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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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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見縫插針

    饒是如此,廖力還是在心中暗暗的問候了清律與正風及知聽閣下屬的各個情報收集單位的十八代女性祖宗,沒什麼,藉由這個缺口宣洩一下他被硬拉回去見他爹廖尚的不爽情緒而已。

    馬車慢慢的駛向了幾條街外的一個住宅,這個住宅的樣式基本上與孫立住的地方差不多,因為都是由國家統一建造,專門供給朝中官員住宿用的宅邸。但是這裏麵的氣氛嘛,就完全不是孫立住所那樣的寧靜安逸了。馬車一停,廖力一下車,門內高聲喧譁的聲響就更加明顯的傳進廖力的耳朵裡面。廖力心裏那個苦呀!這廖尚一定又在家裏開什麼酒會了,大白天的呀!而且還沒到中午,怎麼裡面就開始喝了起來呢?

    “都是你啦!要不是阿爹說除了我以外別人更叫不動你,我纔不願意浪費喝酒的時間咧!來,那一碗先給我!”廖遠一邊急急忙忙的拉廖力進門,還不忘抄起一個剛剛斟滿酒的碗喝了起來。看著廖遠一口喝掉碗裡的酒,還不忘讚歎的表情,廖力不禁暗自嘀咕:“看你們這副死德性,要是傳了出去,我看纔是真正的給廖家丟臉吧!”

    在內廳中一個足以容納二十個人的餐桌上,正對著門的,一臉大鬍子,臉上還帶著一條長長的刀疤的人,一見到廖力和廖遠,就站起來高聲的吆喝:“來來來,你這個死孩子!還捨得回來呦!先給你爸我喝下這一壺再說!”這個人,就是廖力的親生父親廖尚。一旁坐著得中年美婦,與廖力、廖遠有幾分相似的,就是廖力的母親何氏。

    “相公啊!行兒不會喝酒,你就不要這樣勉強他了。”

    “這不行,今天這一攤我就是專門爲了他擺的,我廖尚的兒子不會喝酒?一點點酒難道喝得醉他啊?”廖尚完全不聽何氏的勸解,拎著一壺足夠裝下兩斤酒的酒壺就往廖力身上一湊。“各位!爲了慶祝我兒子願意回來看我這個老爸,你們說他是不是要先喝再說啊?”

    這話一出口,整個宅院估計都喝得情緒高亢的賓客就跟著起鬨。廖力看著這滿到稍微晃一晃,都會溢位酒來的酒壺,他的臉就變的跟某個時空中的一個政黨的黨旗一樣一會兒綠一會兒白的。

    “快一點喝,你要讓叔叔伯伯們等多久啊?他們今天可是專門來看你的喔!”廖遠這麼一說,廖力就知道事無轉圜,狠下心來,張開喉嚨就將酒往自己的肚子裡倒。在一片轟然叫好聲中,絕對超過兩斤的酒就這麼進了廖力的肚子。廖力那個苦呀,這開頭就是一壺了,後面難道就會少嗎?他這個父親吶!平時要是沒事在家,第一件想起的事就是開宴會,而且會找各式各樣的理由開宴會。而宴會之中,除了酒,他還是酒。不為什麼,就因為廖尚本身是一個好酒貪杯的人,而且他一直信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信念,自己一想喝酒,那就會邀請大家一起來喝。也因為這樣,廖力在八、九歲開始就一直在陪著廖尚喝酒,在他還沒有跟孫立拜師之前,一年裏麵,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宴會當中渡過的。

    廖遠還好,他遺傳了廖尚愛喝酒的性子,這宴會越多,他就越高興。後來從軍調到邊防系統面對巾夷,也因為好酒而迅速的在軍中混開來。再加上自己家傳的武功,和那骨子裏好殺的性格,很快的靠著軍功從小卒變成了一營之長。

    但廖力嘛,他就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了。他不討厭在宴客的場合喝一些酒,可是他老頭子那樣子叫做喝酒嗎?那是用倒的吧!這不?沒兩下子,他又被強倒了一斤的酒下去,喝酒有你這樣喝的嗎?

    廖力又喝了一陣子,好不容易藉尿遁逃了開來,廖力的臉已經開始變成一片紅色,頭也開始昏昏沉沉的。他一看不對勁,立刻運功將酒逼了出來。不管怎麼說,保持頭腦的清醒是情報從業人員的第一要務。只有將自己保持在冷靜的狀態下,才能夠面對任何的情況都能做出最有利的判斷。纔不到兩刻鐘的時間,他就被灌了足足五斤酒下肚。他的內功是相當精純了,如果是慢慢的喝,五斤酒其實不能夠讓他有醉意。但是他被灌酒的速度太快、太猛了,根本就是來不及消化那酒精就已經開始發作。他將玄天神功運轉了一個小週天,身上的酒才完完全全的逼了出來。廖力晃一晃那已經在發暈的頭,很是嘆了一口氣。

    “嘆什麼氣啊你?竟然把我專門從閔州運過來的酒這樣運功逼掉,給你跟孫立練了兩年功你就抖起來了是不是?”廖尚提著一壺酒,就這麼邊喝邊走過來。“小兔崽子你在疾風過得很爽是不是?要不然我幾次要調你到夜梟,你都給我拒絕?是不是不給我這做爹的面子?”

