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來。”秦菡瓔盤腿坐在地上，雙目微閉。

    胡妍探出個小腦袋，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秦菡瓔。

    “別給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是不會心軟的。”秦菡瓔正坐在化妝臺前，擺弄自己的臉。

    “嗚嗚嗚，我真可憐。”胡妍躡手躡腳地進來帶上房門，哭喪著臉，“做好人真不容易，做英雄真不容易。”

    “叫我過來就是爲了收拾我的嗎？”胡妍哭喪著臉，問。

    “並不全是。”

    “林星羽呢？他不應該在你身邊陪你嗎？”胡妍看不見林星羽，好奇地詢問。

    “出去給我買早餐了吧。”秦菡瓔並不在意，輕輕擦著粉底。

    “哦。你們兩個……昨天晚上難道不應該發生點兒什麼嗎？”

    “……”秦菡瓔皮笑肉不笑地轉頭看向胡妍，“胡妍，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行行行，我閉嘴。”

    沉默了一會後，胡妍按捺不住自己躁動的內心，繼續追問：“誒，你為什麼不出去？”

    “身體不舒服。”秦菡瓔淡淡地回答。

    “咦，”胡妍鄙夷地看著她，“那你還在這悠閒地化妝。不舒服是一小部分，不想出去纔是關鍵吧。”

    秦菡瓔的口紅一下化歪了，從右邊嘴角往臉頰上面，有一道淡淡的口紅印。

    “我真的閉嘴了。”胡妍預感到事情不妙，閉上了嘴。

    秦菡瓔用卸妝水仔細擦掉了那一道口紅印。

    “那你叫我來究竟是幹嘛？”胡妍問。

    “你不是說過你會閉嘴嗎？”秦菡瓔反問。

    “我就想知道這一個，說完就閉嘴。”

    “陪我逛街。”

    “啊？你不是說……”

    “沒聽清楚嗎？需要我重複一遍嗎？”秦菡瓔看著胡妍。

    “不需要不需要！”胡妍看到那個小表情立馬認慫，“那我先回去換衣服啦……”

    “不需要，在這換，我給你挑衣服。”

    “算了吧……”

    “你、說、啥？”

    “我說在這挺好的。”

    “那就對了嘛。”秦菡瓔找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把胡妍推進臥室，關上門，在門外說，“換上。”

    “知道了。”胡妍在屋內回了一句。

    片刻之後……

    “好了。”胡妍開啟門，推門而出。

    “不錯不錯，挺好看的。”秦菡瓔連連點頭，“過來，我給你化妝。”

    “不用了，我自己化吧。”胡妍拒絕。

    “你是擔心我把你畫醜，伺機報復？放心吧，我是不會公報私仇的。”秦菡瓔保證。

    “……算了，你，開心就好。”胡妍默默地等待“裁決”。

    秦菡瓔熟練地為胡妍在手上試妝，蹲坐在胡妍前面，取走了鏡子。

    “我想照鏡子，看看還能不能看。”胡妍哭訴。

    “再吵吵我就真的把你畫醜了。”秦菡瓔瞪著胡妍，“別動，就快好了。”

    “哦，好吧。我們去哪兒？”

    “嗯……我不知道。你想去哪兒？”

    “不是你讓我去的嗎？你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可是我不知道這裏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去啊……要不然過一會兒我拿手機查一下？”

    “誒，我記得你好像是在上海出生的吧，還生活了八九年吧。”

    “閉、嘴！那也是小時候，我現在都多大了啊！忘了不行嗎？有意見？”

    “你……開心就好了……”胡妍已無力吐槽。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