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一場富貴下
他們兩人這種把戲,已經不只玩了多少次了,或許,在別人眼裏,他們這種行為,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也只有他們二人心裏清楚,這僅僅的十年的時間,卻讓他們二人,在這爾虞我詐的修仙界,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甚至說其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於是出於這種原因,經過這十年的調查,終於查清了鈞天殿一事的蕭東,決定帶著那梁仁玩一把,儘管他心裏還有所顧忌,但是,在中州這個地方,他也僅僅只有眼前這人能夠信賴。
那梁仁本來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那樣做,只不過是因為他們二人之間,開一個小玩笑而已,所以,當他聽到了蕭東最後說的話之後,也就收起來鬧騰的心思,轉身回到了桌子旁邊剛纔的那個位置又坐了下來,然後,兩眼盯著坐在他對面的蕭東,等著他,把那沒有說出來的話講給他聽。
“呵呵,還以為梁兄,骨氣如骨頭一樣那麼硬呢,不過既然決定留下來,那本座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一個訊息,蕭某人打算去探尋一處秘境,而經過我初步的估計和推斷,那個地方,要不就不屬於我們這片天地,要不,就是上古遺藏,蕭某人今天叫你來,只是想問一下樑兄,是否有意與蕭某人一起探查?而且,無論你去或者不去,在你離開這個洞府之前,必須得發下道心誓言,否則你也瞭解蕭某人的手段,不經過我的允許,你是絕對不能從這裏走出去的。”
看見梁仁又返了回來,他先是打趣了幾句,然後就收斂起了先前那嬉鬧的表情,用一種極其嚴肅的口氣,眼睛平靜的看著他,說出那麼一番話來,而且,等到了話音落地,他也給了那梁仁一種錯覺,好像是隻要不答應他的條件,那麼在下個呼吸,就必須得迎接他的雷霆之怒了,那個時候,或許只有你死我活,而處理這種情況,梁仁頓時也變得嚴肅起來,顯然此時此刻,他也不敢輕易的,做出任何決定。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整個洞府裡面變得格外寧靜,而且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是詭異異常,雙方都盯著對方的眼睛,他們兩人,都想從對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一些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然後做出,最基本的判斷。
“呼~”時間大約過去半個時辰,在蕭東眼神變得越來越平靜,越來越淡漠的時候,那梁仁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苦笑了起來,“你還是跟原來一樣,一點都不吃虧的樣子,如果我今天不答應你條件,大概,就會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你還真是無情,十年相交,莫非在你心裏,就這麼可有可無嗎?”
“梁兄,平心而論,在這十年的時間裏,蕭某人懂得了什麼叫做友誼,不過,大道艱險,相比於此,我不得不格外小心,所以,或許真的會如梁兄所言,你要是不能答應蕭某人在條件,那麼,我也只能無奈出手,我們兩人之間,到那個時候也就只有一個人,能夠離開這裏,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梁兄是否可以給蕭某人一個答案了,畢竟,你我反目成仇,是在下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聽見梁仁那麼說,蕭東那漸漸變得淡漠的眼神,也為之一頓,而他那漸漸下沉的心,也停了下來,畢竟這人對他來說,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誠心向交的朋友,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語言卻這人拔刀相向反目成仇,所以,梁仁開口說話之後,他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輕鬆,儘管再現在,他還沒有完全的放鬆,不過,有一個好的開始,至少,讓他覺得,是有可能把這份感情繼續下去的,自此,他最後纔會說出那樣的話,這麼多年以來,也是第一次,把殺人的刀遞到了別人的手裏。
梁仁與他結交這麼多年,對他的性格,自然十分的瞭解,尤其是,從他第一次知道蕭東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就對坐在他對面的那人,有著足夠的尊重,而且他也相信,如果兩個人動手的話,那麼到時候倒在那裏的人一定是他,這不是一種錯覺,而是事實。
現在,當梁仁看見蕭東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淡漠,雖然他的氣息沒有改變,可是,他也明確的感覺到,等著坐在他對面的那人,眼神完全變成淡漠的時候,就一定是到了向他動手的時候,他雖然不算聰明,但絕對不是個傻子,這明擺着送死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所以,也在那個時候,他纔開口說話打破了這個僵局。
等他那麼做了之後,在聽到蕭東說的話,他才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事是多麼正確,俗話說生死一瞬間,大概就是那種錯覺吧,因此,度過了最危及此刻的他,也不想,在受那份煎熬,於是,等到蕭東再一次讓她做出決定的時候,他也沒有耽擱時間,就把他的決定告訴了他。
“早知這樣的事情,今天說什麼我也不會來這裏,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上了你的賊船,也只能一條路走下去,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同意與你去看一看,也同意發下道心誓言,但你是否也應該,把你那所謂的秘境,給我講一講吧?”
