,那要是真故事,那我還賺了,因為我可是聽了一個了不起的殺人犯的成長故事。”

    寧思思說的話裡句句帶刺,平常人質被綁匪綁了,都緊著說好話,可是寧思思就是想知道,溫子言的底線在什麼地方。

    作為人質,溫子言可以容忍她到什麼地步。

    可她很清楚的知道,溫子言根本不會殺了她,所以就算是觸碰到了溫子言的底線,頂多被折磨兩天,絕對不會危及到她的性命。

    畢竟溫子言還要利用她套住蕭亦寒他們。

    溫子言說:“十年前的城西孤兒院,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才七歲。”

    寧思思懶懶的打了個哈切,說:“是啊,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有什麼值得你記得的嗎?”

    “你的姐姐寧思甜是怎麼死的,你還清楚嗎?”

    溫子言的話一出口,寧思思的臉色立刻就凌厲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子言笑了笑,說:“如你所見,十年前城西孤兒院慘案的倖存人,不只是你一個。”

    這件事情寧思思早就已經知道了,城西孤兒院另外一個倖存者,就是溫子言。

    溫子言也經過十年前的那場慘案,可是溫子言說他見到了寧思甜是怎麼死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

    溫子言看著寧思思警惕的神情,緩緩說:“不用這麼看著我,我現在不就是要告訴你,當年我都看到什麼了麼?”

    寧思思咬了咬下嘴唇,依舊警惕的問:“那你到底都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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