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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龍虎山事

    蘇顏曦痛哭流涕,她的哭訴如同一柄柄利劍一樣,直插唐山的心,唐山眼神迷離。

    他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蘇顏曦,他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動作。

    他沒想到,自己在蘇顏曦的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蘇顏曦怪罪他沒有發動唐門的勢力前去尋找唐承和蘇韻錦,蘇顏曦怪罪他將唐門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在蘇顏曦心中,所有的所有,都是他唐山的錯。

    “原來,你是這麼認為我的。”

    唐山看著蘇顏曦,伸出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轉身,他不想看到蘇顏曦現在這個樣子。

    蘇顏曦的這種狀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突然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千古罪人一樣。

    “你.....去裕隆城吧。”

    唐山手不停的顫抖著,背在身後,他背對著蘇顏曦,不想讓蘇顏曦看到他老淚縱橫。

    本來秉承著一切爲了蘇顏曦好,爲了唐門利益著想,沒想到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眼淚順著他的面具流了下來,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將蘇顏曦就在身邊只是爲了看看,因為蘇顏曦和唐承很相似,和蘇韻錦很相似。

    喪子之痛,又有誰能體會?現在被自己的親孫女說成了千古罪人,誰又能體會這樣的感覺?

    蘇顏曦抬起頭,看著自己爺爺的背影,這個堅毅的老頭子,現在竟然在顫抖,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爺.....”

    蘇顏曦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站起身想要向唐山賠禮道歉,剛想說什麼,唐山就打斷了她。

    “你去裕隆城吧,我叫人送你過去,凌天志也會派人來接你的。”

    唐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走後,腳下留下了剛剛形成的淚痕。

    蘇顏曦看著唐山遠去的背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傷了這個堅毅老頭子的心了。

    “我剛好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蘇顏曦現在很後悔,但是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唐承啊,為父對不起你。”

    唐山站在那鬼見愁邊,看著懸崖之下,雲霧繚繞,他緩緩的說著,這是唐門的絕地。

    這裏也是他發泄的地方,他認為在這裏說的話能夠傳到那冥界之地,可以讓自己已故的兒子聽到。

    唐山坐在了懸崖邊,看著鬼見愁,手中一壺酒,就成了唐山現在的配置。

    唐承的死,本來就是他這個爹不願意提起的一傷疤,不願意去揭開,喪子之痛,痛不欲生。

    而今天,卻再一次的被揭開了,這讓他痛不欲生,來自於內心的苦痛,沒人能夠體會到的。

    蘇顏曦現在唐門煉器池,從上而下的看著坐在懸崖邊的唐山,她內心也很痛,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坐在那裏,看著自己爺爺的背影,伸出手,閉上眼睛,彷彿自己撫摸到了唐山那堅毅的背。

    “爺爺,對不起。”

    她說出了心中的那一句道歉,她沒有勇氣去面對唐山,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瞬間就覺得自己是個該死的人。

    龍湖上,一處竹林中,兩人在不停的修煉著,身邊的落葉隨風而舞,跟隨著一起在空中翩翩起舞。

    “風塵師兄,你怎麼還不下山?”

    靈羽看向舞劍的風塵,這是他好奇的一件事,本來前些時候,風塵就嚷嚷著要下山而去。

    可是到現在卻沒有下山,未免等得也有些太久了吧。

    “你不懂。”

    風塵笑了笑,他也想下山,但是自從那一次去了裕隆城,遇到了凌婉清,他的心就不定了。

    心定不下來,就不能下山,心不定,道心不穩,法不全。

    “我怎麼不懂,你不就是看上了人家逍遙的大姐了嘛。”

    靈羽嘟囔著,停下了修煉,看向風塵,被這麼一說,風塵略微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屁孩兒,事情挺多嘛。”

    風塵做出想要打靈羽的動作,靈羽往旁邊一跳,做著鬼臉。

    “師兄,你可以下山的,有心上,就去追吧。”

    “喜歡她,追她,是你的事;有沒有感覺,同不同意就是她的事兒了,不是嗎?”

    靈羽坐在風塵身邊,這麼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但是自己這個師兄就不是很明白了。

    風塵有些驚訝,看向靈羽,靈羽笑了笑。

    “那突然出現的龍虛子和雲中子,兩人在搞什麼么蛾子?”

