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審判
李偉駕馭著雲彩,返回到天空堡壘上。他得意洋洋向辛德拉炫耀自己的成果:“哈哈,破壞之靈啊,您的絕招我看一次就能信手拈來。有沒有更有難度的?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可是與尋常相反,辛德拉沒有為李偉無聊的爛話而反擊。相反,她拍著手,面帶微笑讚歎說:“你做的很好,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魔法師。你將來一定會成為比我更擅長使用至暗法球的人。”
啊?
李偉瞪大了眼,這可不像辛德拉能說出來的話。他狐疑過去,用手碰了碰辛德拉的額頭,疑惑地呢喃道:“也沒生病啊,怎麼在說胡話?難道是在尚贊中了沃裡克的毒?”
辛德拉臉一紅,一巴掌扇過去,上來就是一擊強有力的弱者退散。李偉不禁笑出聲,他爬起來,拍了拍灰塵,說:“這纔像你辛德拉,一番讚歎的說教根本不符合你的人設。不管你怎麼讚賞我,形象可不能崩了。好了,接下來還有什麼修煉,放馬過來吧!”
辛德拉看著李偉的樣子,不由得一笑,她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能教你的了。你要求的魔法控制方法,我已經全部交給你了。日後,你魔力如何增長,只要善用至暗法球,就不會出現失控的情況。你可以自己回艾歐尼亞了。”
李偉陡然一愣,他突然笑道:“開什麼玩笑?不是說好一年的嗎?這纔不到半年。一開始你不是兇巴巴的說,在一年內,要我自己突破你的束縛,自己回到艾歐尼亞,不然就取我小命。現在……”李偉剎那間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他支吾說道:“現在我已經有能力自行回到艾歐尼亞了……”
“對,你完成了我的考驗,保住了性命。”
李偉長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他笑了,說道:“不知不覺,感覺時間還挺快的。那我也不能在這裏久留,畢竟艾歐尼亞還需要我的支援。”他看著辛德拉的臉,說道:“最後,我能對你說句話嗎?”
辛德拉微笑點點頭。
“耶!終於要擺脫你這個冷麪魔女的折磨了!在這個破堡壘受虐這麼久,我已經要淡出鳥了!本大爺要回艾歐尼亞了,繼續逛我的花花世界,只剩下你這個像從冰箱凍出來的施虐女王獨守這座鳥不拉屎的天空城堡。”
辛德拉看著李偉手舞足蹈的樣子,愣住了片刻,隨即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她隨後平靜說道:“說的沒錯,天空堡壘是我最好的歸宿。如果你哪天能想起我這個冷麪魔女,或者需要我的力量,完全可以再來這座天空城堡。”
李偉的笑容漸漸溶解下來,他看向辛德拉,呡著嘴說:“說的我想好擁抱你一下,但是,我怕被就這樣英年早逝。”辛德拉冷哼一聲:“想獲得我的擁抱,等你下次拿出可以凌駕於我的力量再說。”
李偉轉而向辛德拉深深鞠上一躬,他說:“我代表曾經對你施以束縛暴行的艾歐尼亞人向你道歉,他們都說錯了,你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女。其實我感覺,你本質還是一個挺可愛的姑娘。”
“那你的感覺似乎偏了千里遠。”
李偉伸出手,河道迅捷蟹爬進他的懷抱中,他撫摸乖巧的迅捷蟹,說道:“好了,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辛德拉。照顧這裏唯一女子的任務就落在你的頭上。”
迅捷蟹觸手一個勁搖擺著。
他運用雲端亞龍之印浮上天空,辛德拉問道:“你現在打算去哪?回普雷希典嗎?”李偉看著周圍說道:“這裏似乎離我師傅素馬長老的道場很近,回普雷希典之前,我想去看望師父和那個托兒索。”
“辛德拉!”
