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趙湲沉著臉，原本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顏，在這一刻就顯得越發的惹人心動了。

    有一些人就是如此，本來就長得很不錯，然後所表現出來的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那來自內心的悸動。

    白浪就在趙湲身後，不挑她怎麼說，反正白浪就這麼站著，也不管其他的事情。

    你討厭我也好，喜歡我也罷，從現在開始，我就跟著你了，反正現在整個大秦都不在了，凌家的影衛也不用再堅守什麼立場了。

    影衛只要不揹負那些命運，那麼他白浪也就可以不用這麼早就歸家了，就跟著趙湲。

    有那麼一句話說的還算是不錯，舔狗終究就只是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你要是費心巴力的對別人好，將自己全面呈現在別人的面前，可能別人都不會領情的。

    當你們才接觸的時候，一切都表現出來的是新鮮感，那些都來自內心的悸動，就感覺內心而來的那種興奮。

    但是，當時間久了，別人身邊多了一些人，做了一些事兒之後，所有的表現出來的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了。

    畢竟新鮮感這種東西，只存在於短暫得時間，要想往後面拖，可能就有些不現實了。

    然後，趙湲就是如此，當初想要見到自己夢中所想的那個人，但是事情過了，現在秦鈺也是一聲不吭的離開，她明確了自己內心的堅定的想法。

    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陪你東山再起，這就是她想要告訴秦鈺的話，不過現在說這些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畢竟這大秦，原本就是秦鈺他們秦家的東西，只不過到現在，秦鈺不想要了而已，就放心大膽的，比較豪放，直接就送了出去。

    送給了天下之人，誰要是看上了這天下疆土，帶著人，前去分一畝三分地也不是不可。

    現在，對於白浪，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不更事兒了，現在她能夠想的就是，自己一定要好好的陪在秦鈺身邊。

    秦鈺的巔峰，坐落於皇位之上的颯爽英姿，她見識過了，從簡單秦鈺的那一天開始，好像就沒有看過秦鈺落魄的樣子。

    大秦在秦鈺的宣佈之下，走向了覆滅，這傳承下來的王朝就這麼被覆滅了，秦鈺這個大秦的掌權者，曾經坐落在龍椅上的皇，如今也有了落魄的時候。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趙湲不信這句話，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這都是假的，只要自己的心堅定，就不可能放棄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也願意陪著這個人度過最難的時刻。

    “你說話，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想一錯再錯。”

    “明白嗎？”

    “白浪，你我註定不是一路人，就到此結束了。”

    “上一次，就當是一個夢，一個已經清醒過來的夢。”

    趙湲看著躲在一旁的白浪，語氣中表現出來的都是那種無奈。

    當初也只是鬼迷心竅了，纔會和白浪共赴巫山雲雨，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那種事情，根本就想不到。

    就莫名其妙的和白浪在一起，那種感覺確實要比和秦鈺在一起強，但是說到最後，也是她背叛了秦鈺。

    秦鈺沒有追究她的責任，現在還將那大秦覆滅了，這些都秦鈺對於趙湲的秦涼。

    所以，趙湲她現在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可能再做，也不想和白浪再有過多的接觸，這些都是違揹她內心原則的事情。

    “我喜歡你。”

    白浪長呼一口氣，終於將自己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四個字，說出來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因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明顯像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那種桀驁不馴。

    白浪也說清楚自己對於趙湲是一個什麼感覺。

    喜歡？愛？還是愧疚？

    這些都他分不清楚，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這件事兒，當初也只是想要給自己平淡的人生加點兒刺激。

    結果，卻一發不可收拾，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這麼有韻味的軀體，也沒有經歷過和別人的結髮妻子共赴巫山雲雨的那種刺激。

    就那一次，白浪就徹底愛上了這個感覺，這種刺激的滿足，比以往所經歷的那種採花都要來得快一點兒。

    聽到白浪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趙湲愣了一下，手攥緊，身體都在發抖，牙齒咬在嘴唇上，將那嘴唇都咬出血了，點點鮮血從趙湲的嘴角溢出來。

    白浪看著那鮮血，還有發抖的趙湲的身軀，就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麼聽到自己的告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喜歡我？”

    “哈哈哈。”

    “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

    “你有過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你明白，你懂嗎？”

    “一個採花賊，在江湖上，四處留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你說你喜歡我？”

