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仝葬終於出現
星君們終於要拿出全部實力,和鎮魂師開戰了。
破軍星君狼狽地退了回來,延壽星君笑道:“這副身體,恐怕發揮不出你全部的速度吧?”
破軍星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不用擔心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延壽星君道。
戰場之上,沈逆忽然嗅到一絲墨水的味道,心頭一動,想起了那個傢伙。
他回頭望去,果然是他,墨堂堂主顧漫己!
顧漫己揹着一個巨大的黑葫蘆,手持那支等身高的毛筆,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
“來晚了,抱歉。”他衝眾人笑了笑。
“形勢對我們真的很不利,你來的很及時。”衛子邪說道。
“放心吧,至少我會幫助各位拖慢他們的腳步。”顧漫己十分自信。
但離開那池墨水,顧漫己要怎樣發揮他墨堂七鬼的能力呢?
顧漫己身後的葫蘆一陣搖晃,漆黑的墨水沖天而起,無數的鬼魂隱匿其中。
原來顧漫己將墨池中的水裝入了這黑葫蘆,以便隨時製造那墨跡的地形!
“墨沼!”顧漫己一指前方,星君們腳下的土地便全部神奇地化為一片墨色的沼澤。
星君們只感覺腳底一沉,隱隱有陷於其中之勢。
“雖然靈魂是強大的星君,但身體終究只有不死人的程度罷了。我這綿軟無力卻躲無可躲的攻擊,你們能接下嗎?”
顧漫己單手握碎虛空,墨沼中不斷出現密集的爆炸,濺起的墨水則具有腐蝕鬼魂身體的效果。
雖然星君們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攻擊就被打敗,但太過密集的攻擊確實將他們的攻勢延緩了一些。
的確像顧漫己所說的一樣,只是拖延他們的腳步啊。
“沈逆,你快趕去御堂吧…快趕去你妹妹的身邊吧。”顧漫己忽然說。
沈逆一怔,卻有些猶豫。
“那個神父大概已經去了吧,無論我們曾有怎樣衝突,無論對於你和我們來說,容納著遁入鬼門的小云的身體,都是不可失去的。”顧漫己說道。
“說得也是。”沈逆感激地點點頭。
“去吧,讓我們來對付這些外來者。記住,一定要守護好她,對我們來說也一樣重要。”衛子邪拍了拍沈逆的肩膀。
沈逆將反應爐還給了衛子邪,他要對付的人是神父,用不到這東西。
衛子邪順其自然地將反應爐交給了鐵骨衣。
“那大家就…各安天命了。”
沈逆說完,身影一瞬模糊,三兩下已飛到了十幾裡開外。
這時候,墨沼中忽然炸裂出一陣藍光,度厄星君手持定風珠,將所有的墨跡都化作了虛無。
“使出一個雕蟲小技,就讓你如此得意了嗎?”度厄星君冷冷盯著顧漫己。
“雕蟲小技湊在一起,你們也會吃不消的吧。”顧漫己繼續揮灑著毛筆,鎮魂師們的身影全都化作光芒,向前衝去。
真正的肉搏戰,一觸即發。
御堂,黑棺「開者必死」旁。
幾乎耗盡魂力的乾犀靠在棺材上,雖然感受到殿主的氣息已經消失,但他還是不敢去猜想。
因為那個猜想太過可怕了。
“不,我只要守好這口棺材,這纔是我應該做的事…”乾犀強行讓自己安靜下來。
這時候,他忽然聽見一聲細碎的響動,彷彿黑暗從脊背爬了上來。
“誰!”他起身環顧,手中斷刃毫不動搖。
一個漆黑的身影,悄然從他背後浮現,那瞬間讓他汗毛倒豎,他連忙轉身,一刀劈下。
但那刀刃彷彿砍在了空氣中似的,從神父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並不是他的絕技「影拔」,只是普通的一斬,可為什麼會穿過對方的身體?
“你的刀已經傷不了我了。”神父笑道,輕輕將乾犀的斷刃從手中奪過,然後那斷刃就在他手中化爲了泡影。
“現在,從那個棺材旁邊離開。”神父的語氣彷彿帶著這世上最溫柔的威脅。
但,乾犀卻沒有從那裏離開的打算。
神父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點,搖搖頭說:“對我而言,沒有區別。”一股強大壓迫感從神父身上爆發出來,這壓迫感像是有靈性一般,將乾犀的身體狠狠按在牆上。
乾犀被這股力量按的動彈不得,但他似乎還能發動最後一次的影拔。
他在等待著神父親手殺死他的那一刻,抓住那瞬間的破綻!
影拔是他眼球中封印的鬼魂能力,與刀沒有直接的關係,不如說那刀只是一種障眼法。神父,大概是不知道這一情報的。
來吧,來對我下殺手吧!在那瞬間我就會擊倒你!
神父盯著乾犀看了許久,然後只是走近了黑棺,並沒有去理會乾犀。
怎麼了?為什麼不來殺死我?
神父抬頭說道:“你眼中的殺氣太明顯了,看來你還沒失去戰意,想著在我走過去的時候給我最後一擊,對吧?”
此話一出,乾犀的心中彷彿遭受雷擊!因為神父說的完全正確...
神父繼續說道:“那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在乾犀震驚的目光下,神父直接走到了他的眼前,盯著乾犀說:“來吧,對我發動你的影拔,剝奪我的五感吧。”
乾犀自覺受到了侮辱,毫不猶豫將雙目圓睜,黑色爬上了瞳孔,五感剝奪降臨!
但他卻覺得打在了棉花上,無聲無息。
神父的樣子看起來五比正常,沒有絲毫受影響。
神父裝作一副疑惑地說:“怎麼了?快點用出來啊。”
沒用嗎?這怎麼可能?對方明明沒有任何防備!乾犀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怪物,他所不理解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結束了嗎?那麼,再見了。”神父伸出手,以緩慢的速度朝乾犀的心臟部位抓去,他的姿態和老頭子沒什麼區別,但乾犀知道這一抓危險至極。
自己到此為止了嗎?
忽然,神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覆蓋上一陣冰冷的感觸,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已經牢牢扣上了他的手腕。
“我還當是誰在這裏撒野。”白髮蒼蒼的仝葬眯著眼睛,將神父的手緊緊扣住,牙齒微微聳動:“原來是隻洋老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