李偉喊道:“我相信憤怒和憎惡不是力量最強的來源。你要能徹底凌駕這些情緒,梵咒會給予你很大助力。我堅信,介於平靜和憤怒之間,纔是力量最強大的時候。”
說完,李偉轉過頭,向天空城堡下方衝刺。
辛德拉長嘆一口氣,空蕩的天空堡壘只剩下她一人,她對著長風,仰望浩瀚無垠的天空,口中喃喃道:“介於平靜和憤怒……你還真是一個只會理想的人啊……
…………
翁庫沃。
當地法庭基於已調差的事實,對素馬長老之死作出以下判決。”
判決兇手為素馬長老的得意弟子——亞索。
理由如下:
一、有事實證明,在素馬長老遇害的前一晚,亞索因為某些事與其激烈爭執,可能導致亞索殘害師長的心理動機。
二、在素馬長老遇害的冥想室,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跡,而且現場沒有打鬥痕跡,這說明素馬長老是有意讓兇手進來,並沒有防備。不然以素馬長老的功力,還不會被這樣殺害。
三、從素馬長老傷口和現場遺留的痕跡來看,素馬長老死因疾風之劍。衆所周知,在艾歐尼亞,除了素馬長老之外,徹底掌握疾風之力的只有他得意門生——亞索。
基於以上,本法庭宣佈逮捕兇犯亞索。鑑於亞索目前在逃中,即將擬定通緝令,在全艾歐尼亞通緝兇犯亞索,以還素馬長老一個公道。
這樣法庭判決出來後,整個翁庫沃都陷入了震驚。有些人不信亞索會殺害素馬長老,有些人為亞索的**行為而不斷詛咒。然而渾然不知這一切的亞索,正在返回翁庫沃。
經過峽谷那場煉獄的亞索,失魂落魄返回翁庫沃。而當他走進村莊的第一刻,他就感覺情況十分不對勁。因為看到他的第一個人,竟然如同看到入侵的諾克薩斯軍隊,立刻倉惶逃竄。
他想要叫住這個村民,可是這個村民頭也不回,立刻跑沒影了。不光是一個人,整個翁庫沃的居民,見到自己,都四散而逃。
正當他奇怪之時,他敏銳聽到許多聲劍鳴,有很多人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這是被圍剿的資訊,要是在野外,提前察覺到如此不妙的處境,亞索的劍刃早就出鞘了。
可是這裏是他的家鄉,周圍都是淳厚朴實的鄉親和一起摸爬滾打的師兄弟,他實在沒有拔出刀劍防禦的念頭,而且他實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一會,一個人影接著一個人影,村裏武術道場的年輕人團團圍了上來。他們一個個帶著憎惡的眼神,手持利刃,怒視亞索。
亞索想要緩和緊張的氣氛,立刻舉起手來,勉強擠出笑容說道:“諸位兄弟,為什麼這麼嚴陣以待,我又不是諾克薩斯人,你們這是怎麼了?”
“別跟我稱兄道弟!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們的恥辱!”
“對!你還有臉回來!”
“兄弟們,別跟他多說,拿下他,帶給長老審判。”
亞索見這些師兄弟來勢洶洶,但自己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疾風劍刃還是不能拔出鞘,畢竟都是道場的兄弟。他板着臉說:“你們別鬧了,我有要事要彙報長老,都閒的慌是吧?等我辦完事,一一去向師兄弟請教!”
然而,此時,合圍的人群散開,翁庫沃長老團帶著嚴肅的面容走過來。
亞索頓時如獲大釋,他急道:“長老!我有要事彙報!在南方的峽谷內……”
“夠了!亞索,現在鐵證如山,不容你申辯!你屠戮師長,欺師滅祖,實屬我們翁庫沃的不幸!現在以謀害素馬長老之名逮捕你,廢去你的劍術,押如監牢!”
“不是?什麼?謀害師長?”亞索張大了嘴,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笑起來:“你們在開什麼玩笑啊!哎,簡直沒法跟你們說,師傅呢!我跟他老人家說。”
“現在還在裝瘋賣傻!素馬長老不是在昨晚被你殺害了嗎!來啊,給我把叛徒亞索拿下!”
“是!”
眾武士齊呼,紛紛持劍衝向亞索。亞索一驚,這真的不是開玩笑,曾經的師兄弟殺氣十足!他抽劍應對,可是長老們的一番話就像在他心中種下了不詳的預感。
他一邊揮劍,擋開其他人的攻擊,一邊大聲詢問:“你們在說什麼!我師父呢!”
然而,以前的師兄弟卻以深仇大恨的姿態,一刀一劍,毫不留情,不斷攻擊亞索的死穴。這一道道冷劍讓亞索明白,長老們剛纔說的那番話絕不是開玩笑。
他怒吼一聲,斬鋼閃揮出向四周散開的疾風,將這些圍攻的人,全部吹開!
亞索要查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想只要找到師傅,這一切就豁然開朗了,於是他瞄準一個方向,踏前斬快速在屋頂奔跑,向疾風劍場跑去。
然而,遠遠的,亞索就看到道場中央橫放一口黑色棺槨,他的心頓時停止了半拍。亞索身影化為一道長影,閃身踏入熟悉的道場,等到他看到棺槨中躺的是何人後,手中緊握的劍刃咣噹墜地。
素馬長老安詳躺在棺槨中,已無半點生氣。
“不可能的!不會的!”亞索用力喘氣,胸口彷彿被岩石壓住,讓他感覺到眩暈。他嘶吼道:“怎麼會!師傅您可是萬人敬仰的御風劍客,怎麼會這樣!是誰!是誰殺害了您!”
