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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小朋友組和呆萌cp

    雪聽了,陽光透過烏雲,照射在久違的大地上,冬雪消融,白芷伸手擋了擋略微刺眼的陽光。

    “阿芷,還有三日就能趕回無妄山了。”身旁的妙瑜扶了他一把,二人皆未有仙劍在身,一路上憑藉着兩條腿走到了無妄山的管轄領域。

    數月前,葉穎猜測無妄山的局勢不容樂觀,一夜給若雲熙下了個昏睡決連夜將她送去了她兄長那裏,妙瑜隨行本應該一路跟隨護著自己的師尊。

    可快到他師伯那裏時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開門一看卻不見蹤影,獨留一張信封。妙瑜捏緊了信封,一番糾結之下還是開啟身細細去看。

    信中寫到:“窈窕君子,隔岸求之,洛水河畔,望君顧之。”信裏帶著白芷的通行玉佩,妙瑜立馬決定安頓好自己的師尊後立馬去尋白芷。

    數日後按照葉穎的指示順利將師尊交到她兄長,妙瑜的師伯手中後,妙瑜婉拒了師伯的好意,負劍離去。

    不眠不休的御劍飛行花了一個月才滴答洛陽,洛水河畔,在一個破敗的農家小院裏發現了被阿媽照顧的白芷。

    白芷握住他的手,笑著說道:“聽旁人道,凌掌門已經回來了。此番回去,可要好生告師兄一狀。”

    妙瑜聽言,頗為不快的撇了撇嘴,皺著眉介面道:“就算告了你師兄的狀,你那師伯未必捨得罰他。以我之言,就應該把洛寒生交付於眾仙家,有大家一同討打,他做的這些個大逆不道的事情,殺了那麼多人,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怎麼能……”

    “小魚兒!”白芷緊了緊握住他的手,打斷道“過了……旁人不知道緣由,喊打喊殺情有可原,而你明明就知道……”

    妙瑜抽出手,偏過頭悶聲悶氣道:“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洛寒生怎麼樣管我什麼事?他是你師兄又不是我師兄。”

    “白芷你真的是活該被他捅那一劍!”

    摸了摸已經長好的腹部,白芷蹙了蹙眉那一劍著實兇狠,洛寒生如若不殺了他就無法立威,無法告訴旁觀者他連同門師兄弟也會殺,為日後林莫雁的討伐找了個非常好的理由。

    不過,著實很疼,還好師兄沒真的打算殺了他,要了他的命,後又被人救了起來,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靈力強橫不說還十分熟悉……

    兩個少年鬧了些不愉快,妙瑜不想與他爭吵,一路沉默的二人行到一處客棧,草草的吃了頓飯,填飽了飢腸轆轆的肚子。

    本來二人不應該過的如此艱辛,可江湖動亂,妙瑜又是個急性子見不得什麼人欺負老弱病殘的,幾次強出頭,惹了幾次麻煩。畢竟是個半大的孩子,就算天賦異稟也強不過金丹大成的壯年人。再一次替人討回公道時,妙瑜敵不過對方,被人折劍。

    他那把劍是普通的弟子修行劍,若雲熙尋來的仙劍還尚未給他。他雖在同齡人中靈力強盛,可若雲熙所交給他的從來就不是喊打喊殺,遊山玩水的閒散仙子本就是不注重修行,能教的也不多。

    劍被折了代步工具也就沒了,白芷又是個半吊子出謀劃策替人診治抓藥什麼的他在行,其餘的什麼他一竅不通,不然當時面對靈力外洩洛寒生也不會嚇的一動不動。

    兩個少年十分狼狽的一路奔逃,總算是憑藉着年輕人的毅力甩開了尾隨的人,逃過一劫。

    “今日,還要跟我一個屋麼?”白芷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不!不要!”妙瑜紅了臉,連忙跟店家擺明要兩間房。前幾日他易做噩夢,總是半夜爬起來敲了白芷門,揚言要一起睡。白芷寵著他,把床讓給了妙瑜,自己睡地板可誰知妙瑜睡覺十分不老實,大半夜的晃盪著手,非要抓住床底下那人一縷秀髮,或者是一片衣袍,才睡的安穩。

    睡夢中被人猛的揪住頭髮,定然不是什麼好事。白芷夜裏被他折騰了幾次,嚇個半死。後來自己乖乖的往他手裏塞了幾縷長髮,再不濟直接用頭髮纏住他細細的手腕,換的一夜的安眠。

    夜裏妙瑜睡的十分舒適,一臉滿足的與周公約會。可每日清晨,看著自己奇異的睡姿,又會鬧得個滿臉通紅。

    一連三天每日清晨妙瑜都要紅著臉跑回自己的房間,哀嚎不止。所以,打死妙瑜也不要在跟白芷睡一起了!哪怕是做噩夢嚇醒!他也再也不要了!!!

