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誆騙
“行了,回去吧。”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
“趕緊走,再不走,就被你吃垮了。”
拓拔弘德他們開始轟皇埔奇離開了。
這皇埔奇一個人吃得比兩個人都多,這用來招待皇埔奇他們三人的,結果海公公他們沒有吃太多。
就被皇埔奇一個人給吃得差不多了。
“行了,不就是吃你幾塊肉嘛。”
皇埔奇出了名的不要臉,一邊剔牙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
拓拔弘德看了看皇埔奇面前放著的那些羊骨頭,挑了挑眉,這叫幾塊肉?你怕是當我瞎啊。
要是將拓拔弘德的心聲說出來了,恐怕皇埔奇現在被罵了千百遍了。
起身,伸了伸懶腰,然後看向拓拔弘德。
“吶吶吶,下一次,繼續啊。”
語罷,皇埔奇踏空而行,離開這地方。
海公公和莫然起身拱手行禮,以表示對拓拔弘德他們的招待的感謝。
“記住那個賭約。”
就在海公公準備離開的時候,拓拔弘德看著海公公的背影緩緩說道。
海公公身軀微微一震,沒有回頭,冷漠的回答道:“放心,不會忘。”
在他心中,大秦是不會覆滅的,這是他的信仰,所以他基本上能夠用自己的命賭上自己的信仰了。
這是他一輩子都在堅持的東西,基本上不會放棄的,爲了能夠達成自己的目標,他然後變成了自己以前最討厭的樣子。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的他,這麼看重大秦,基本上對於大秦有著不可磨滅的期待。
莫然離開的時候,鄭重其事的看了看那冰封深淵下面的東西,目光深邃,然後眉頭緊皺,便沒有下文了。
看著海公公他們遠去的背影,夏侯文龍看了看拓拔弘德。
“你為什麼要下那個賭注?”
他不明白,為什麼拓拔弘德要定下那麼一個賭注,賭命?這可不是見到的賭約啊。
雖然他們兩個都知道那能夠窺視到的一角未來。
但是拓拔弘德這麼做就是典型的作弊行為啊,利用自己能夠看到的一角未來去賭人家看不到的未來。
這不是設下圈套讓別人鑽是什麼?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圈套,讓別人鑽進這個圈套裡面不可自拔,這簡直就是無恥下流的做法。
“我就想看看,這個海公公,將自己的信仰放在一個什麼地步。”
拓拔弘德笑了笑,起身,袖袍一揮,將那懸浮在空中的座椅這些全部都放回到了那營帳之中。
“可是,你明知道,大秦後面的結果,你還要立下這個賭注,這明顯就是誆騙別人。”
在這件事兒之上出現了分歧,夏侯文龍對於拓拔弘德的做法產生了一個絕對性的懷疑。
“誆騙什麼?”
“我是站在一個立場上看待這件事兒的。”
“就相當於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那個未來。”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誆騙不誆騙的。”
拓拔弘德不贊成夏侯文龍的這個說法。
他也是站在一個不知情的立場上看待這件事兒的,所以基本上就沒有太多的欺騙性。
至於這一角未來,他也可以是假裝沒有看到啊。
所以,基本上就沒有過多的那種欺騙性。
“你......”
夏侯文龍無話可說,他和拓拔弘德兩個人要是爭論什麼,一般都是自己慘敗收場的。
因為他基本上都是沒有勝算的那一方,所以一般來說他不會和拓拔弘德爭吵什麼。
但是,這件事兒,他必須想站出來說道說道,至於為什麼,那是因為自己不可能讓海公公送命。
那能夠窺視到的一角未來,是拓拔弘德的依仗,然後纔有了這個賭約,到頭來喪命的還是海公公。
“你也不用杞人憂天。”
“他的命,自然而然有人會收,我可不會收。”
拓拔弘德擺了擺手,示意夏侯文龍不用太過於在意什麼事情的,因為他也不是想要收下海公公的命。
這條命,他收下了,也沒有意義。
“那你.....”
夏侯文龍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事情到了,你就明白了。”
拓拔弘德賣了一個關子,基本上就是這樣,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自己的計劃。
也是因為如此,根本就不需要太過於引人注目的。
夏侯文龍也不再去糾結什麼了,然後看了看海公公他們遠去的背影隨後只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在拓拔弘德身後回到那營帳之中。
那些小輩看著夏侯文龍和拓拔弘德欲言又止,其實他們是想詢問一些事情的,只不過現在又不想詢問了。
問那麼多也沒有用。
“不該問的不問。”
拓拔千鈺內心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能夠詢問其他的事情,不能問的就不問了。
看著自己的老祖宗,長呼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旁邊的其他小輩內心還是震驚的,這可是和北疆之地的大佬級的人物會面啊。
怎麼說都是前所未有的,前所未見的一件事兒啊。
至於這其中代表的是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你不問問你家老祖宗?”