    “爹這從何說起呀?”廖力這運功逼酒的事情在廖家是大忌,被抓到了的他是一臉的尷尬。“都是為國家做事嘛,何必計較是在夜梟還是疾風呢?”

    “最好你是這樣想啦!”廖尚又喝了一大口,真不知道那些酒到底是被廖尚消化到了哪裏。“要不是疾風有薪水又有獎金,你會待得住?很厲害嘛!我都被你矇在鼓裏了,上次殺琉洋人和這次抓趙桓勳回來的都是你,你知不知道夜梟丟了多大的臉啊?要不是你是我兒子,讓我也有面子的話,夜梟的人早就要整你們了知不知道?”

    “啊?爹,我也只是盡力辦事而已嘛,怎麼會弄得夜梟丟臉呢?大家都是爲了國家在做事嘛!不管是誰完成的,都是很有面子的事不是嗎?”嘴巴這樣子講,廖力的心裏卻完全是另外一個想法:“嘿嘿嘿,最好氣死那幫子人,夜梟了不起嗎?從軍隊出來的人都是木頭,哪裏能做一些精細活呀?再說了,被人家三五個人就劫牢成功,那你們應該檢討檢討纔是吧。”一邊想,廖力越是覺得當初沒有選擇進夜梟是對得不能再對了。

    “啊!好啊好啊,再說也是這樣,本來我是打算明年開春後無論如何也要將你調到夜梟來的,結果你小子竟然搞得聖上要見你,還要親自封賞,這下子連老爹我都沒辦法動你了。算你厲害,這個老孫雖然沒把你教好,但至少也讓你學了一身的功夫,讓你去瞎貓碰上死耗子。”廖尚的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笑容。“來,這些叔叔伯伯的都是閔州同鄉會的人,今天來都來了,你可不能失禮。你師父不是閔州人,所以我邀請他來的時候他不來我也就不強逼,但要不是這樣子他還不會答應讓你回來咧!趕快跟我到前廳去,要是你敢再運功把酒逼出來的話,看我不踢你的屁股。走走走。”

    跟了孫立學藝這麼久了,廖力第一次動了想把孫立打翻在地的念頭。

    在廖尚一陣的亂灌,讓廖力足足又喝下了五斤的酒後,廖力終於支援不住的醉倒了。除了一陣的笑聲外,倒也是沒有什麼。廖尚他們這群人,要的就是把人灌倒,只要人灌倒了,他們也就不再灌酒了。可廖力自詡聰明伶俐,擅長見縫插針,為什麼沒有想到要裝醉混過去,那就不知道了。廖力一直這樣子昏睡到了隔天的四更天,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他才一翻身,就發現身邊躺了一個沒穿半件衣服的女人,而自己,也是不著寸縷。

    “這老爸也是的,自己除了孃親以外就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怎麼我一喝醉酒他就塞了一個這樣的傢伙給我?”他看了看還在熟睡狀態的女人,這......這不是那個翠花嗎?她不是應該要照顧他孃的生活起居纔是,怎麼會跑來照顧我咧?真是的,該不會,這是孃親塞給我的吧,小爺我可是沒有打算那麼早就娶妻生子吶!

    廖力輕輕的抽出了被翠花枕著的手臂,慢慢的穿上了架上已經洗滌好的衣服,緩緩的開了門走了出去。活動活動一下他的筋骨,嗯,還不錯,他爹從老家帶來的酒,雖然是烈了一點點,但是在酒醒之後不會有什麼頭痛宿醉的情況發生。這是廖尚與當地的造酒場場主共同研發出來的,名叫月泉的特製酒。廖尚每個月都要從泉章縣專門運月泉酒過來,沒辦法,其他地方的酒,他就是喝了覺得不是很對勁。當然,泉章的酒場也是公家有案的,不過以廖尚的關係,要場主偷偷的做一些酒專門供應給他,那還是相當簡單的事。

    廖力提身一縱,幾個起落之後就到了疾風的駐所。他現在的武功進境讓他在輕功的造詣上也高深了不少,一點也沒有什麼窒礙的感覺。他輕巧的避開了周圍盯梢的同事,一點痕跡也無的就落在了駐所中的演武場。他現在比起其他的疾風成員,那可不是隻有強上一點半點;而伍勝那傢伙又只有長肌肉,輕身功夫和感知的能力也就是勉強達到標準而已,所以他當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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