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我去醫院。”胡妍拉住秦菡瓔的手，抬腿就往外走。

    “幹什麼？我不去！”秦菡瓔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祈求。

    “為什麼？你就這樣毫無價值地死去嗎？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你心愛的人和別人許諾一生嗎？”胡妍更加用力地握緊她的手，注視著她的眼睛。

    “我……我會死的……”秦菡瓔猶猶豫豫，兩眼放空。那一刻，胡妍彷彿看見了一雙充滿死亡的眼神。

    “不會的！你只要心裏一直想著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只要你心裏一直想一件事情，一定會實現的！”

    “呵，呵呵，我初中時也是這麼以為，也為之努力過，我只是簡簡單單希望一門政治過八十分以上，天天看書，天天鼓勵自己，結果呢？連七十五都沒過！而一點都沒看的，隨隨便便就八十五以上，真可笑，真諷刺！不是嗎？從那開始，我再也不相信什麼自信、鼓勵了，我只相信，你要是不夠強大，就會被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秦菡瓔眼睛裏漸漸出現血絲，聲音越來越大。

    胡妍準確地從秦菡瓔的身上感覺到了痛苦，她的手隨著秦菡瓔的體溫也變得越來越涼。

    如果說秦菡瓔以前是天使，那麼現在，就是——墮天使。

    “我是不會去的，不必勸我。你要是真的為我好，這段時間就陪我好好玩一玩，這樣我也不會死得太遺憾。”秦菡瓔長呼了一口氣，抽回了素白的手。

    “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胡妍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我去收拾衣服。”

    “好耶！”秦菡瓔抱住胡妍，大笑著，“我們明天出發吧！我們出去旅遊！”

    “好。去哪兒？”

    “嗯……先去迪士尼樂園吧！嘻嘻，我還從來都沒有去過呢！”

    “你都多大了，還喜歡這些啊。”胡妍笑笑。

    “都有大人去。我不嘛，我就要去！”

    “好好，我們去。”

    “那現在……能讓我多抱你一會兒嗎？我怕以後都不行了。”秦菡瓔的頭枕在胡妍的肩膀上，眼眶中還是止不住地溢位淚水。

    “好，多抱一會兒，我們坐到沙發上。”胡妍托起秦菡瓔，帶她坐到沙發上。

    沉默了好一會，胡妍慢慢把秦菡瓔放在沙發上，看著她熟睡的臉蛋，悲喜交加。

    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胡妍笑了，費力地把她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替她脫去鞋子，蓋上被子。

    “喂。”胡妍說話的聲音很小，她邊說話邊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她還好嗎？”對面傳來一陣男聲。

    “她，很好……對了，告訴你，今天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去迪士尼樂園，記住了嗎？”

    “好，我知道了。”

    “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其他的吧，她現在睡著了，可能是太累了。你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要直接出現，最好浪漫一點，她還沒有怎麼浪漫過呢。好吧，就只有過生日那一次。”

    “好，回聊。”

    “嗯，拜拜。”胡妍按了上面的結束通話鍵，結束通話後順便把手機密碼改了一下。

    “對不起，秦菡瓔，這件事情不能讓你知道，我怕你改變主意。”

    林星羽，如果你還愛她，希望你能讓她開心。不要讓我失望。

    我還相信你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