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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沈晗笙回來啦 一

    洛寒生看了看天色,心說這個時候趕回無妄山,怕是等到了,他二人連口熱飯都沒了。

    心裏唸叨著可千萬別是個什麼大事,不然他跟凌梔跑來跑去的,簡直折騰死了。

    果不其然,到了無妄山頂,還沒到了千草殿就聽見了葉穎哭天喊地的吵鬧聲。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不活了——為什麼老是有人偷吃我的瓜?!我自己都不夠吃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瓜!太可憐了………”

    一旁的白芷拉著妙瑜的手,一個勁的安慰著苦鬧不止的葉穎。讓他放寬心,不要糾結,藤子還在,再種一個也不是什麼問題。

    諸如此類的,亂七八糟的安慰言語。

    凌梔聽了個囫圇吞棗,也大概聽明白了這是個個什麼事。

    無非就是葉穎的一片田地的大西瓜,被人偷了個精光,吃的丁點兒都不剩下了。然後只給他留下了個藤。

    凌梔擰著眉,拉著洛寒生轉身就走。

    “師尊——”陳盈盈飛奔而來,眼角還掛著淚珠,可他一嗓子直接將凌梔的身份暴露的徹徹底底。

    凌梔鐵青這臉,窩了一肚子的火,可看到自家小徒弟淚眼婆娑的模樣,心尖打著顫。活生生把一身怒火給收拾的一乾二淨,掛著皮笑肉不笑的面孔。

    “盈盈怎麼了?別急,慢慢說。”凌梔啪嗒一聲將青玉扇開啟,遮住半張臉。看起來,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月光灑在他身上,透過淅淅零零的樹葉給他渡了個邊。

    洛寒生看了凌梔一眼,默默的搖了搖頭。

    陳盈盈撲入二人之間,兩手一手攬著一個,他倆頭緊緊的靠在一起。怎麼看都像是個思念過度的模樣。

    凌梔覺得好笑,又氣又笑的,與洛寒生對視了一眼。

    “有什麼事,直接說呀,是不是宸兒不聽話,惹惱了你?”

    陳盈盈俯在他二人身上,哭的抽抽搭搭的,半句完整的話都支吾不出來。遠處的葉穎,提著裙襬,一嗓子道明瞭所以然。

    “她夫君——沈子竺,墳被人拋了。”

    洛寒生:……

    “……”凌梔夾起陳盈盈的咯吱窩,將人舉起來掰直了“怎麼會是?無妄山誰那麼無聊挖墳玩?”

    雖然沈晗笙確實挺招門中弟子恨的,可無論是靠在他們大師兄的面子上,還是秉承著“不得驚擾死者,死者偉大”的品行,也不會斷然挖人家墳。

    洛寒生臉色冷了下來,好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不對,親弟弟。墳被人挖了這種事,他無論如果也得給討個公道回來。

    向前邁了一步,對葉穎笑了笑說道:“師叔能否,詳細告知?”

    葉穎哭喪著臉,哀嚎道:“我不想管沈晗笙的墳,我恨不得把他拋出來鞭屍!我的瓜——我的瓜沒了——”

    混亂的場面讓洛寒生皺起了眉頭,一旁的白芷拉住自家哭天喊地的師尊,連忙抬頭回道:“師兄,尚且沒查出。只知道今日,盈盈師姐去……掃墓時……發現那墓地被人掘的成了個土坑,墓碑也被人一掌劈了………”

    當時的陳盈盈嚇得以為是幽谷的人上來挖墳了,可細細一看,這棺材板也被人開啟了,裡面的屍體不翼而飛。

    頓時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直接扔下東西,宸兒都不管不顧的去找了葉穎。半路上聽說千草殿的瓜都被偷了個精光,告知葉穎後,兩個女人哭天喊地的。

    知道鳳鸞夫夫,御劍歸來。

    “師尊。”洛寒生側了身,對著凌梔說道。

    凌梔壓的眉頭,青玉扇輕輕的磕著鼻樑,一下又一下的,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麼。

    “查。”

    良久凌梔抬眼,神色凌厲道:“嚴查。無論是無妄山的弟子所謂,還是幽谷之人所為。都給我查,查的丁點兒都不剩!”

    凌仙尊一句話,自然是讓整個無妄山都忙碌了起來。諾大的仙山上,亂成一鍋粥。幾個長老頭髮都急得禿了,排查也好。審問也好。

    雜七雜八的忙碌著,反倒是凌梔本人,十分淡定。老神在在的窩在紫竹林,悠悠的品著茶。

    吱呀——

    門推了開,藉助微弱的燭火,凌梔看到了少年愁容滿面的臉。月光侵染了進來,柔柔的鋪了一層銀色。

    凌梔招了招手,將人從門口撈了進來。

    洛寒生頗為順從的窩在他懷裏,眉眼間的愁容也消散了些。

    方纔他修書一封,送去了暝城,讓瞑亦櫬去幫他查一查那邊的情況。

    “他都死了………他們還不放過他麼”

    頭埋在凌梔懷裏,悶聲悶氣的說道,凌梔擰著眉頭,嘆了口氣,擼了擼他的毛。

    “別亂下定義,指不定沒有你想象的這麼複雜。”

    洛寒生抬頭道:“沒那麼複雜?師尊莫要說,是竺郎自己詐屍了。自己吧那棺材板打個窟窿,然後爬了出來?”

