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視，也喚回了慕瞳的神智。

    扶余長老，那就不是譚敕。

    只是與先前遇到的伏淵和餘清初一樣，不過是頂著一張一樣的臉的人而已。

    意識到這個結果，慕瞳心裏忍不住得失落。

    她真的很想再見一次那個揹着陽光出現的白衣少年，親口和他說一句——我想你了。

    扶余敕看著矮矮小小的慕瞳，忍不住勾唇一笑。

    正想抬手去揉揉慕瞳的發頂，卻見原本一臉懵懂的慕瞳突然變得失落，眼裏劃過一絲不解。

    只是現在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扶余敕收回目光，抬頭看向了那姜導師。

    “姜導師難不成也認為，我們應該墨守成規，放任人才的流失？”

    “不不不，只是……”

    被扶余敕這麼一反問，姜導師腦門的汗都要下來了。

    他的確不想放任人才的流失，可是他也沒有打破規矩的權利啊。

    瞅著姜導師那過分明顯的猶豫，扶余敕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也是，這規定是一早就定下來了的，你也不好爲了這小不點破例。”

    “對對對。”姜導師忙不迭地點頭。

    一旁的慕予棉看戲看得歡。好不容易讓她逮到了慕瞳的痛腳，她自然是要狠狠踩上兩下。

    有爺爺給的推薦信又如何，第一道測試都過不去，要了也是白要。

    想著，慕予棉臉上的笑意便愈發明顯。

    扶余敕淡淡掃過主持臺上的每個人，在慕予棉的臉和慕予柔的手上微微停留了一下，最後還是停在了慕瞳的身上。

    “倘若我把這小不點收為徒弟，是不是就可以參加之後的測試了？”

    “當、當然可以！”何止是可以，直接就能成為朱雀學院的正式學員了好嘛！

    姜導師激動了。

    這麼多年來，這神出鬼沒的扶余長老終於知道收徒了！

    收了徒弟，就代表扶余長老會好好呆在學員了。

    這可以天大的好訊息啊！

    這一變故讓慕瞳有點錯愕，先不提劇本里完全沒提到過扶余長老這一號人，光是他幫自己，這一點就十分值得懷疑。

    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那就這麼定了，從今天起，這小不點就是我的徒弟了。為表示公平，後面的兩場考覈她還是要繼續的。”

    扶余敕故意忽略掉慕瞳那懷疑審視的目光，與姜導師吩咐著。

    說完，伸出躁動已久的手，一把按在了慕瞳的腦袋上揉了揉。

    “後面加油，為師在學院等你。”

    慕瞳眨巴眨巴眼睛，這……感覺自己被當做了小寵物。

    不過看在這人幫了她的份上，她忍了。

    “好的，師傅。”

    “真乖！”

    【你的師傅對你露出了傾城一笑】

    【你的師傅嗖的一下飛走了】

    目送著扶余敕飛速消失的身影，慕瞳腦海裏飄過瓏玉輕飄飄的兩句話。

    “這傢伙，是誰？”

    慕瞳在腦海裏問瓏玉，她知道瓏玉是能聽到的，然而瓏玉半天都沒吱一聲。

    “別裝死，我知道你在。”直覺告訴慕瞳，瓏玉是知道這一號人的。

    【這、這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