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只相信百分之五十
霍餘生給寧思思安排了一間靠他房間近的屋子,總之房間的隔音效果一流,寧思思白天夜裏折騰,他也一概聽不到。
寧思思看了一眼房間的裝潢,雖然沒有在蕭亦寒家的好看,但是也挺不錯了。
霍餘生說:“房間的鑰匙在這,你自己記得帶,這個是家門的鑰匙,不許亂跑,我回來的時候如果你不在,我會親自逮你去蕭亦寒的面前,聽清楚了嗎?”
寧思思糊弄著說:“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一個大老爺們囉裡囉嗦的,這裏這麼氣派,我還不樂意回去呢。”
霍餘生想了想,也沒有什麼想要交代的了,轉身就打算走。
寧思思連忙叫住了霍餘生,說:“你等會兒!你去蕭亦寒家看法醫鑑定的報告吧?那你記得給我房間的箱子都拉回來,我好多衣服都在裡面呢,對了,就跟他說我要搬家,我不住他們家了,聽到沒?”
霍餘生一下把房門給撞上了,裝作根本沒聽見寧思思說話。
想到房間裡什麼東西都有,直接就把門從外面反鎖了起來,總之寧思思不逃跑這句話,他只相信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他尚且沒信心。
寧思思耳朵靈光,當下就聽到了房門反鎖的聲音,上前就敲門:“霍餘生!你不講道理!我都說了我不走了,你幹嘛還把我鎖裡面?喂!我的東西!”
霍餘生只能聽到寧思思說了些什麼,想著寧思思剛纔肯定是扯著嗓門喊,看來隔音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霍餘生將他自己的那份鑰匙揣進了兜裡,打車回了蕭亦寒的家門口。
正巧就和高光打了個照面。
高光看霍餘生孑然一身,當下就問:“組長,寧小姐呢?”
霍餘生淡淡的說:“家裏呢。”
高光一下子摸不清頭腦,問:“什麼?”
霍餘生才覺得他自己沒表達清楚,又說了一句:“我家裏呢。”
高光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寧思思竟然去了自家組長的家裏。
要知道霍餘生從來就沒有留宿過任何一個女人在家,這簡直就是……喜歡一個人也太明目張膽了!
在蕭亦寒的家門口就把人家兩情相悅的姑娘拐走了,高光突然很想看到此刻蕭亦寒的神情。
推進門,秦淮和蕭亦寒大概已經談完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坐在客廳裡,和高光走時一模一樣。
高光將手中的檔案袋放在了桌子上,主動打破了現場的這一寧靜:“蕭先生,這是法醫鑑定中心給出的報告。”
蕭亦寒看了一眼霍餘生,才接過了報告:“多謝。”
“不客氣。”
秦淮的手搭在桌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寧小姐怎麼沒跟著霍警官一塊兒回來?”
霍餘生沉住了一口氣,說:“蕭先生,寧思思死活不肯回來,說是讓我把她的東西都帶回去。”
蕭亦寒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邊看著手裏的檢查報告一邊說:“東西都給她收拾好了,霍警官將行李帶回去就可以。”
霍餘生大概是沒想到蕭亦寒竟然一早就給寧思思收拾了東西,不禁蹙眉:“蕭先生,你……”
蕭亦寒語氣平淡的說:“她的性子我清楚,被拂了面子肯定是不會輕易回來,行李就在二樓,麻煩高警官和霍警官上去拿一下吧,她是幕後人的最終目標,把她安置在霍警官家裏,也比我這裏安全的多。”
霍餘生沒有說話,即便是蕭亦寒表面上沒什麼,但是就連高光都看得出來,蕭亦寒的心情不是那麼的好,大概是因為寧思思離開的緣故。
可是蕭亦寒在看鑑定報告的時候,卻依舊像往常一樣沉著仔細,或許正是爲了掩飾對於寧思思舉動的不安。
高光主動上了二樓,去拿寧思思的行李。
秦淮看著蕭亦寒,覺得有趣的很。
這應該是蕭亦寒喜歡的第一個女人,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蕭亦寒的時候,還鐵定覺得這個男人這輩子都找不到一個心愛的女人。
沒想到最後喜歡的,卻是寧思思。
果然慕教授的女兒不同凡響,到最後蕭亦寒喜歡的,都是和案件有關的女人。
蕭亦寒抬眼,說:“秦隊長不打算看看這份報告?”
秦淮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這案子跟我們緝毒隊可沒什麼關係,就算是要看報告,也是刑偵隊的程隊長,該談的咱們都談完了,該說的話也都說盡了,緝毒隊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霍餘生坐在了蕭亦寒的對面,說:“你一早就知道秦淮會來?”
“秦淮這些日子失蹤,是爲了查城西孤兒院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嶽峰的死給了他什麼啟示,但是他今天來,是我沒有想到的。”
霍餘生沉默了幾秒,說:“你雖然聰明,但是很多事情你未必能夠都料到,你把寧思思放到我哪兒,你就確定她安全?”
蕭亦寒抬眼,認真的問:“你能讓寧思思安全嗎?”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霍餘生回答道:“能。”
蕭亦寒說:“那就可以了,如果不能,我會親自去把她接回來。”
蕭亦寒將手裏的報告放到了霍餘生的手裏,說:“刑偵隊和重案組現在共同辦理一個案子,這上面是死者安瑤的檢查報告和安瑤與當年在圖書館心臟病猝死的語文老師劉建成兩個人的親子鑑定。”
霍餘生蹙眉,蕭亦寒已經說:“安瑤和劉建成並沒有血緣關係,所以當初安主任懷的並不是劉建成的孩子。”
霍餘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當時為什麼要程燁鑑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因為安主任當時的舉動,看得出來她不喜歡汪校長一家,所以女兒死了之後,她一直都在往汪四城的身上懷疑,再加上安瑤姓安,不姓劉,一般女兒出生後都應該隨父姓,可是劉建成和安瑤是在孩子出生後離的婚,而劉建成也沒有要爭奪孩子撫養權的意思,這一點不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