    白芷看著他的小動作,笑的一臉溫柔。真是小孩子脾氣呀,白芷這樣想著。

    二人正準備跟隨小二,去樓上的客房時,門口一聲讓白芷側了目,這聲音說不上來的熟悉。

    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門口一書生打扮的公子身上伏這個半死不活的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滿頭大汗,情況不容樂觀。白芷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兩人十分的眼熟。

    “店家求您了!放我們進去吧!慈安快堅持不住了!”那書生一手扶著病重的朋友,一手拉扯著不耐煩的小二。

    小二怕是見過了這樣潑皮,鄙夷道:“要飯的窮酸書生,你住的起這客棧?滾滾滾,別當誤我做生意!晦氣!”

    一把抽出被捏住的手,小二頗為無力的推了一把那書生。也不怪小二狗眼看人低,書生身上的衣袍破破爛爛不說,還滿臉分不清是灰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髒兮兮的跟路邊要飯的沒什麼兩樣。

    書生晃了晃身形,深怕身上的同伴摔下去,用手穩穩的托住他,皺著眉似乎還想爭辯著什麼,可一句話就把他到嘴邊話堵了回去。

    “可是,陳家,陳桉公子?”

    白芷上前攔住詫異的小二,笑著說道。

    陳桉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腳步微微轉移,十分防犯,眼前冷冷的盯著眼前面帶微笑的白衣少年。

    他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白芷的眼,見他如此緊張,白芷笑了笑給小二塞了一錠銀子,:“這是我朋友,與我二人相約此處,還請店家行個方便。”

    見錢眼開的小二變臉一樣堆滿了滿臉的微笑,立馬接過白芷的打賞,快速塞到自己的懷裏,就想成功偷了雞的黃鼠狼一般,眉開眼笑的說到:“哎呦喂!你看看我的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是公子你的朋友,來來來快進來,別客氣就跟自己家一般。你瞅瞅我,剛纔嘴沒個把門的,滿嘴漏風,多有得罪。”

    “無妨,”白芷笑了笑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那小二也是個激人,立馬滾蛋,絲毫不拖泥帶水。妙瑜看那小二歡快的模樣,啐了一口罵到:“我呸!小人!”

    白芷絲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對著神色複雜陳桉說道:“在下白芷,無妄山千草殿弟子蹭與公子有一面之緣。這裏說話不方便,不如公子隨我去樓上一談。”

    舉止從容,談吐優雅,陳桉對這個少年有了十分好的印象。點了點頭,跟著他去了二樓的客房。

    客房雖不是豪華,可勝在乾淨而且寬敞,還別具一格的放了屏風,燃了薰香。白芷幫著陳桉將瞑亦櫬安置在床榻上,見陳桉滿臉的擔心模樣,以及床上一臉鐵青之色的瞑亦櫬,醫者仁心的白芷談了口氣,把上了瞑亦櫬的脈門。

    陳桉見他這個舉動心下大驚,想要出手阻攔,卻被一旁的妙瑜攔住了,妙瑜皺著眉把他按回座位上開口道:“這可是千草殿的大弟子,若是他都沒辦法救你朋友,那你只能去準備後事了。”

    陳桉看著皺著眉頭,細細把脈的少年,確實不像是要害他們的模樣,把心放回肚子裡,心裏帶著一絲僥倖,若是若是他真的醫術高超得了葉穎的親傳,慈安真的就有救了。

    收了伸出的手,陳桉顫巍巍的開口,聲音都在打著顫就像是冰天雪地裏,心如死灰的旅人突然尋到了一處避風的港灣:“拜託……”

    良久,白芷捏了捏發脹的眉心,從未感到如此棘手,這人的脈象紊亂不說,靈力四竄,而那靈力又透出一股刺骨的陰冷寒氣。不用猜陳桉都能知道這人是誰,這陰氣如此之重的靈力,只有曾經被屠了個乾淨的瞑城獨有。

    陳桉慌了神,白芷的神態他看的一清二楚,連忙拜託了妙瑜的控制撲到洛寒生前開口道:“道長,不仙尊,慈安可還好??”眼裏裡滿是希望,看的白芷心頭一跳,咬了咬牙,白芷把那拒絕的話語咽回肚子,開口道:“有……可是你得告訴我,瞑公子這是怎麼了,此外若想徹底根除,恐怕你只能去求我師尊出手……”

    而他師尊此時,最是厭惡著下三門的人,未必肯出手去救瞑城的遺孤。

    陳桉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幾乎快給白芷給跪下了,激動的開了口。

    陳桉與瞑亦櫬本就想歸隱山林,尋了出清淨的小院,一人上山打獵一人在家洗衣做飯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兩人如膠似漆,過得是神仙眷侶的生活。

