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暗流涌動
袁天成老臉都差不多丟盡了,青州水師在青州運河被凌逍遙全部丟下船,連自己的兒子袁翎都被凌逍遙按在地上摩擦。
鎮守饒州郡,駐紮饒州郡的袁天成親軍,派了自己放心的典宇去鎮守,結果自己放心的典宇又把自己的臉丟了。
饒州郡的駐紮軍隊被凌逍遙全部掛於城牆之上,醜態百出,連傳信之人凌逍遙都沒有放過。
“黃毛小兒,真的是狂妄。”
袁天成氣急敗壞,手中的凌逍遙寫的密信直接被捏得粉碎,袁翎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在青州的時候,他袁翎被凌逍遙按在地上摩擦,將袁天成的老臉丟了,如今饒州郡的典宇也給袁天成丟臉,他沒有插話的資格。
“先讓你張狂。”
袁天成瞥了一眼自己這個本來很看好的兒子,結果現在成了江南道那些士族弟子的笑柄,袁天成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袁翎看著袁天成的背影,默默的低下頭,那一次青州之行,本來就是去試探,結果情報失誤,導致他成為笑柄,而秦廣王世子並沒有做出什麼迴應。
“皇上,平疆王世子太過於張狂,竟然在饒州郡讓袁家軍顏面掃地,這種庶子,怎麼容忍?”
一個老態龍鍾的官員在朝堂之上諫說著,呈上自己的奏摺。
“王侍郎,你們和凌世子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凌國公臉色蒼白,不過他還是依舊前來上朝,雖然時日不多,但是凌逍遙一日不名揚在外,他就一日不放心。
現在凌逍遙惹了事有他和凌天志出面擺平,那他要是去了呢?凌逍遙又靠誰?他必須給凌逍遙爭取時間。
“凌國公,你凌世子的爺爺,子不教父之過,你也要反省反省。”
王侍郎冷笑,一家人行一家事,不過他也不敢明面上說,畢竟凌國公可是和大秦先皇行事的,以兄弟之名到今。
秦鈺都不敢對凌國公說什麼,畢竟現在大秦掌事的明面上是秦鈺,但是後面還有一個長老團,凌國公可是見證長老團起來的,所以長老團是看著凌國公的面子纔沒有追究秦鈺的篡位。
“對啊,凌國公,你作為凌世子的爺爺,凌天志沒有管,你也應該管一管。”
“聖上,我等懇求剝奪凌逍遙世子名號。”
“聖上,再不管,凌逍遙恐怕就要無視您了。”
“聖上,我等願意以死明志啊。”
.......
青州文官附和,江南道士族也向秦鈺進諫。
凌逍遙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讓那些士族文官抓不到凌逍遙的心情,直接踏茅山,鬧青州,辱饒州。
袁天成的老臉被辱盡,這還是從天下太平這麼久以來,袁天成第一次被一個小輩這麼打臉。
平疆王的名聲在外,凌家的凌源志作為鎮北大將軍也守護大秦,現在大秦的勢力除了秦鈺的王家就是凌家勢力最大了。
這些人私下沒辦法對付凌家,只有在朝堂之上請求大秦最大的勢力來懲戒大秦第二勢力。
文官的筆也算是殺人利器,文官的嘴能舌戰群儒,將死人都能說活的吧,那麼一個文官就可能將身居高位,戰功赫赫的武將都能說死在朝堂之上。
秦鈺現在頭疼嚴重啊,本來說是放任凌逍遙去鬧事,到時候可以借刀殺人,沒想到凌逍遙鬧得這麼大,現在收場都不好收。
“爾等有什麼資格?爾等後輩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有什麼資格說凌逍遙?”
“呵,你們江南士族多厲害,拿著俸祿不幹事,幹事淨幹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呸,青州文官不也一樣,真有臉。”
.......
有些三觀正的文官考不過,還有一些前來朝堂彙報的邊疆武官,他們聽了凌逍遙的事都覺得出了一口氣。
他們這些出身寒門,靠自己進入朝堂的,本來就被那些士族看不起,凌國公為他們尋得一席之地,現在竟然有人出來詆譭。
現在計程車族不知道背地裏隱藏了多少噁心之事,後輩在外面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都被壓了下去,最後弄得一個美其名曰的藉口。
朝堂之上,分化有些嚴重,有支援的,也有反對的。
凌國公臉色鐵青,看來那些有心之人真的是想把他們凌家拆於朝堂之上,讓凌家雙雄被遏制。
和凌國公平起平坐的首輔露出一抹笑意,看向凌國公,再看向皇座上的秦鈺。
“聖上不必擔心,凌世子這是有點紈絝而已。”
凌國公瞪大眼睛看向首輔,本來不對付的人,如今卻來幫忙說情。
“首輔大人,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就是,凌逍遙也過了及冠,還有什麼紈絝不紈絝的。”
“凌逍遙這麼張狂,就該剝奪世子之名。”
“凌逍遙太能惹事了,必須剝奪他的地位。”
“再不管,整個江南都會被凌逍遙攪得天翻地覆的。”
.......
