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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交接權力前

    “卞永譽誓死追隨明皇子。”

    卞永譽一口酒下肚,對著秦明拱手行禮,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層次他努力,修行,學習,就是想要某一天能夠出人頭地,然後得到賞識,成為一個人的左膀右臂。

    讓這江山風雨都能夠在他的操作之下,翻雲覆雨,結果事實卻並不遂人願啊。

    事與願違,總有那麼一些事情,是出乎人的意料的。

    當他入朝為官之後,才明白了,為什麼人們經常把官場稱為是一個大染缸。

    因為裡面魚龍混雜,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你如果想要保持自己的清明,一身正氣,那麼在這官場之中,你是混不下去的。

    畢竟並不是人人為官都能夠保持自己的初心不改,完成自己以前許下的承諾。

    這些都是不現實的。

    就因為卞永譽的不合羣,讓那些官員心生嫉妒,不斷地排斥著卞永譽,然後他的仕途就到那裏停止了。

    本來預想而來入朝為官,便可遇貴人,得到提拔,然後施展自己的抱負,完成自己以前許下的承諾。

    即便是在大染缸中,他也保持著自己的清白,一身正氣,以為這樣就可以引來某些人的注意。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想錯了,並不是沒一個人都是那種知心人,能夠看穿你的心,能夠理解你。

    這就是現在這個官場的狀態,首先就是凌國公不在這朝堂之上了,緊接著就是張首輔。

    這兩位能夠保持一身浩然正氣的老一輩開國功臣全部都消失在了大秦的歷史長河之中,只留下了能夠口傳心授的一些故事。

    讓後來的一些人明白,曾經的大秦,並不是像現在這樣魚龍混雜。

    一片的大秦,那可是龍是龍,魚是魚,蟲還是蟲。

    這些都是分得很明確的,不存在什麼濫竽充數,只不過時代在改變。

    一切都在秦鈺上臺之後,變得不一樣了,魚龍混雜開始了,大肆渲染他的政治。

    各種各樣的人都浮現出來了,充斥著整個朝堂。

    當初一些談天說地,抒發自己心中壯志豪情的人都選擇了離開這個朝堂大染缸。

    不想看到某些人那醜惡的嘴臉,選擇離開這個以前嚮往了很久的地方。

    最後也就只有卞永譽一個人還在堅持著,堅持自己的認知,堅持自己以前許下來的承諾。

    直到現在,他都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一個能夠依靠的靠山,眼光長遠,眼界寬闊的人。

    這個想法一直到剛剛秦明招納他為門人,這麼久,他終於認為自己堅持了一件對的事兒。

    能夠完成自己最為重要的一個設想,一個抱負。

    “有你這一句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秦明舉杯敬酒。

    確實,能夠招納到像卞永譽這樣的能人,還算不錯,至少就不用擔心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即便自己有著葉青山他們一眾將軍,還有秦涼他們的支援,但是他覺得自己也還是應該去找一個能夠靠的住的。

    卞永譽就是這麼一個人,在謀劃這方面,應該能行。

    到時候等秦灃封侯拜相成功,他再一次會擁有一個盟友。

    而且秦灃相對而言,行兵佈陣,計謀之類的,也算是能夠讚賞的。

    袁翎成為他秦明的將軍,和葉青山他們三人形成四足鼎立的局面,將整個秦明的佈局保護在這大鼎之下。

    所有的這一切,都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

    秦灃是左膀,卞永譽是右臂。

    “到時候,你可以和秦灃一起,為我出謀劃策。”

    卞永譽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完成了他一個心願,能夠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秦鈺和卞永譽兩人相視一笑,真的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明天,他們應該就開始交替自己的王侯將軍之位了。”

    秦明若有所思,這一次,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摸清了這些人的動向了。

    看向一旁的卞永譽。

    “走,回府。”

    秦涼這時候脫下自己的蟒袍,交給了秦灃。

    “來,穿上試一試。”

    秦灃有些尷尬,雖然他和秦涼的體型差不多,但是這蟒袍也算是跟了秦灃很多時日了。

    從最開始秦涼成爲了那江南道的秦廣王的時候,這蟒袍就跟著秦涼了,到了今天,又要交給自己的兒子。

    雖然內心還是有不捨,但是爲了更好的未來,也只能交出去,而且交給自己兒子而已。

    至少談的是幸運的,返觀凌源志這個平疆王,一身蟒袍到頭來也只是自己穿著。

    還沒來得及傳給下一代,就發現心有餘而力不足,事與願違,總有一些人要弄出么蛾子。

    然後凌源志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了,凌逍遙也成爲了大秦歷史上的一個書上人,被記載下來而已。

