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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誘敵深入

    “分散。”

    秦灃一聲令下,周圍的那些千人輕騎全部都整整齊齊的分成了小隊人馬。

    十個小隊,每一個小隊二十來人,秦灃看著這輕騎,認可的點了點頭。

    然後又看向那黃沙戈壁。

    “這一次,拓拔千鈺絕對會猜測到我們在想什麼,所以他絕對會派出一隊輕騎出來和我們較量的。”

    秦灃騎在馬上,對於此時的戰局,他們已經在軍營中分析得明明白白,能夠猜測到而後的幾個結果,也算是兵法上的進步了。

    他身後的那些輕騎取下腰上的諸葛連弩上膛,一個個都是興奮至極。

    他們身為凌家軍,對於北荒大漠的騎兵有所耳聞,人家是生在馬背上,從生下來就開始騎馬,飛奔,而大秦的子弟呢?有的富家子弟倒是可以,而平常人家子弟,家裏有一匹馬就不錯了。

    而後,凌家軍的建立,所創造出來的騎兵讓大秦的那些兒郎都想去參軍,因為可以享受騎馬的快樂。

    凌家軍的騎兵在整個大秦都有著赫赫威名,不管是輕騎還是重騎,不容小覷。

    這可是一支能夠將北荒大漠的都趕出北疆的鐵血部隊,你說強不強?

    “記住,不可戀戰,只是消耗,他們的重騎可能正等著我們呢。”

    秦灃夾了夾馬腹,然後飛奔了起來,第一次,首戰告捷,可以說讓他這個統領都覺得開心。

    雖然後麵是因為那神秘部隊才獲救的,但是這也是他們的一次完美博弈。

    “是。”

    眾騎兵厲聲,隨後都開始飛奔起來,身後的黃沙,揚塵。

    拓拔千鈺此刻,身著戰甲,上馬,準備親自前去應戰,不過就在他整裝待發的時候,千瑞兇等人來到了營地。

    拓拔千鈺看到來人不只是千瑞兇一行人,還有一些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其中不乏女流之輩。

    不過,他並沒有貶低這些人的意思,也沒有看不起,在北荒大漠,年輕一輩中厲害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在北荒大漠,千萬不能小瞧那些從來不在世人眼前出現的小輩,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或者她到底實力在哪兒一個層次之上。

    “他就是拓拔氏族現在的家主拓拔千鈺?”

    “看上去也不是很強嘛,怎麼能夠代表我們北荒大漠的小一輩?”

    “首戰失敗,讓我們都覺得低人一頭。”

    “嘖嘖。”

    .....

    這些從北荒大漠各個地方趕過來的小輩們,看著整裝待發的拓拔千鈺,全部都開始了冷嘲熱諷,畢竟第一次的戰役,拓拔千鈺失利了,就因為這個失利,他們纔會不遠百里從自己的家族中趕過來。

    “在下拓拔千鈺。”

    即便這些小輩對自己冷嘲熱諷,但是拓拔千鈺還是保持著一種謙遜的態度。

    他知道,自己失利,這些人看自己很不爽。

    而且他被說成代表著北荒大漠年輕一輩的翹楚,可能就引起了眾人的不滿,這纔會來到這裏準備參加這場戰役。

    千瑞兇等人原本以為拓拔千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反駁一下,沒想到竟然忍了下來。

    他們在心中不由的感嘆,這拓拔千鈺和拓拔侯根本就是判若兩人,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但是現在看來,拓拔侯完全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定位在哪裏啊。

    拓拔侯是一個脾氣火爆的,行事雷厲風行的人,他對一切都掌控得很好,並切必須都是盡在掌握。

    能夠做的事兒,一次性就必須做好,受的委屈,也要第一時間發泄出來,沒有什麼事兒能夠讓他忍下去。

    這才奠定了他在十大氏族中的地位,現在看來,拓拔千鈺完全就沒有繼承拓拔侯的這種,和拓拔侯截然相反。

    受到這麼大的委屈,他毅然決然的決定隱忍,而且這個隱忍簡直達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別人不管怎麼詆譭,都置若罔聞。

    “我們知道你是拓拔千鈺。”

    “自詡為北荒大漠小輩翹楚的廢物嘛。”

    “我們都很清楚。”

    “怎麼?你這是要去應戰?當心別死在了外面。”

    “那可不是,我們還得替你收屍。”

    .......