那些文官就想讓凌家權力得到遏制,凌家現在已經對他們造成了威脅。
秦鈺無奈,他現在有什麼辦法?凌逍遙的世子地位是先皇御賜的,長老團同意,他能怎麼辦?他也想遏制凌家勢力,但是有什麼用?說出去的話,收不回,君無戲言。
凌國公想不到面前的這和自己爭權的首輔竟然會幫自己。
“你們後輩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況且凌逍遙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那?”
首輔質問那些勸諫,以死明志的文官。
“首輔大人,你這明顯是給凌逍遙開脫。”
王侍郎本來就沒有打算和首輔為敵,現在竟然首輔也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王侍郎,你們江南王家的事,我可是瞭解不只一星半點。”
首輔這麼一說,王侍郎變了臉色,沒有說其他什麼,王家有些什麼事,他王侍郎還是一清二楚,每一件都能讓王家萬劫不復。
“袁將軍為大秦鞠躬精粹,怎能讓凌逍遙一個小輩如此打臉?”
“凌逍遙太不懂事了,必須要教訓。”
“這也是平疆王的責任,應該讓平疆王請罪。”
“聖上,一定要三思啊。”
“聖上.......”
........
現在凌逍遙做出這麼大的事,朝堂之上玩的就是心機,找到一處破綻就必須讓你萬劫不復。
你凌家想要權勢達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可能。
首輔沒有說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他煽風點火達到了效果,就撤退了。
凌國公也明白了,人啊,都不可能好心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說是給凌逍遙開脫,結果是煽風點火,將火勢加大。
“凌國公,這個.......”
秦鈺苦笑,雖然內心很是高興,但是表面不能表現出來。
這一波文官進諫是達到了秦鈺的心坎上了,首輔的煽風點火也恰到好處。
凌國公看著朝堂之上那些面目猙獰的文官,一個個如狼似虎,就想看到他凌家跌落,就想看到他凌家成為眾夭之矢。
“這次還看你怎麼保凌逍遙。”
秦鈺想笑,這一次凌逍遙的世子名頭恐怕就保不下來了。
“凌國公啊凌國公,功高蓋主,不懂嗎?”
“呵,這一次,定讓你凌家放二兩血。”
“平疆王不在,你一個老人能怎麼辦?”
“先皇逝去,這是新時代,老一輩就該離去了。”
......
朝堂之上那些人內心險惡,這一次勸諫成功,真的是關係到大秦勢力的偏向。
大秦現在最提防的就是凌家,所以大秦要佈局讓凌家元氣大傷,必須削弱大秦的權勢。
一個鎮北大將軍,北疆防線,一個平疆王,王侯將相,實力強勁,還有一個開國元老凌國公,凌家三巨頭,大秦的心腹。
如今大秦卻想要卸磨殺驢了,功高蓋主了,必須就要除掉一個。
“你們.......”
凌國公氣急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失色。
“凌國公。”
秦鈺直接從龍椅上跌落,趕緊到凌國公身邊,凌國公已經昏迷。
“退朝,退朝。”
“傳御醫,傳御醫。”
秦鈺嚇得不輕,本來就說削弱權勢,沒想到凌國公直介面吐鮮血了。
首輔也沒想到,進諫的那些文官全部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如果凌國公死去,那就是他們逼死的。
這一次勸諫也算是埋下伏筆,凌家的權勢已經威脅到了太多的人的利益了,現在的有心之人必須讓凌家勢力削弱。
蘇秦急急忙忙去傳御醫,這可是自己的主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只不一定凌天志會做出什麼事呢。
“凌國公恐怕也堅持不到多久了。”
首輔出了朝堂,看了看天,負手而立,一人獨行於皇城之中。
那些文官戰戰兢兢的。
“凌國公恐怕時日不多了。”
“那還不好,凌家就失去一個大頭了。”
“到時候我們再來一把火。”
.......
以王侍郎為首的勸諫文官碎語,然後大笑著離開了皇城,這一次的勸諫雖然沒成功,但是他們也算是獲勝了一次。
“朝堂之爭,凌國公吐血,議會終。”
這是大秦各大佬手裏收到的相同密信。
凌天志看到手中的信,有些顫抖,馬不停蹄的向京都趕,劍十跟隨凌天志一起。
“哦,凌國公吐血了?時日不多嘛。”
一個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站在甲板上,看著手中的密信,笑了笑。
“那就可以加一把火了。”
袁天成站在一旁說了一句,兩人相視而笑。
“大秦就要變天了。”
北荒大漠也收到了相同的密信,北荒大漠的兩位明面上的皇帝在一起上商討著。
“大秦,真的是卸磨殺驢。”
南疆一處地方,很多人看著這密信,他們是南疆主要勢力,他們是看清楚大秦白眼狼和腹黑了。
“希望你能理智。”
杜朗看了看密信,嘆了一口氣,凌天志恐怕要暴走了,要是凌國公入世的話。
凌逍遙正在趕往江南,那些文官子弟正等待著凌逍遙的到來。
凌天志書信一封,影衛正抓緊時間給凌逍遙傳過去。
從朝堂凌國公吐血之後,暗流開始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