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有些蹊蹺
蘇瑾涼勾了一下嘴角,淡淡搖頭,“家裏有事。”
白以勳看著她的側臉,自覺是別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好詢問,便沒有問下去。
蘇瑾涼看著他,問道:“你不是回去繼承家業了嗎?為什麼還會來醫院?”
說著,她看了看他身上那件白大褂。
白以勳輕拍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接手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還是家裏人打理。
再說了,我不是那種爲了家業就可以放棄喜歡的職業的人。”
蘇瑾涼睨到他眼裏對醫生這個職業熱愛的光芒,淡淡的笑了一下。
白以勳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哦,不好意思,我等會還有一場手術。”
說著,白以勳轉身便準備走。
蘇瑾涼看了看座椅說他遺落下來的錢包,想要開口讓他回頭的時候,白以勳早已經跑遠了。
她看了看手裏的錢包,思慮了片刻,還是決定先放進包裡等到晚上再發資訊告訴他。
晚上八點,蘇瑾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突然響起來一道敲門聲。
她起身去開門的時候,出現在門口到缺只有穆承。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的後面,彎下腰問他,“點點,爸爸呢?”
穆承的臉上顯現出開心,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
“媽媽晚上要做檢查,想要爸爸留下來陪她,爸爸答應了,歐歐。”
聞言,蘇瑾涼的臉色黯淡了一下,默默的關上了門。
穆承自顧自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待在客廳。
客廳經過短暫的熱鬧以後再度恢復了平靜,蘇瑾涼走到沙發上坐下,摸了摸旁邊的小巫。
“小巫啊,今晚可真安靜。”她摸著小巫的毛髮,淡淡的說著,話音裡暗藏着失落。
小巫大約是聽懂了她在說什麼,抬起狗腦袋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然後往她的手臂上蹭了蹭。
得到它無聲的安慰,蘇瑾涼的心裏舒服了一點,將它抱近了一點,微微靠在它的身上當狗皮枕頭,一邊繼續看劇。
蘇瑾涼躺在沙發上,耳邊不斷迴盪著電視劇裡的聲音,卻怎麼也聽不進去。
她一邊強撐著眼皮,一邊等著穆北言回來。
等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她最終還是經不過睏意睡著了。
次日清早。
蘇瑾涼伸了伸懶腰,睜開眼睛一看,竟是客廳的天花板。
她揉了揉眼睛,看著躺在沙發上被她當了一晚上枕頭的小巫,動了動腦袋。
她環顧了一圈周圍,寂靜得讓她有些不解。
“小巫,昨晚穆北言有回來過嗎?”
小巫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動著嘴巴,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搖了搖狗頭。
蘇瑾涼怔愣了一會兒。
穆北言,不會一晚上都在病房裏麵沒有回來吧?
她有些不太相信,拿出手機撥通了穆北言的電話。
“怎麼了?”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傳入耳朵的還是蘇瑾涼覺得熟悉的那個男音。
“嗯。”
他親口的回答讓蘇瑾涼心裏涼了半截。
她的嘴唇翕動了兩下,電話那頭的穆北言聽到醫生的聲音,隨意的和她說了兩句,便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早餐你先隨便吃一點吧,然後來醫院。”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蘇瑾涼抿著唇瓣,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M市第一醫院,韓顏雅主科醫生的辦公室中。
醫生將剛剛照出來的B超遞給他,“穆爺,韓小姐的傷勢,非常嚴重。”
聞言,穆北言的劍眉蹙了起來。
“她的腰部和腿部都有非比常人嚴重的傷,現在腰部肋骨的地方有一處骨了折……”
聽此,穆北言皺著的眉頭更加深了。
對於醫生對韓顏雅身上的腰傷和腿傷的詢問,穆北言隻字未提。
只有他知道,這些傷但凡是SH組織的成員,都有的普通傷。
“我知道了。”
穆北言淡淡的將B超放下,薄唇輕啟。
“你們無比竭盡全力,將她治好。”
在場的所有醫生聽到穆北言的命令,重重的點了點頭。
從辦公室內走出來以後,穆北言緩緩走到韓顏雅的病房門口,從門縫中親眼目睹著點點和韓顏雅。
他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沒有多言的走出了醫院,回到自己的車內。
他右手啟動了引擎,一邊給薛殷打了一個電話。
“薛殷,你能不能聯絡到凱西?”
坐在辦公桌前的薛殷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你問她幹什麼?”
他和凱西,好像幾個月前因為知道了他和蘇瑾涼的關係,就已經鬧掰了吧?
現在穆北言竟然要找她?
薛殷覺得有些出奇。
“韓顏雅出事了。”
薛殷聽到他這句話,喉嚨裡的那口麪包差點沒有嚥下去。
“咳咳咳……!你說啥?她不是已經被你送走了嗎?”
“她被仇家追殺,跑回來了。”
穆北言看著面前的方向盤,語氣很清很淡,讓人摸不清楚他此時的情緒。
薛殷有些疑問的抓了抓頭髮,韓顏雅也會被人追殺到這麼狼狽?
薛殷莫名覺得有些不大可信。
“你確定嗎?”
“她回來找我的時候,很狼狽。”
穆北言的腦海中回想起前天韓顏雅回來找他那副渾身是血的模樣,驀地蹙了一下眉頭。
縱然如此,薛殷卻還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太符合邏輯的地方。
能夠從穆北言的口中說出狼狽,就足以說明韓顏雅當時的傷勢。
但是,韓顏雅作為SH組織的王牌特工,以她的身手怎麼可能被人追殺到這麼悽慘?
薛殷還是保持著客觀懷疑的態度,“她什麼時候回來找你的,具體時間告訴我。”
得到穆北言親口說出的時間以後,薛殷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聯絡了某個私家偵探。
兩天以後,蘇瑾涼經過心裏鬥爭,最終還是應了點點的要求,跑到醫院來照顧她。
此時韓顏雅的病房裏空氣一人,只有她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邊看著書。
聽到開門的聲響,她放下了書本。
“是你啊。”
她將書本放在桌上,語氣軟軟的,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別樣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