“除了你還有誰?殺害素馬長老的現場,只留下疾風劍刃的痕跡!在艾歐尼亞除了你,誰還會使用疾風劍術?”追來的人憎惡地質問。
是疾風劍術殺了師傅?
亞索心中快速思索著,確實在艾歐尼亞,自己是唯一完整接受素馬長老疾風劍術的人。不過,這些長老並不知道,其實在普雷希典,李偉也同樣掌握了疾風劍術。不過亞索知道,不可能是李偉乾的,那又是誰?是誰用疾風劍術殺害了師傅?
“亞索,別在這裏假惺惺的!我看你就是投靠了諾克薩斯!現在素馬長老倒在你手下,你將受到應有的懲罰!立刻停止抵抗,我們替素馬長老收回你的疾風劍術!”
思想的焦灼讓亞索幾乎做不出一點判斷,他腦袋在急速思考,到底是誰,除了李偉和自己,是誰另外掌握疾風劍術,殺了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傅!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離開翁庫沃!
亞索心臟絞痛起來。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任性離開翁庫沃,而是守護在師傅身邊!師傅怎麼可能遭遇這樣的變故!說到底,雖然兇手不是自己,但還是自己的責任。
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師傅!
然而,亞索看向素馬長老蒼白失去血色的遺容,剎那間,他回想起師傅曾經對他的教導。真正的疾風並不是胡亂的狂風,平和冷靜的氣流纔是疾風涌起的基礎。
剎那間,亞索冷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在這裏跟他們僵持,是尋找不到師傅遇害的真實答案。而且,如果自己現在就被逮捕入罪,師傅遇害的真相將永遠沉入水底。自己當替罪羔羊並沒有什麼,關鍵是,決不能讓真正殺害師傅的人逍遙法外!
亞索捏緊拳頭,看向素馬長老的屍體,心中默默說,師傅,徒兒一定揪出殺害您的真正凶手!絕不讓他逍遙法外!不過,現在,徒兒要走了,不能送您最後一程,原諒徒兒的不孝!
嗖嗖!
亞索身旁的疾風開始涌動,掉落的劍刃唰的一下飛入他的手中。他持劍面對圍攻的眾人,目光堅定說道:“殺害師傅的人絕不是我亞索!真兇另有其人!是我亞索擅自出走,沒有守衛好師傅,萬死難辭!在我親自捉拿到兇手之後,我會親自回來謝罪!”
“犯了事就想跑?”眾人怒道!
“問過我們兄弟了嗎?”
亞索深深鞠躬,說道:“得罪了!”
剎那間,最強的疾風之力環繞在亞索劍刃上,他猶如一道閃電,踏前斬將他的身法帶到了極致。他快速從這些師兄弟們身邊穿過,一招一式看得讓人眼花繚亂。
叮叮叮!
亞索從人群的包圍中突襲出來,他身上沒有沾上半點傷痕,反觀這些持劍的師兄弟,劍刃一齊從中間蹦斷。疾風之力環繞的斬鋼閃,早就有了分金斷石的威力。
“再會了!”
亞索沒有回頭,化為一道疾風,衝出了翁庫沃。
……
剛回翁庫沃的李偉,就受到了一個讓人傷心欲絕的訊息。素馬大師遭到他人的暗殺身亡。本來這就是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訊息,然而李偉還沒有好好消化完這個噩耗,更讓他震驚的是,居然是亞索動的手。
不可能!
李偉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亞索,雖然說現在有些叛逆,但是他在內心,是最敬愛素馬長老的人!雖然不聽教誨,雖然略有叛逆,但是面對素馬長老,他怎麼可能動起刀刃?
他據理力爭,為亞索開罪,可是長老團似乎已經拿出了鐵證,證實確實是亞索行兇,而且據說,亞索還負罪潛逃,絲毫沒有悔改之意。之後,外地駐守的永恩,也被緊急調遣會翁庫沃。
他跟李偉一起,不斷為亞索辯解,可是這沒有絲毫的作用。除非拿出新的證據和真正的兇手,否則,他們通緝亞索的決定不會撤銷。
而且翁庫沃長老團還委託永恩和李偉,一起追捕亞索,因為村裏的武士已經證實,他們面對亞索,幾乎是束手無策。
李偉當然斷然拒絕這種請求,然而李偉可以輕易拒絕,亞索哥哥永恩卻無法拒絕。對於他來說,翁庫沃長老法庭下達的命令,就是必須要執行的鐵令,就算是要他殺了亞索,他都沒法拒絕。
對於這種草率的決議,李偉甚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憑著這些證據就將罪名扣在亞索頭上。自己也會疾風劍術,為什麼不把自己當做殺害素馬長老的兇手?
