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關注與等待
凌逍遙馬踏文官士族後輩在江南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不少文官士族義憤填膺,誓要將凌逍遙就地正法。
他們也只是說一說而已,凌逍遙好歹也是世子,名號並沒有被消除,凌逍遙的地位在後輩之中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凌逍遙向江南來了。”
江南的文官士族後輩一個個人心惶惶,被凌逍遙的手段嚇得戰戰兢兢,他們不敢面對凌逍遙,凌逍遙的雷霆手段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凌逍遙現在在那些文官士族後輩之中已經是名聲大噪,不過都是惡名,惡名也能讓凌逍遙成為眾人心中的那萬惡之徒。
“他來了又能怎麼樣,我江南又不是沒有世子。”
“我們江南的世子可不是他一個裕隆的土鱉可比的。”
“裕隆,鄉土之地,遠在北方,我江南煙雨不是那種粗鄙之人能比。”
“等他來了就知道,我江南士族不是好欺負的。”
.......
凌逍遙現在正在趕往江南的路上,這一路上凌逍遙什麼事情都不想,就只管修行,江南的路很難走。
凌逍遙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並不是那麼強勁,不能再萬軍之中取**首級,也不能讓別人對自己聞風喪膽。
缺牙老頭和楊朔看到凌逍遙現在的狀態,也沒有打擾凌逍遙,他們也明白凌逍遙現在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凌天志讓凌逍遙在江湖上鬧出名堂,一定要讓他的名聲在外,讓別人一提到平疆王世子就知道他凌逍遙的名字。
但是,江湖之上,平疆王樹敵也多,凌逍遙在江湖之上所遇危險不得不防。
“這麼直接就去江南了!”
楊朔看了看坐在一旁打坐的凌逍遙,他們現在走的是小道,沒有走官道,官道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了。
凌逍遙的雷霆手段都是突然出現,直接做完事然後又突然的消失,那些人都拿不準凌逍遙何時出現,何時該預防。
那些被凌逍遙打斷手腳的文官士族子弟有苦說不出,告訴自己的長輩,但是自己的長輩也沒有辦法。
在朝堂之上得罪了老的,然後凌天志就馬不停蹄的趕往朝堂出氣,而更小的就直接雷厲風行的將那些文官士族的後輩按在地上摩擦。
這父子二人都是狠人,能動手的就直接動手,一點情面都不留,這些文官士族連上報都不敢,再上報可能就不是凌逍遙來了。
“唉,沒辦法,兩人的脾氣都是這樣。”
“自認倒黴吧,再說了,上報了又能怎麼樣?”
“凌國公這一次算沒有出事,要是出事了,我們能逃脫干係?”
“忍吧,反正看樣子秦鈺也沒有打算將凌家留多久。”
.......
江南道受欺負的文官士族匯聚在了一起,他們滿臉倦容,眼窩深陷,凌逍遙的到來不僅讓他們顏面掃地,而且還給他們身心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他們沒有辦法啊,朝堂之上凌國公沒有出什麼事,要是出事了,他們這群人的烏紗帽絕對不保,不僅如此,說不一定人頭落地都有可能。
這一次秦鈺還沒有說什麼,但是說不一定有些人就要拿這件事做文章,到時候他們就算有口也說不清。
“逍遙已經在大鬧江南。”
凌天志收到影衛傳回來的訊息,他知道凌逍遙在江南幹了些什麼事。
凌逍遙所做的事他都清楚,而且很贊同,他也不會讓某些不怕死的江南文官士族的上報密信出現在京都朝堂之上。
“只要他不太過火就差不多了。”
凌國公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都已經乾燥,劍十急忙遞上清水,凌國公結果喝了一口。
凌天志看著凌國公這個樣子,不由地心痛,因為他也差不多知道凌國公的時日不多了。
這段時間,凌天志就想好好的在旁邊陪著凌國公,以免自己留下遺憾。
劍十看著眼前這兩個自己未來的家人,她心中莫名的傳來痛楚,她差不多也明白了家人是什麼。
劍十從小被劍閣收養,對於家人這個名詞的理解並不全面,劍閣算是她的家,但是並不是她真正的家,所以她對於家的感覺並不全面。
而在凌家待了這麼久,她對於家的理解也就越來越深刻了,她知道家該由什麼人組成,也知道家到底代表著什麼。
凌家的所有人已經將劍十當作凌家的一份子,劍十已經成爲了凌家人,也代表了劍十有了一個家,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
凌天志日子蒼老,凌國公卻時日不多,劍十看著眼前的兩人,眼眶泛紅,她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家人,但是有的家人快要離開了。
“江南秦廣王是逍遙最需要提防的人。”
凌國公看了看劍十,對著劍十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江南秦廣王野心不小,城府也深。”
凌天志想了一下,差不多對於秦廣王的瞭解就用這幾個字就能概括。
秦廣王可以說是隱藏很深的王侯,當初沒有搶贏王位,秦鈺近水樓臺先得月,直接篡位成功,將他冊封為秦廣王,發配到這江南之地來。