旁邊的小輩全部都將目光匯聚在了拓拔千鈺的身上,想知道拓拔千鈺到底是一個什麼想法。
自己的老祖宗都不敢前去詢問嗎?
那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北荒大漠繼續待下去?
“問什麼?”
拓拔千鈺瞥了一眼漸行漸遠的拓拔弘德,心頭傳來的一絲絲緊張感,讓他不得不迴應身旁的那些小輩。
“問問是不是要開戰啊!”
“你看都和大秦的人會面了,這後面的事情不是接踵而至,是什麼?”
“所以,現在就坐等開戰。”
“到時候我們北荒大漠的將士們都一往無前。”
“直接鐵蹄踏破那鎮疆城。”
旁邊的小輩對於未來的事情有著絕對的嚮往。
那就是率領著千軍萬馬,直搗黃龍,直奔大秦的鎮疆城而去,鐵蹄所過之處,便寸草不生。
雖然這裏確實是荒漠,也沒有草木,但是比喻就是這樣比喻的。
看著對開戰無比嚮往的其他小輩,拓拔千鈺有些無奈,這種問題,他倒是不敢去詢問。
觸黴頭的事情,自己也不是二傻子,被別人當槍使的事情不會做的。
“要問,你們自己去問。”
“我可不會去問。”
拓拔千鈺對於自己家的老祖宗還是有些許的恐懼的,當時自己這個老祖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種不怒自威。
確實讓自己比較震驚。
現在,要讓他前去詢問自己老祖宗,關於何時開戰的事情,確實不敢。
“你太慫了。”
“就是,自己老祖宗都不敢問。”
“還讓我們去問,那是你老祖宗,還是我們老祖宗啊。”
“你在我們這些小輩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之輩。”
那些小輩說到這裏,也算是將拓拔千鈺的身份地位太高了一個檔次。
他們現在是集體開始誆騙拓拔千鈺前去詢問自己老祖宗關於是否開戰的事情。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關係到北荒大漠和北疆之地的關係。
要是,稍不注意就是要觸黴頭的。
不過,在眾小輩的誆騙之下,拓拔千鈺有些飄了。
誰經受得住別人對自己的讚美?
是個人,對於讚美都是無可避免的逃脫不掉。
因為那可是褒獎。
拓拔千鈺有些動搖了,看著自己老祖宗的背影,然後看了看那些小輩。
“確定?”
那些小輩相視一笑。
“趕緊去吧,這裏除了你,就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就是就是,趕緊的吧。”
“快快快,要不然,你老祖宗就走了。”
眾人慫恿著拓拔千鈺趕緊告訴詢問,這本來就是一個絕對性的問題。
拓拔千鈺長呼一口氣,緩解自己內心而來的那種緊張,看向眾人,點了點頭。
“去了。”
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意思。
看著拓拔千鈺離去詢問,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生怕錯過一出好戲。
他們也不是真的想誆騙拓拔千鈺,因為他們著實是想知道這北荒大漠和北疆之地什麼時候開戰。
這來到這戰事交界區也是有一陣時日了。
都沒有什麼動靜,而這一次的會面,正好可以讓他們瞭解到其中的一些事情。
眾人眼神中滿是期待,看著拓拔千鈺一步一步接近。
拓拔弘德和拓拔千鈺都停下了身形,然後兩個人開始交談什麼,這些小輩目不轉睛的盯著。
隨後便看到了拓拔千鈺神色黯淡的走了過來。
眾人心頭一緊,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咋啦?”
眾人詢問著拓拔千鈺。
只見拓拔千鈺搖了搖頭,神色有些異樣。
“老祖宗說,大秦,會自敗的。”
眾人緊皺眉頭,這個自敗來得有些突然啊,自然而然的敗北,也就說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難道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沒有了?”
“沒有了。”
“難道你老祖宗就沒有說其他的?”
“還有什麼其他的可以說?”
眾人陷入了一個死衚衕,是啊,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大秦都會不戰自敗,這還需要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後面的潛臺詞就是,北荒大漠不需要和大秦發生衝突,北荒大漠也不需要和北疆之地大戰。
北荒大漠的這些軍隊和大秦的凌家軍沒有了交手的機會,就因為這個情報。
眾人神色黯淡,期待了這麼久的一次戰鬥,竟然會變成白吃的午餐。
大秦不戰自敗,這到頭來什麼都有討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