然而永恩勸下李偉的反抗,他對李偉說,就據現場的情況來說,亞索確實是嫌疑最大的人。長老團做出這樣的判決也是無可厚非。
李偉看著永恩苦澀表情,知道他是最信任,最瞭解亞索的人。可能,他希望,亞索就此不再出現,消失在艾歐尼亞。
不過,事情卻不像想象的那樣順利,就在素馬長老入土的那一天。亞索突然在翁庫沃現身了。
那天,素馬長老棺槨入土,正當所有人哀悼時,一隻破空的利刃從遠方飛來。這你認得帶著磅礴的風元素,劍尖刺著一張白紙,插在素馬長老的墳頭前。
所有人當機立斷,知道能揮出這樣劍刃的人,只有亞索。於是,長老們下令,命令永恩還有村中其他武士,順著劍刃刺來的方向,追捕兇犯亞索。
永恩無法抗命,只好帶著眾人,沿著劍刃飛來的方向,追捕過去。李偉沒有參加這場追捕,他拔起亞索刺過來的劍刃,撿起上面帶來的白紙。白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奠”。
他長嘆一聲,自己僅僅離開艾歐尼亞半年,身邊的朋友皆走上來一條難以言喻的路。先是艾瑞莉婭被迫成了反抗軍的領袖,然後是亞索背上了欺師滅祖的罪名。
從遊戲中就可以看出,亞索將要走的一條路,不是一條順暢的大道。他不能永遠活在師傅兄長的庇護下,做一個經常任性的熱血青年。思來想去,李偉還是決定追上去,看看具體情況。
他將亞索送來的“奠”燒在素馬長老的墳頭,希望與艾歐尼亞同眠的素馬長老能接受到亞索的哀悼和悔意。然後,他提起自己的疾風劍刃,啟動雲端亞龍之印,以可怕的速度,追了過去。
亞索心中糾結這刺痛,他其實一直沒有離開翁庫沃,一直守護在村子周圍,就爲了等待這一天。亡師入土,他無論如何,也要送師傅最後一程。
他的踏前斬功夫極快,村中那些武士根本不可能摸到他的蹤影。然而逃跑了這麼長時間,按照常理,後面的追兵應該全部甩掉了。可是,據空中疾風傳來的訊息,依然有一個腳步,死死咬住亞索。
亞索回頭凝望遠方的那個窮追不捨的身影,立刻就認出了,他苦澀一笑,果然是永恩回來了。立刻,他停下了腳步,亞索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定會窮追不捨,與其一味逃跑,還不如徹底了斷。
他猶如一個迎接兄長回來的人,恭敬地在原地等候永恩。當他看到永恩時,這些日子的內疚與壓迫,百味陳雜倒在心上。而永恩也是默默凝視他,並問道:“亞索,師傅是你殺害的?”
“不!不是我!行兇另有其人。”
“我知道了。”永恩閉上眼睛,他聽到亞索說完這句話,心裏就頓時釋然了。他又問道:“你能找到真兇嗎?爲了師傅!”
“我不知道!但是,未找到真兇前,我絕對不會放棄。就算翻遍艾歐尼亞,走遍符文之地,我也要將殺害師傅的真兇揪出來!永恩,你也不想讓殺害師傅的真兇逍遙法外對吧!放我離開,這次絕對不要阻攔我!”
永恩卻拔出長劍,面對亞索。
“你不信任我?”亞索皺眉說道。
永恩搖搖頭,他說:“我信任你,只不過,我接到的指令是逮捕你歸案!亞索,你一定要找到殺害師傅的兇手!爲了師傅!也爲了我!日後的疾風劍道和艾歐尼亞,就拜託你了!”
亞索也拔出長劍,他凝視永恩的劍尖,說:“我沒弄清楚你的意思。不過嚴格執行長老的決議,這真是你的風格!永恩,你知道的,想攔下我,沒有那麼簡單!”
“我清楚,所以,這次我會全力以赴!”他接著說:“亞索,你還記得最一開始,師傅是如何教我們倆行禮嗎?師傅常說,對戰切磋之前,相互敬禮是疾風劍道的教義一部分。”
“師傅教導,永世難忘!”
說完,亞索與永恩,將長劍立在胸前,遵照榮譽禮法,相互繞行,最後相互鞠躬敬禮。他們兩現在不像是一場追捕較量,反而回到了過去,兩人在師傅的監督下,在道場相互切磋,比較劍術。
然而,現在師傅已經不再,亞索也知道,永恩會全力出手!決不能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