秦廣王自從到了江南就開始儲蓄自己的力量,他想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奪回來,這都是影衛調查出來的事情,有些事情埋藏得很深。
“秦鈺對於秦廣王也不得不防。”
凌國公看得很全面,他也明白秦廣王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老實,紈絝。
秦廣王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種紈絝子弟的樣子,青樓,三妻四妾,什麼好玩玩什麼,什麼好看看什麼,這種紈絝子弟的生活在秦廣王身上也看得到。
如果凌天志不是派影衛前去調查,恐怕也不會清楚秦廣王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我不會知道秦廣王的野心到底有多麼的大。
“我凌家的鋒芒太盛,收斂一點好。”
凌國公知道凌家現在的處境,秦鈺將凌家作為眼中釘,而某些江湖門派對凌家也是百般怨恨。
凌家可謂是樹敵無數,但是無一人感慨造次,這就是他們凌家現在的一個狀況。
“凌家的勢力太強,大秦放心不下了,我們凌家要小心了。”
“到時候我要是去了,秦鈺就應該不會那麼早對凌家出手,畢竟北疆還需要人去鎮守。”
“只要王位能**罔替,只要到了逍遙的手裏,我們差不多就能夠站住腳了,到時候逍遙就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事情了。”
凌國公想讓凌逍遙自己處理一些事情。畢竟當爹,當爺爺的不能為他處理一輩子,要是萬一第二天就出意外了呢?對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
凌天志還是有顧慮,畢竟秦鈺並不是那種人畜無害,只要秦鈺找到了機會,恐怕凌家這個眼中釘就會被秦鈺拔掉,鎮北大將軍大不了換人就可以了。
“所以,那些文官還有那些嚼舌根的,都必須好好收拾收拾。”
“到時候我去了,**罔替應該也可以更好的傳遞當逍遙的手裏。”
凌國公咳嗽,直接咳血了,劍十見狀,嚇得不輕,急忙拿來手帕給凌國公,咳血是很嚴重的。
凌天志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就跪在了凌國公窗前。
“爹,我一定會讓逍遙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
劍十聽了這句話,有些觸動,這是一個承諾,一個以命而來的承諾。
“凌天志的兒子來江南。”
身著鎧甲的袁天成一手腰間的佩劍上,一手抖弄了一下自己身後的披風。
“凌天志,呵呵,他兒子來了能怎麼樣?”
一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往水裏投著魚食,湖中錦鯉蜂擁而至,將中年男子投在水中的魚食全部吃完,翻起巨大的水浪。
“他難道在我的江南還能翻天是怎麼着?”
“一個遠在天邊的裕隆城,手恐怕沒有那麼長。”
“以為自己有了一點點實力就能橫著走了?做夢。”
“這江南不是他裕隆,江南我說了算,就算是龍,在我的江南也要盤著。”
“更何況他不是龍,是一條蟒。”
蟒袍中年男子很是不屑,他對於凌天志父子沒有好臉色。
“可是秦廣王.......”
袁天成還想說什麼,秦廣王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
“只要他來,我就敢讓他凌家顏面掃地,我也可以讓凌天志來我江南領人,你信嗎?”
秦廣王轉頭看向袁天成,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袁天成打了一個寒顫,沒有接話。
果然身居王侯之位的人都是些不尋常的人,一個比一個心機深,袁天成感覺自己在這些王侯面前就像是一個幼稚的小孩兒一樣。
“他凌天志憑什麼就輕輕鬆鬆的讓凌逍遙獲得世子,而我卻被百般阻撓?”
“我就不信他平疆王能比我多一隻手?”
“朝堂之上不與他爭不代表我就慫了,我要讓他凌天志在我江南變成蛇。”
秦廣王負手而立,站在湖邊,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狀態。
“聖上,平疆王世子在大鬧江南。”
一個宦官將手中的密報遞給伏案的秦鈺,秦鈺結果密報就簡單的看了一兩眼,沒有說其他的。
“聖上,不管?”
宦官有些擔心,要是凌逍遙再這麼鬧下去,那恐怕會涼了那些文官士族的心,到時候恐怕大秦就會人心渙散了,朝堂之上就沒有人願意進諫處理大秦大大小小的事情了。
“管,為什麼要管?”
秦鈺站起了身,笑了笑。
“他凌逍遙要鬧就鬧,到時候自然有人出面教訓,就不用我出手了。”
“要是直接將凌逍遙幹掉,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那我大秦的眼中釘就少了。”
“不僅如此,到時候凌家恐怕就會一蹶不振,大秦的第二大勢力就這樣沒落,何樂而不為?”
秦鈺在等待,等待江湖上的被凌天志馬踏了的宗門出手,他在助紂為虐,成為後面的推手。
然後就可以借刀殺人了,那宦官恍然大悟,明白了。
凌逍遙大鬧江南,三方大勢力關注,都在等待。
暗中的手,也要慢慢的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