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章 年會的表演
“就是我和你說我媽給我訂了訂婚宴的那一天,他們兩家人直接把我和薛殷五花大綁拉去民政局了。
然後你和穆北言天天在膩膩歪歪膩膩歪歪,我就沒告訴你。”
說著,安子默再次抿了抿紅酒,一副無奈到炸裂的模樣。
蘇瑾涼聽到她說的話,條件反射的轉頭看了看剛剛穆北言站立著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穆北言已經悄悄離開了。
此時他正被一群同事圍在中間,玩著抽獎的活動。
想必是故意給她們留了空間。
“今天大年二十六,那你的婚禮就是後天了。”蘇瑾涼推算了一下日子。
“是的,你幫我叫到穆北言了沒有?”說著,安子默示意性的戳了戳蘇瑾涼的手臂,目光望向穆北言的方向。
“你到底是希望我來還是他來?”蘇瑾涼不明的看了看她。
“他啊,你來不來都……唉唉,你不來怎麼行呢,是吧?”
本來脫口而出還沒有說完的真心話在蘇瑾涼的眼神之下被她吞回了肚子裡,馬上轉移了一個方向。
“行,等你結婚那天,我肯定給你一個大禮。”說著,蘇瑾涼眨了眨眼睛。
安子默十分好奇她所說的大禮是什麼,可是奈何不論她怎麼問蘇瑾涼都不願意提前告訴她。
此時年會的節目已經進行到了一半,臺上突然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讓本來覺得有些無趣的蘇瑾涼頓時眼中閃爍出一絲興趣。
陸芷萱被簡蕭然強迫性的叫到了臺上,她眼裏的怨念彷彿都能殺人了。
蘇瑾涼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陸芷萱輕咳了一聲,還是硬著頭皮的在音樂的伴奏下開口。
“秋天裏的落葉揮手同樹道別,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要了解……”
“陪伴三個季節還是承受決裂,最後一句感謝還有多餘的抱歉……”
簡蕭然和陸芷萱兩人在臺上對視著,對著對方唱出自己的心聲。
不擅長唱歌的陸芷萱唱的很是吃力,可簡蕭然唱歌卻出奇的好聽。
在這種鮮明的對比之下,陸芷萱的額頭閃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細緻的發現她在緊張,簡蕭然伸出手將她的手圈進了手掌裡,給予她最無聲的安慰與鼓勵。
兩人的合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在抽獎的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他們演唱。
有一些認出他們的人一邊聽著,一邊在臺下竊竊私語起來。
看的入迷的蘇瑾涼突然被人抓住了小手,她嚇了一大跳,看著前面領著她走的男人帶著她來到了後臺。
她有些不解,“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等一下我們要上場。”穆北言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她。
蘇瑾涼更加疑惑了,“我們沒有報名啊。”
“簡蕭然偷偷報了。”說著,穆北言已經將一個麥克風遞到了她的手心裏。
蘇瑾涼一陣苦笑,怎麼簡蕭然說好的重頭戲解決了,到頭來還是這個?
她心底非常無奈,而此時臺上合唱的兩人歌聲已經截然而止。
謝幕了之後,兩人回到了後臺,對蘇瑾涼打了一個手勢。
蘇瑾涼更是無奈極了。
她被穆北言拉著手上了臺,她看到臺下那一群群的觀眾,有些發懵。
她根本就不知道唱什麼,這怎麼唱?
她蹙著黛眉,湊到穆北言的耳畔邊,“我不會唱。”
穆北言沒有回答,此時音樂聲已經響起。
就在她在崩潰邊緣瘋狂試探的時候,音樂的前奏讓她的心頭一喜。
是她最喜歡的歌手薛之謙的新歌《木偶人》。
她的心頭一下子定了下來,慶幸自己遇到了一首自己會唱的歌。
此時在心底慶幸的人兒,全然沒有想到,這首歌就是穆北言爲了照顧她特意選的。
“你何苦再做一個痴情人表忠貞,文字敘述工整,配上廉價傷痕……”
悠揚動聽的歌聲摻雜在一起,在偌大的會場中迴響。
聽的入了迷的人在停止的那一刻,還遲遲沒有緩過來。
直到穆北言和蘇瑾涼再一次牽著手下場的時候,他們才爆發中一浪浪的尖叫聲。
“我的天,我竟然看到穆爺唱歌了!”
“他的歌聲好好聽啊啊啊……”
臺下一群尖叫,後臺裡那一對人兒此時正兩耳不聞臺下事,相對著坐著。
“簡蕭然去找你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怎麼答應了?”直到下場了,蘇瑾涼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她很是明白他的性子,從來就不愛在這種場合露臉。
穆北言輕輕的勾了勾薄唇,湊到她的身邊,在她的耳垂上輕輕一咬,然後離去。
蘇瑾涼看著他一系列的舉動,還是沒有明白。
年會到晚上十二點正是結束,穆北言此時筆直的站立在人群的中央,和其他喝的醉熏熏的人宛如踏過花草而不沾身。
在這場年會中,他幾乎滴酒微沾。
蘇瑾涼目送了安子默和薛殷兩人離開之後,走到他的身邊。
“我們走吧。”
“嗯。”穆北言挽起她的手,走出了會場。
一走出會場,一陣冷風徐徐吹來,讓穿著單薄的蘇瑾涼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哆嗦。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露肩禮服,會場中全程都在開著暖氣,在裡面她並沒有感到寒冷。
走進了車子之後,穆北言發覺身邊的小女人正渾身打著顫,他默默的脫下他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又將車內的空調調高。
蘇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覺得她的身邊都籠罩著一片溫暖。
“這幾天你不能在著涼了,看來來之前不應該讓你穿這個。”
穆北言一邊操控著方向盤,一邊幽幽的說道。
蘇瑾涼沒有說話,只是把身上帶著他的薄荷香的大衣摟的緊了緊。
車子一路打著燈暢通無阻的回到了穆家,停下車的時候,蘇瑾涼已經感覺不到寒冷了。
穆北言停下車之後開啟了車門,繞到蘇瑾涼那一邊,替她開啟了她那邊的車門。
她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此時身著一件雪白色的高領毛衣,細小的絲絲白雪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