    這些小輩完全就是看不起這個犯過一次錯誤的拓拔千鈺,字字誅心可以說是。

    劍拔弩張,千瑞兇他們這些作為前輩的,能夠察覺到這空氣中的火藥味。

    爲了不讓這事態發展都一種不可控的地步,千瑞兇急忙出來當和事佬,畢竟這是整個北荒大漠的事情,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家族的事情。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

    有千瑞兇站出來和事,那些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北荒大漠的小輩都停下了對拓拔千鈺的嘲諷。

    千瑞兇注意到了拓拔千鈺的小動作,那就是拓拔千鈺的手握緊成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蚯蚓一樣。

    千瑞兇以為這就是拓拔千鈺的極限了,畢竟隱忍也是要一定程度的,有些事情不能忍的,都已經進行人身攻擊了。

    但是,千瑞兇錯了,拓拔千鈺那緊緊握住的手慢慢的鬆開,面無表情的看向那些小輩。

    “梟雄,亂世梟雄。”

    千瑞兇在拓拔千鈺身上看到一個印象深刻的人的影子,那人就是曾經帶領北荒大漠走了一段距離的一個大能人物。

    隱忍能力極為強悍,曾經也是受過不少的侮辱,到最後成功之後,那隱忍了這麼多年的仇恨一觸即發,隨後變奠定了那人在北荒大漠眾人眼中的地位了。

    “去營帳中再商談一下?”

    千瑞兇也很無奈,面對這些自告奮勇而來的小輩,本來戰局一定,他們都在努力的進行分析,然後做出對策。

    結果,這些小輩們非要來插手這一次的戰役,讓他們有些難做。

    “恕難從命。”

    拓拔千鈺可不會再去進行商討,這一次已經做出決定了,能夠做的就是前去博弈,而不是在這裏坐以待斃,等待下一次的時機。

    身著戰甲,前方輕騎正等著他這個統領前去,他怎能安然的待在後方軍營中?

    不光是心中有愧疚,還有對這些小輩的仇恨,憤恨,爲了一個心安理得,就必須親自披甲上陣。

    即便,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但是那又怎麼樣?他至少奮鬥過,也努力前去爭取過,心中的那種平靜纔會讓自身而平靜。

    拓拔千鈺翻身上馬,手握涼刀,隨後慢慢悠悠的走出了營地。

    “駕。”

    拓拔千鈺飛奔了起來,身後跟著一小隊輕騎,揚塵而去,只給這這些小輩留下了一個比較瀟灑的背影。

    看著遠去的拓拔千鈺的背影,眾小輩的臉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因為拓拔千鈺簡直就不把他們當作一個盟友看待。

    在那黃沙戈壁之上,秦灃帶領著一隊人馬,馳騁著,手中的諸葛連弩一直握在手上,防止出意外。

    突然出來了破風聲,秦灃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直接後躺,躲過了偷襲過來的一杆長槍。

    順手,一支鐵羽箭直接射了出去,將隱藏在暗中放冷箭的人給擊殺在地。

    “小心,周圍有埋伏。”

    秦灃舉起手,暗示著眾人開始小心,畢竟這可不是兒戲,剛剛要不是聽到了破風聲,恐怕就已經交代在了這裏了。

    眾人皆手持諸葛連弩,警惕的看著周圍,爲了防止二次傷害,也就只能夠這樣做了。

    “唰.....”

    破風聲再一次響了起來,秦灃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接將一旁飛出來的箭矢全部斬落在地。

    這時候,鋪天蓋地的箭矢從天而降,欲將秦灃等人射成篩子。

    “集。”

    秦灃急忙厲聲道。

    所有的輕騎全部聚集在了一起。

    “護。”

    一瞬間,輕騎們取下了放在馬尾部分的一個盾牌,隨後舉過頭頂,然後那些箭矢就落下來了,擊打在那些盾牌之上,略微有些稀鬆平常。

    “叮....叮叮....叮叮叮.....”

    秦灃躲在盾牌堆積出來的大的防護之下,略有感覺小有成就感啊,因為這都在意料之中,他纔會讓騎兵們兩那盾牌放在後麵,以防萬一。

    “撤。”

    當盾牌開啟之後,秦灃笑嘻嘻的看著周圍,雖然不知道周圍這些人偷襲的人到底在哪裏,但是就是憑藉直覺,才能感受到更多。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的笑容在隱藏在周圍的這些人眼中,簡直就是挑釁啊。

    是挑釁又能怎麼樣?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好好的隱藏自己,對凌家輕騎做一個簡單的攔截就可以了。

    “走。”

    秦灃率先騎馬而行,緊接著凌家輕騎都跟隨在秦灃後面,揚塵而去。

    就在秦灃他們離去的時候,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從沙子裡面跳了出來。

    “呸。”

    一個緊接著一個開始吐口水了,因為剛剛的揚塵,他們是吃了一肚子的灰啊。

    看著遠去的秦灃等人,這些暗中之人隨後又潛入到了沙子裡面,隨後消失不見了。

    這還只是一個小插曲,畢竟有前車之鑑,不能從正面對付凌家軍,因為凌家軍還有一支神秘部隊,爲了防止神秘部隊就應該這樣做。

    秦灃漸漸地開始深入腹地了,而那些被秦鈺發現的隱藏者,此時也前去通風報信,說秦灃到了哪了哪一步了。

    “好,就等你來這腹地。”

    身著戰甲,手持涼刀的拓拔千鈺聽到線人的彙報,喜笑顏開,等的就是這深入腹地,甕中捉鱉。

    拓拔千鈺身後的輕騎全部都身著戰甲,手持涼刀,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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