    現在能夠回想起凌逍遙的人少之又少。

    若不是他們和凌家還有往來,恐怕他們也不會對凌家有什麼深刻的記憶。

    家中長輩消失不見,然後還被龍虎圍攻,被迫離開了裕隆城。

    整個裕隆城成爲了一座空城,也成爲了現在新凌家的根基之地。

    世事無常,世事難料,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也沒有那麼多的剛好合適,就是慢慢的磨合而已。

    秦灃將那蟒袍著於身上,束髮,英氣十足啊,已然少年英雄,不過他已經不是少年,已經能夠獨擋一面了。

    朝堂中的大事發生,那些為官之人,或者是告老還鄉的人都會前來這大秦京都,看著這一場的王侯將相權力的交替。

    比如說像青州的那些文官氏族,總有人會派代表而來大秦京都參加這一次的交替。

    “不錯,是一個當藩王的好苗子。”

    秦涼打量著身著蟒袍的秦灃很是滿意,有他方面的那種風範啊。

    秦灃低頭看了看自己身著蟒袍的顏值,覺得還算是不錯。

    “以後啊,你就是江南道的藩王,秦廣王。”

    “而你爹我嘛,就退居幕後了。”

    秦涼拍了拍秦灃的肩膀,微微一笑。

    秦灃長呼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成為這江南道的秦廣王。

    “到時候,朝堂之上,和袁翎相互幫助。”

    “秦明也會在朝堂之上,先不著急表明自己的態度,以免樹敵太多了。”

    “不過現在好像說什麼都晚了。”

    已經樹敵了,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些東西了,只要好好堅持自己就一切安好。

    秦灃挑眉,覺得很是尷尬,你這樣說,和沒說差不多。

    “穿上這一身戰甲,你就是大秦的鎮南大將軍了。”

    看著身著戰甲的袁翎,袁天成覺得還是有幾分欣慰的,畢竟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眼中,那可就是天才,寶貝,沒有一個人能夠比擬。

    袁翎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這戰甲的重量,這是責任,作為一個將軍的責任。

    鎮守江南道,保一方平安,以前是袁天成的事兒,現在也算是袁翎的事情了。

    子承父業,也算是走了一個明確的交代了。

    “感覺怎麼樣?”

    袁天成看向袁翎,他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穿上這戰甲有的感覺。

    “責任,穿上了這戰甲,就意味著自己扛起了鎮守江南道的責任。”

    袁翎對局面的分析還是很得體的,不僅如此,他認為自己所堅持的,一定能夠獲得一些讚賞的。

    即便以前是紈絝子弟,在江南道那些平明百姓的眼中名聲不好。

    但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表現出一絲絲的不同,畢竟自己也成熟了。

    南疆的戰役也算是參加了,救人與危險之中。

    也算是走了一條屬於自己的正名之路了吧。

    “你不一樣,你走影子,而現在,影子被我安排走了,就只有你了。”

    秦涼看著自己這個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兒子,緩緩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心聲。

    “名聲這種東西,還需要你自己努力,知道嗎?”

    “以後你就是江南道的秦廣王,可能面臨的比較多,但是當爹的還是要告訴你。”

    “做事兒,一定得分清公私,鐵面無私可以,但不可以不近人情。”

    “當你真正的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你可能就會明白了。”

    此時的類似的對話,也發生在袁翎的身上。

    同樣都是要為自己正名,這些東西都必須得你自己學會,懂得看清楚實況。

    “嗯。”

    袁翎懂,畢竟他也算是少將軍,軍營中的一些事情,也算是明白少於。

    “行了,不多說,前去朝堂。”

    秦灃褪下身上的蟒袍還給秦涼,袁翎也是如此。

    兩人在同時出門,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大秦京都,很多人全部都來了,魚貫而入,前往京都皇城宮殿處,觀禮。

    這是一場權力的交接儀式,新的將軍,新的王侯馬上就要誕生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主要是因為袁翎和秦灃兩人已經表明了立場,那就是和秦明站在一起。

    有人心中可能會不服氣的,畢竟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將會成為敵人。

    “敵人,做不成朋友,到時候便生死相搏吧。”

    二皇子等人面面相覷,點了點頭,身著明黃衣袍,前往觀禮。

    秦明帶著自己的門人卞永譽也前往觀禮,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人,都是那種想要和秦明站隊的。

    結果有的人被秦明拒絕之後,便扭頭離開,彷彿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後路。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這種人,秦明也不會苦苦哀求的,你要留下就留下,不留下就算了。

    卞永譽看著這一幕,猜測秦明的心思,也算是能夠明白那麼一點兒。

    欲情故縱,看誰是真心實意,誰又只是簡簡單單的試探試探。

    一目瞭然。

    有人依舊跟在秦明身後,不依不饒,誓要讓秦明接受自己。

    眾人匯聚在一處,等待著此場活動的主角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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