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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船之國

    穆兮的靈魂跟著元皇不破唸誦完這段話語後,元皇不破突然右手併成劍指,然後隔著識海虛空指向穆兮,一道不可名狀的玄奧穿過識海虛空降臨至穆兮靈魂周身。

    穆兮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中多了些什麼東西來,但是具體的他自己也說不清,只是在靜靜觀望著元皇不破。

    元皇不破在做完這些事後,他的執念體變得虛幻了起來,他繼續道:“汝已承吾道!但汝的力量實在太過微小,吾已將神之章封印在汝靈魂之中。如今汝且將吾族至高傳承【元之道】凡之章好生修煉,莫要墮了吾族至高之威名。”

    “還有,待吾這絲執念徹底消失之後,不朽長生聖果將在汝識海之中顯形形。汝且謹記,不朽長生聖果乃是這個時代唯一能夠成道的逆天聖物。其中所存有的禁忌能量不可揣度,汝未成神之前切忌不得食用,未擁神體而食用聖物,輕則身死道消,重則輪迴難尋。”

    話畢後,元皇不破的這道執念體變得愈加模糊了起來。同時,在他那執念體上空升起了一幕幕鏡片般的投影,那是元皇不破的一生經歷。

    穆兮在細觀著元皇不破的曾經過往,儘管只是元皇不破生前所經歷的小部分事件碎片投影,但對於穆兮的受益也是匪淺的。

    當看到元皇不破拳破星球,腳碎蒼宇時,那種無敵一世的滔天霸氣真是令穆兮心慕神馳。那悠久的壽命,歲月難侵、輪迴難覆,久經不壞。

    這時,這樣一幕映象浮現了。

    那是一群劊子手,乘坐宇宙飛艇而來,手持各種武器,來到了元皇不破的族地。他們在元皇不破與不知何名的一尊無敵強者大戰時開始了血腥的屠殺。

    他們的腳下是猩紅的血水,他們蹋在上面,鞋子密佈血跡,手中的武器也被鮮血染紅,如同染著紅蠟一般。

    那是一個小孩,此時正睜大著眼睛,他看著那群劊子手屠殺著自己的族人,他的眼中充滿著疑惑,但是很快,他的那種疑惑也消失了。因為此刻,有一杆長槍正直挺挺的穿插過來,插進他的胸膛,小孩臟腑流出,疑惑地死去。

    在小孩倒下的瞬間,他的遠處是一位不知年齡有多大的老者,老者的鬚髮皆白,身材佝僂,緊皺的面板貼在骨頭上,被勒出生硬的而乾癟的樣子來。這時,一把屠刀平砍而過,老者頭顱飛揚,血液汩汩而噴。

    那群劊子手,那群屠夫,他們對著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施行著他們的屠殺。

    或許是有什麼存在覺得太過麻煩,於是讓那些劊子手登上飛艇,然後那些劊子手乘坐飛艇懸浮於高空。

    一道粗大黑色能量柱降臨著,從天直降,傾瀉下來。然後在無數老弱婦孺們絕望的眼神中,抹平了一切。只留下一地狼藉,黃沙滾滾。

    這一幕映象畫面浮現時,元皇不破的執念體的雙目中留下了金色的淚。穆兮的靈魂體此刻也是攥緊著拳頭,心中在大恨。

    穆兮算是知道了元皇不破為何有著滔天的大恨,為何執念如此之強,為何誓要復仇。

    試問,族人被滅於眼前,哪個不恨,哪個不痛?

    滅族只恨,需命來償。

    那些可是手無寸丁的老弱婦孺啊,他們竟然下此狠心,屠殺了一切,毀滅了一切。

    映象畫面直至投映出元皇不破與洛天城、古敗天的絕世大戰後消失不見,如鏡中花水中月。

    元皇不破的執念體也猶如鏡片破裂成無數小塊一般,在穆兮的識海深處化作點點熒光消散。

    元皇不破,徹底消失了。一切不存、一切不復,算是徹底的身死道消,輪迴無尋,大衍不侵。

    而在元皇不破的這道執念體消失的剎那,以穆兮為軸心點的周遭金色光幕也是立刻消失,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

    穆兮的靈魂體看著元皇不破那道執念體消失地突然浮現出一顆青色琥珀狀果實,這果實,穆兮在元皇不破剛剛投映的生平中見識過,正是不朽長生聖果。

    不朽長生聖果周身神光流轉,有大道銘文浮現,華貴而不可揣度,就那樣靜靜懸浮在穆兮的識海空間內。

    ......

    “這是哪裏?”

    穆兮睜開雙眼,映入眼瞼的是厚實的馬車頂篷,他有些疑惑。

    “孩子,你醒了!”

    穆兮的身邊,一位年過花甲,鬍鬚皆白的老人眯著眼睛回答他。

    “是你救了我嗎?”