    “這簡直就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趙湲仰天大笑，這種表現和她女子模樣根本就搭不到一處，這麼豪放，怎麼能夠是一個女子表現出來的？

    白浪心猛的一顫，愣在了原地，眼眸之中所映照出來的都是趙湲那笑得癲狂的身影，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校園心中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這種不堪，成爲了趙湲口中的不恥。

    他的身軀彷彿受到了重擊，顫抖了一下，那抓住一縷衣角的手，輕微顫抖著，就有些不知所措。

    這應該就是他第一次和別人表白吧，他都沒想過自己會表白不成功。

    因為在他的意識之中，自己就是情場老手，見招拆招，俘獲芳心不在話下。

    誰知道遇到了這個讓自己迷失了方向的趙湲，就有些難受，自己用在江湖之上那些小姑娘身上的柔情在校園面前就不值一提。

    他沒有采過趙湲這種有夫之婦的花，也沒有被採過，所以對於趙湲這種年齡的人就毫無辦法，基本上沒有實踐過，就沒有一個可行的經驗。

    剛剛趙湲妙語連珠，就如同連珠炮，一顆顆擊打在了他的心上，受到了萬千重擊，然後整個人就直接懵了。

    趙湲看著愣在原地的白浪，對於白浪剛剛所說的話，她根本就不想去糾結什麼，在她眼中，白浪的年齡根本就達不到一個標準。

    在江湖上走走停停，四處留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說喜歡自己，說出這句話，她都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這句話的真實性。

    不是所有人說的話都有跡可循，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這樣去說別人什麼。

    畢竟有些東西，並不是會一直朝著你想的方向過去。

    “我真的.....喜歡你。”

    白浪想了很久，語重心長的說道。

    眼眸中表現出來的全部都是那深不見底的柔情，估計他將他這一輩子的柔情都表現出來了，都呈現在了趙湲的面前。

    他從在京都陷入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想到要當一個採花賊了，他想要跟隨自己的想法，要講自己所想的那些有的，沒的，全部都說出來給眼前這個已經步入中年美人的趙湲。

    “你這種人，就不配說喜歡，說愛，懂嗎？”

    趙湲爆發了，對著白浪嘶吼著。

    “你一個採花賊，在江湖上四處留情，玩弄那些小姑娘的柔情，你現在告訴我，你真的喜歡我。”

    “雖然，我知道你可能真的表現出來了，也說的是實話，但是你就是不配。”

    “你根本就不知道喜歡，愛是什麼感覺。”

    趙湲氣喘吁吁，可想而知，她嘶吼出這些話語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這也是她作為一個女孩子最後的倔強和驕傲，還有那不變的尊嚴。

    “我知道。”

    “來自內心的悸動。”

    “就覺得見到你，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

    “開心，見到你就很開心。”

    “我想照顧你，跟著你，陪著你。”

    “這些，都能夠表現出我現在的感情。”

    白浪這一字一句之間，表現出來的，都很像是一個痴兒，對一件事兒有著執念的痴兒。

    其實，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就將自己現在內心的那種感覺表現出來，表達出來，傳遞給趙湲，也就希望趙湲能夠明白自己對她的真情實感。

    不過，白浪所說的這些，在趙湲看來，都是扯淡，不值一提，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歡，也不是對她的愛。

    這些，應該算是白浪內心而來的那種新鮮感，對於趙湲的一種依賴，這可能就是那一次巫山雲雨之後的後遺症。

    趙湲當時也有，不過過了那段新鮮的時間之後，一切都回歸正常了。

    白浪為什麼沒有迴歸正常，其實這也說的通，因為白浪才接觸趙湲這一個中年的女子，肯定內心而來的那種新鮮感就會保持一個很久。

    基本上就到了那種，長久不滅，深深嵌在心裏的那種感覺。

    “你說的，這些，都不是愛。”

    “也不是喜歡。”

    “你沒有真正經歷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你就體會不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你也體會不到男女之間那種嬌羞，然後再到平常，然後淡然的那種轉變。”

    “這些，你都沒有體會過，所以你就不配說愛，不配說喜歡。”

    “採花賊而已，能有真情實感嗎？”

    “我不會相信的。”

    趙湲內心很是驚訝，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麼傷人心的話，就感覺這張嘴不是自己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