    這是風塵現在正在調查的事情,畢竟對於這種事情,風塵還是很傷心的,畢竟他可是關門弟子。

    龍虎山的大小事宜,他都會去管理的,畢竟山上的那些長老不管事了,大有培養接班人的前兆。

    在這龍虎山上,最有機率成為龍虎掌教的人就是風塵,畢竟其他首席弟子都沒有怎麼在龍虎山上待,有的早已經下山歷練去了,有的已經還俗了。

    只有風塵久久不下山,問起風塵下山事宜,風塵就只說了一句話,該到下山之時,就會下山,但是現在還不到下山的時候。

    這讓那些長老和掌教有些歡喜,看來掌教之位,還有長老之位爲了接班人了。

    風塵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龍虛子和雲中子就是在這個時間段突然出現的,有陰謀的味道。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就在這個時間段出現,沒辦法,風塵必須要上心。

    而且龍虛子和雲中子來的時候,沒有多長時間,就給龍虎山帶來了一個附屬家族,這個家族在龍虎鎮上定居,每隔一段時間就向龍虎山進貢,而且輸送人才。

    張家在龍虎山的弟子越來越多,張家也越來越狀態,頗有龍虎鎮弟子家族的狀態。

    龍虎山的張家人也越來越多,這讓風塵有些驚訝,他覺得事情絕非如此簡單,他要調查清楚,要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晚了。

    “不知道,最近張家的人在龍虎山越來越多了。”

    靈羽嘆了一口氣,張家人,在龍虎山的弟子是越來越多,原本屬於龍虎山的人,相對於張家人這個比例來說,就有些少了。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風塵負手而立,頗有宗師風範,而且看上去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現在就是龍虎山的局勢,有些人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龍虎山的格局。

    “張家人現在在龍虎山佔據了一半人。”

    雲中子看向龍虛子,龍虛子盤腿打坐,吐納著,他身上金光閃爍,金光咒已經達到了一個化虛為實的境界了。

    聽到雲中子的話,龍虛子睜開了眼睛,笑了笑。

    “看來,計劃正在慢慢的推進。”

    龍虛子站起了身,看向窗外的龍虎山的風景,茂林修竹,真的是修身養性,修煉的好地方。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雲中子想不通,龍虛子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不就是龍虎山嗎?有必要非要據爲己有才能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充實嗎?

    龍虛子給雲中子說了計劃的時候,他就有些驚訝,畢竟這種事情並不是小計劃,從長計議才能更好的保證所有東西的運營。

    張家來到龍虎鎮的時候,雲中子突然就明白了,龍虛子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謀劃,他早已經將這一切都預謀好了,慢慢的推進自己的計劃。

    “你不是知道嗎?”

    龍虛子笑了笑,他笑起來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但是對於雲中子來說,這是假象,在龍虛子和煦如風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醜陋的心。

    這顆醜陋的心讓龍虛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擇手段,不在乎別人的身家性命。

    “你非要謀劃龍虎山嗎?”

    雲中子眉頭緊皺,龍虎山家大業大,靠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附屬家族張家難道就能將這龍虎山謀劃了?

    他覺得不可能,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好活。

    龍虛子的臉逐漸變了,變得有些猙獰。

    “怎麼不行?我就要看看,他龍虎山是不是就如同傳聞一樣,堅不可摧。”

    “要是被我簡簡單單的就這麼摧毀了,那豈不是就是江湖的一個笑話?”

    “龍虎,也不過如此,不是嗎?”

    龍虛子有些癲狂了,內心的一些事情,埋藏久了,就變成了執念,執念久了就變成了心中的憤憤不平。

    “你這是在用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雲中子怒吼著,對於龍虛子這種辦法,他不是很贊同,但是身為生死兄弟,他還是要奉陪到底的。

    “那又怎麼樣?”

    龍虛子絲毫不在乎這些,對於這種事情,他早已經司空見慣,無所謂了。

    龍虎山對於他來說,沒有太多的感情,就算是現在成爲了龍虎弟子,他也不會有一丁點感情,對於龍虎,他打心底的憤恨。

    “龍虎,我就要看看,能不能到我手裏。”

    龍虛子伸出手,對著龍虎的天空一抓,彷彿將這裏的一切全部都抓在了手中,這裏的一切,彷彿都變成了他的。

    雲中子沒有說話了,只是站在龍虛子的身後看著,彷彿這一切他都是一個局外人,完全都融入不進去。

    本來就是這樣,他一直都是被動的,本來就沒有想要進攻龍虎,霸佔龍虎,這一切都是龍虛子自己心中所想。

    他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陪伴著,龍虛子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他也確定了心中的那一個承諾。

    龍虎只要到手,他就離開了,這一切他都不再參與了。

    “我知道,你不是很願意。”

    龍虛子沒有轉身,看著龍虎山上的氣運,呢喃著。

    雲中子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不過,只要這件事成了,你就離開吧,我也不強求你。”

    龍虛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要放鬆一點了。

    雲中子還想要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兩人就這麼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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