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頂著這些目光，慕瞳仍舊那樣靜靜地杵在原地，與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祁連四目對視，淡定接話，卻不見絲毫的怯懦。

    而且僅僅十歲，就已經達到了六段靈之氣，這氣度、天賦和恆心，就跟……慕予樓是一樣的。

    想到慕瞳是慕予樓的丫鬟，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慕予樓。

    這主僕兩人，都是怪胎！

    這邊祁連在聽到慕瞳的回答以後，仍舊是沒有多想，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

    這下小姐少爺們就真的有意見了，一個個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甚至還有人往後退了幾步，生怕會被祁連叫到。

    也就站在角落邊上的慕予樓，從回來到現在，都是那麼平靜地看著慕瞳和祁連。

    她真的很想看看，她這個新來的貼身丫鬟，究竟還有些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就在大家都在四下打量、想方設法想要避開祁連的點名時，祁連的一句話，卻是讓大家都驚了一下。

    “需要我怎麼配合呢？”

    祁連竟然想要親自上陣！

    慕瞳見狀，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她還以為祁連會爲了看清楚點，然後叫其他人來跟她一起做演示的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可以趁機抓一些人出來光明正大打一頓，比如欺負過慕予樓的那些人。

    然而機會卻沒有了。

    “很簡單，杵在原地不要隨便動就行。”

    言下之意，就是讓祁連站在原地捱打。

    即便如此，祁連仍舊是欣然答應。

    甚至於慕瞳嘗試著對他使出一些簡單的彈膝、勾踢或者是掃腿這些基本動作時，祁連也是完全不躲。

    慕瞳有武力值的加成，力氣比一般的小孩子大了不少，有好幾次，祁連差一點就被慕瞳猝不及防的動作給放倒了。

    “妙啊，妙啊！”

    祁連了解到一些基本的腿法以後非常開心，眼中神采奕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出門就撿到錢了呢。

    慕瞳對祁連只有一個評價——武痴！

    作為交換，祁連允許慕瞳跟在自己的身邊一同上課。

    慕瞳初時還覺得挺划算的，用自己一些依稀記得的動作，換來往後的靈技課程。但上著上者，慕瞳就覺得極其不對勁。

    她竟然也成了祁連上課用的演習物件！

    慕瞳還沒凝聚氣旋，體內的靈之氣只能四散依附在經脈當中。想要完成祁連所說的靈技，還得拼了老命地把經脈裡的靈之氣匯聚出來，然後勉勉強強地打一下招數。

    一招過後，慕瞳經脈裡頭的靈之氣就直接枯竭了。枯竭帶來的脫力感，就跟全身發軟一樣難受。

    沒辦法，慕瞳只能趁祁連講解的時候靜靜待在角落裏修煉補充靈之氣。

    只是她纔剛補完，祁連又會叫她過去做示範演練，就跟算準了時間一樣。

    一天下來，慕瞳已經數不清自己補充了多少次靈之氣，被拉去做了多少次示範了。

    晚上回去，慕予樓就直接讓慕瞳回房修煉休息。脫力的感覺不好受，因為她也有好幾次被祁連逮去做示範。

    隨後的一段時間裏，慕瞳都過著這般苦哈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