    凌梔尷尬一笑,心說沒準,這個假設還真的成立。可惜他不能說,洛寒生現在心煩意亂,就算他吧這個猜測告訴他,也定然如同火上澆油。

    安撫著懷裏的少年,凌梔腦裡的想法啊飛速運轉著。想著要怎麼委婉的表達出來,他手指不著痕跡的微微一動,指尖處的三昧真火悄聲無息的凝結成了一隻小巧玲瓏的鳳凰。

    收了主人的命令,抖了抖翅膀,順著門縫溜了出去………

    一夜無話,相擁而眠。

    清晨的陽光也沒找暖洛寒生的憂愁,擰著眉看著門生上報的線索,一條一條的分析著。

    凌梔抬眼就看到這個俊美的少年郎,愁雲滿面的模樣,當下嘆了口氣道:“無事,便不要擰著眉。”

    “那師尊告訴我,要如何解決?”頭也沒抬的說道。他現在心煩意亂。情緒也有些壓不住了,語氣是突如其來的生硬。

    凌梔愣了愣神,沒料到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能露出這麼一口漂亮的獠牙。

    氣氛突如其來的冷了下來,有些尷尬。

    “阿梔——”林莫雁恰到好處的踏入了這一片寂靜之中,踏碎了尷尬的冷漠。

    凌梔扯了扯嘴角,扯出了個笑容,應道:“師兄,有何事。”

    “我可能,知道沈晗笙在哪……”

    最為最想吧沈晗笙拉出來鞭屍的人,僵硬的說道。

    待師徒二人隨著林莫雁趕到鴻雪殿是,凌梔默默的扶額。

    “師兄你確定,這可能是沈晗笙做的,而非葉穎?”

    原本全新的木門,此時倒在地上,如同一個被謀殺的人,垂死掙扎的喘著氣……

    林莫雁抹了一把臉,嘆了口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進去……進去就知道了………”

    凌梔與洛寒生對視一眼,慢慢的走進了去。

    “好巧呀~哥哥,師尊。”少年眉角上揚,丰神俊朗,神采飛揚。

    一模一樣的面容,不同的神色與性格。那少年一身不知道從哪裏拋出來的銀色校服,頭帶發冠,插著根羊脂白玉的簪子。眉飛色舞的看著來人,手裏拿著的大西瓜被他吃的乾乾淨淨。

    生的是俊美無邊的臉,行的是潑猴無賴的事。

    洛寒生看著那張與自己並無差別的臉,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應該死了的,死透了的,他親手埋葬了他的。

    凌梔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拍回了神,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冷靜一點。”

    從沈晗笙墳被人拋了開始,洛寒生整個人方寸大亂,亂的他言行舉止已經不再想他,稀裏糊塗的什麼也做不好。

    凌梔上前一步,擋住洛寒生慌亂的神色,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果真是生的一模一樣,這個生的更加開朗一些。也更加調皮一些,不過是開朗過了頭,調皮也過了度。

    “棺材你自己開的?”

    “是~”

    “葉穎的瓜,你偷的?”

    “是~”

    “林莫雁的門,也是你?”

    “沒錯。”

    凌梔點了點頭,伸手一揮,指尖的三昧真火噴涌而出,涌上了那人的面前。沈晗笙沒料到凌梔突然動手,才復生的身體他還沒完全掌握。

    腳尖一轉,正準備躲閃時,忽然一股氣流從四肢百骸涌了上來。

    嘭——

    三昧真火被牢牢的擋在風壁的外面,隔絕了的甚至是那能扭曲空間的溫度……

    “這……”

    沈晗笙呆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伸手一揮的簡單動作就帶起一片的風。這種力量他從來沒感受到過,也沒有體驗過。

    他不知道,可有人知道。洛寒生震驚的看著那青色的風壁,神色可以說是緊張萬分。

    也去林莫雁等人不認識這風壁,可他認識,或者說十分熟悉——這是青鸞族的能力——操控風元素……

    凌梔輕聲笑到:“果然,與我前兩日所猜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沈晗笙慌了,他感到了陌生,無措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凌梔收了三昧真火,偏過頭對洛寒生說道:“還記得,你曾經放在無妄海上的花燈呢?就是上次去找不到的那朵…………”

    洛寒生擰著眉,點了點頭:“我知道,難道………是那縷靈魂之力?”

    他抬眼,看著一身銀色衣袍的少年,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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