    穆兮突然感受到一陣顛簸,似乎是馬車的車輪碾到什麼東西上了,他對著身旁的老人緩緩問道。

    “老夫見你倒在一顆大樹下面,身上有多處淤青和刮傷的痕跡。老夫見你還有氣息,不忍你在森林中面對蛇蟲虎豹,所以便救了你。”

    “哦!感謝老爺爺的救命之恩。”

    穆兮聽完老人的講述之後,努力想要支起自己躺在馬車裏的身子來,但是力有不逮,他無法做到。

    “不必如此了,有什麼還是等你身體康復再說吧!呵呵。”

    老人見穆兮想要直起身子,於是伸手安撫他,笑著說。

    穆兮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情況,實在是糟糕透頂。他感受到自己左肋的一根肋骨似乎已經斷裂,此刻正隱隱作痛。剛剛又似乎因為想要強撐起身子而扭到左肋,此時正劇烈疼痛。穆兮的腦門冒出豆大汗珠來。

    “孩子,小心點!你的左肋斷裂了,我剛剛纔把你的肋骨正好,可別又傷了。”

    老人語重心長地說。

    穆兮感激地看著老人,他知道,自己哪怕獲得再驚天的傳承,可若是活不下去,也是枉然。也幸虧他運氣好,遇到了這位善良的老人。

    “老爺爺,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啊?您是醫師嗎?”

    對於這樣善良的老人,而且還救了他的性命,穆兮是既感恩又尊重的。

    “呵呵!孩子,你就叫我達思福爺爺吧。我啊,我當然是一位醫師了。”

    達思福話音未落,從馬車前方就傳出一道聲音來,聲音中充滿著自豪感:“我們家老爺可是一位遠近聞名的大醫師,甚至曾經還給大名醫治過病呢!”

    “智仁,我哪有這麼厲害?那次也只不過是老夫有幸替遇見大名的車隊罷了!而大名也未帶醫師出巡,老夫纔有幸為大名醫治罷了。”

    達思福依舊眯著雙眼,臉上多了一絲潮紅,明顯他很受用剛剛這叫智仁所說的話,不過還是謙虛著迴應。

    “達思福爺爺,您真厲害啊!”穆兮感謝之時,臉帶崇拜地說道。

    “哈哈!你別聽智仁那個小毛頭胡說了。”達思福笑著繼續說,“智仁,你好好趕你的車吧!莫要等到天黑了,我們還到不了家。”

    “對了,孩子,你怎麼一個人跑到森林中來了?若不是我要在這森林裏挖一味藥,老夫可就碰不到你了,你沒遇見老夫的話,可就危險了啊!”達思福疑問道。

    “達思福爺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就到了這森林裏的。反正,我醒了的時候就已經在森林裏了。”穆兮當然不會將真相講述出來,他只能如此說道。

    “那好吧!孩子,看來你是得了失憶症了。”達思福看著穆兮,臉色微微變化,帶著憐憫之色繼續說道,“這個世道可不太平啊!天下紛爭,諸國亂戰,看來孩子你也是其中的受害者啊!”

    “什麼諸國亂戰啊?達思福爺爺。”

    穆兮確實是有些疑惑,雖然同化了這具身軀前世的記憶,但是這具身軀前世的記憶畢竟只有八歲,所知的實在有限。於是,穆兮將疑惑的事情問了出來。

    “諸國亂戰可就要追述到兩百年前了,那時候啊!傳說中六道仙人的兩位兒子阿修羅與因陀羅大戰,將這個世界打得支離破碎,大陸打沉,海水倒灌,天空中的飛鳥都是羽折翅斷。”

    “在阿修羅和因陀羅大戰之後,大地重現生機,更是有三大國家趁著亂世崛起,那三個國家就是火之國、雷之國、土之國,除了這三個國家之外,更是有數之不盡的小國家趁機崛起。而老夫所生活的船之國也就是在兩百年前趁機崛起的一個小國家。只是發展至今,已經是相當於一箇中等的國度了。”

    達思福輕捋鬍鬚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謝謝達思福爺爺。”穆兮感謝達思福的耐心解釋,同時繼續問道,“達思福爺爺,您知道的可真多啊!但是,諸國亂戰,就沒有危及到船之國嗎?”

    達思福聽到穆兮的發問,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自豪之色,同時帶著一種震撼與崇拜的感情回答:“諸國亂戰,那自然是諸國都不能倖免的。但是,孩子啊!你不知道吧,我們船之國的國主可是一位大武士級別的存在啊!這樣的無上強者,自然是能夠橫推一切的。所以,我們船之國纔多年未曾發生過戰爭了。自然,諸國亂戰也就波及不到船之國的了。呵呵!”

    達思福說完後,自豪的一笑,這種笑發自肺腑,觸之深沉。

    這時,智仁突然道了一聲:“老爺,我們已經到了我們國家的領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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