    可好景不長,下三門與上三門正式開戰,他們住的小鎮受到了波及,鄉里鄉親的瞑亦櫬動了私心,在他的幫助下保住一村老小順利躲到山上,避開了修士之間的打鬥。

    可他自己跟陳桉也就暴露了身份,幽谷一門生髮現了二人,認出了瞑城的小少主。帶了一隊人馬上了山。要求瞑亦櫬隨他一同回去,討伐上三門,為下三門出力。

    若是從前瞑亦櫬怕是真的就答應了,可是現如今有了牽掛,他絕對不會再趟這一攤渾水。那修士惱羞成怒,被瞑亦櫬明裏暗裏譏諷了一頓,直接下令生擒。

    瞑亦櫬是何人,暝城的少城主,縱使失了一手,照樣應付的來這些個蝦兵蟹將。那修士顯然是意識到了這麼個問題,劍尖一轉,對上了他身後的陳桉和一眾村民。

    瞑亦櫬大驚連連出招,可對方人數眾多,他一時不差放了幾個修士去了村民那邊,一時哀嚎聲哭喊聲響徹雲霄。瞑亦櫬失了一手,左手執劍,多有不便。

    沒過多久瞑亦櫬就應付不來,越來越多的修士去屠殺那這個手無寸鐵的村民,陳桉抱住一群孩童吃力的擋住猛烈的攻擊,可他個普通人本就是自身難保,被人狠狠一腳踹翻。

    見陳桉受傷,瞑亦櫬殺紅了眼,一劍串個兩個修士,飛快扶起陳桉,抱住一個孩童轉身離去。

    那修士見二人想逃立馬下令放箭,瞑亦櫬御劍飛行已經無法抵擋,只能用自己的身體替陳桉和那孩子護出一片天地。

    可天有不測風雲,那孩子被流雲一般的飛箭一擊貫穿了身體,從陳桉懷裏溜了下去。而瞑亦櫬也同時噴了一口鮮血,背後被紮成了刺蝟。

    就算如此他抱緊陳桉的手也未曾鬆開一分,一路狂奔,總算是逃了出來。陳桉哭著吧瞑亦櫬抗到了醫館,費了所有的銀兩才替他包紮好止了血。

    這一來二去,陳桉身上的銀兩早就花了個乾淨,身上能當的都當了,就算是他那個成色十分不好的玉搔頭也當了去給瞑亦櫬換了藥回來。

    本來瞑亦櫬的傷勢逐漸好轉了起來,二人除了財物不足,囊中羞澀倒也沒有性命之憂。可他二人就像是拜了掃把星一般,才躲過下三門的追殺又被上三門的焚空門發現了。

    還好老禿驢們端著架子,只是不聽規勸,勸著二人阪依佛門,改邪歸正。若不是管飯還有不漏風的屋子住,給瞑亦櫬一個很好的修養的地方,陳桉真是一刻都不想在佛門待下去。

    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改不了那些老禿驢勸說他們“改邪歸正”的心。陳桉那讀了萬卷書的三寸不爛之舌,再跟他們“講道理”時成功負傷。

    瞑亦櫬發現後,眉頭一皺,月黑風高夜,抓著陳桉跳上房頂,桃之夭夭,成功得罪了上三門的焚空門。陳桉感嘆他二人,如此優秀,正邪兩道都是想抓了他們的人。

    四處躲藏的二人,慌亂之中也嚐到了相依為命的甜蜜,二人決定去了無妄山的領地受無妄山的庇護。可惜,洛寒生率先一步日啊上了無妄山。二人只得打住念頭,匆匆尋了無妄鎮一處安定下來。

    結果數日後,原本應該在瞑亦櫬體內沉睡到死的“噬心蠱”突然死灰復燃,啃的他心口劇痛。好死不死二人還與退兵的幽谷撞了個正著,一輩子都只拿過筆的陳公子,第一次握住了靈劍,在瞑亦櫬的指揮下殺了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

    兩人渾身是血,好在幽谷人並不戀戰,折了三人後就退去了。陳桉氣喘吁吁的抖著身體,擋的一聲棄了劍。

    身後的瞑亦櫬就算是現在受著萬蟻噬心之苦,也小聲喚著心上人:“桉公子……扶我起來……”

    陳桉連忙轉身扶起瞑亦櫬,這人一身黑衣被汗水打溼了透徹,陳桉把外衣給了瞑亦櫬,耳朵貼在他嘴上,瞑亦櫬吃力的說出三個字:“無妄山”。隨後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陳桉咬這牙,徹夜未眠往無妄山趕去,這才遇見同樣往著無妄山行去的白芷二人。

    “就是這樣了”陳桉說道,此時白芷剛好拔下最後一根銀針,瞑亦櫬緊皺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開來。

    白芷收拾好銀針,起身活動了一番痠痛僵硬的身體,一旁的妙瑜給他遞了毛巾擦肩,道了聲謝白芷揉了揉脹的酸澀的眼:“你是說,我師兄死了?凌掌門親手處決的?”

    陳桉擦乾了瞑亦櫬額頭上的細汗,放下心一般噓了口氣,神色緩和下來,抬眼看向那白衣少年說道:“幽谷人說的,怕是不假。”

    雖然他也不信,凌梔會真的親手殺了自己的寶貝徒兒,可事實就是這樣,洛寒生死了,凌梔回來了。

    捏了捏肩膀,白芷垂了眸子沉吟片刻,又問道:“瞑公子的噬心蠱,又是何人所種?”

    “沈晗笙。”

    這樣一說,白芷搖了搖頭,他覺得一切都連了上來,嘆息著說道:“我明白了,死的不是洛寒生,而是……沈晗笙。”

    這樣一來,所有不合情理的地方也就撥雲見日般清楚明瞭。凌梔殺的是沈晗笙,他自然下的了手,而沉睡至今的噬心蠱,也因為曾經的主人的死亡,變得急躁異常。無人在壓制著操控著他們,他們開始甦醒,開始暴動,非要把寄生的宿主吃個乾淨纔好。

    而這一切,必須是沈晗笙死了才能做到。

    如此一來,世人都會稱讚凌梔大義滅親,親手處決了自己的門徒。解了無妄山教出洛寒生這麼個孽徒的結,讓世人刮目相看,把嘴閉的緊緊的,不敢再嚼無妄山的舌根。而他自己,可以帶著“以沈晗笙身份,活在世上的”洛寒生,活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是一步,好棋。

    妙瑜撥了撥跳動的燈芯,擰著眉開口道:“是誰都該死,雖萬死不能辭其罪。”

    聽著他又開始胡說八道,白芷搖了搖頭不去接他的話,從乾坤袋裏掏出兩枚丹藥,一枚遞給陳桉,一枚熟練的塞入瞑亦櫬嘴中,一抬一按,把藥餵了進去。

    陳桉見狀也想把手中的丹藥餵給瞑亦櫬,被白芷哭笑不得攔住了:“陳公子,你這裏是鞏固氣血的,對瞑公子的傷勢沒有太大用處。”

    言下之意就是:給你你就吃吧,別老想著什麼好的都塞給瞑亦櫬吃,是藥三分毒呢,指不定喂多了給人毒死了。

    陳桉看了看那丹藥,一口吞了下去,他再也不想成為誰的負擔。吞了藥,陳桉明顯感受到腹中一暖,深呼吸了一口,四肢百骸都想被泡在溫泉一般暖著。

    白芷笑了笑,開口道:“陳公子,時日已晚。公子不若就在此處休息,明日一早再趕去無妄山也不遲。”

    夜色微涼,他要是帶著妙瑜再呆再此處,怕是擾人清夢了。看陳桉眼底吊着的黑眼圈,怕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白芷笑著拽著妙瑜走到門邊,又補充道:“瞑公子被我施了針,那作惡的蠱蟲都被壓了下去。短時間是沒有太大問題了,不過這只是解了燃眉之急,不能根除。不過這幾日,你大可放心。”

    陳桉背在光陰處,黑暗看不清他的神色,白芷嘆了口氣。當年見他,還是那個書生意氣,戰戰兢兢的世家公子。現如今,這人肩膀硬闊,背挺的筆直,彷彿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壓倒他。

    這人就像是一根嫩綠的竹筍,現在受了風霜雨雪,長得越來越結實,終得能長成這百折不撓的翠竹。

    白芷輕輕的關上了門,才注意到坐在床上坐立不安的妙瑜。不禁覺得好笑,開口問道:“怎麼啦?這般緊張?莫不是擔心我吃了你?”

    “我………”妙瑜擰著衣襬,遲遲不敢開口,小臉通紅像是被人好好的欺負了一般,憋的滿臉通紅“我,。我怕半夜。。半夜。。”

    白芷累的腰痠背痛,聽到他這麼一說,不禁一笑,一天的疲憊都像是一掃而空:“你若是喜歡我這滿頭青絲,不若我給你剪了點,編個手鍊環在你手腕上可好?我這頭髮也多,給你編個手鍊,還是綽綽有餘的~”

    眉眼含笑,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調,笑著眼前的小小少年,突然覺得有意思多了。可憐那妙瑜啪嗒一下裹緊了被子,努力縮成一坨,安安靜靜的裝死,努力往牆那邊挪著,生怕半夜自己又爬起來作妖,惹人譏笑。

    白芷搖了搖頭,沐浴了一番自顧自鑽進被窩,裹了裹被子開口道:“我說,小魚兒啊。你還沒沐浴呢………”

    聞言妙瑜唰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噠噠噠的跑去沐浴一番。速度之快,讓白芷不得不感嘆一番靈力高的人的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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