聽到了他的答覆,這一次蕭東完全的舒了口氣,不過,他也沒有按照那人的要求,立馬給他講解他所提的秘鏡的情況,而是,用早已換成了以往的眼神看向他同時,再一次開口,讓他先發下道心誓言,絕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第三個人,否則的話,不僅他自己的修為不得寸進,而且這輩子只看重的清河門也會因為他不遵循諾言,而被滅門,當他說完這麼歹毒的誓言的時候,用毫不退縮的眼神與梁仁對視著,告訴他這件事情沒的商量,最後,出於無奈,梁仁也只好咬著牙吞下這口燜火。
“梁兄,這件事情,太過於重大,蕭某人有所得罪之處,還望能夠多、多見諒,而且,在下也相信,只等在下把那裏的情況告訴梁兄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那樣做的道理。”
等到梁仁發完了誓言,蕭東站起的身子,鄭重其事的向其倒了歉,然後,把他這些年收集起來的資料,遞到了他的手裏,隨後,就平靜了坐在那裏,看著那檢視那枚玉簡的梁仁,很顯然,他對於自己所說的那件事情,有著足夠的信心,而且,隨著梁仁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也反面的襯托出了他的信心來自哪裏。
“呼~”果然,等梁仁檢視完了這枚玉簡之後,他連臉上那,震驚的表情都來不及收斂,在放下它的時候,跟著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很顯然,他現在接受了蕭東所說的話,同意了他說的所作所為,而且,他在心裏面感激蕭東的時候,也不由得想著,如果自己,能夠得到這種逆天機緣,會不會拿出來,分享給坐在他旁邊的蕭東,想到了這裏,他臉上的表情,則變得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梁兄,對那裏的情況,你也你有所瞭解,而且,你也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之所以選擇你,雖然出於我們之間有一定的交情,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你有一定的利用價值,而且,我不用擔心,到那個時候,被心生歹意的威脅到。”
說到了這裏,蕭東無視那梁仁惡狠狠的眼神,而是有些沒落的嘆了口氣,又繼續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不用太過於著急,如果就我們現在兩人去,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我打算,突破了元嬰中期之後,再去探查,而且那個時候,或許可以同意清河門的其他道友一起探訪,就算清河道友親臨也無妨。”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忽然身上,爆發出了一股極其強烈的自信,而且,這種自信也影響了梁仁,他有一種直覺,就是認為,等著蕭東、突破了元嬰中期之後,清明老祖那個時候,肯定沒有了殺死他的可能。
“蕭兄,大恩不言謝,梁仁先前誤會了你,是某家不是,而且,今天這個訊息太過於震撼,就不留在這裏了,還有在閉關之前,我會說服清河師兄讓他全力助你,或許我們相識相見,就是探查那地方的時候,蕭兄就此別過!預祝你朝日突破,離大道在近一步。”
那梁仁說完了話,也不做任何停留,十分客氣的與蕭東拜別後,就離開了這裏,而蕭東盯著他的背,口裏呢喃著,“借你吉言,蕭某人必定不會讓你失望。”,等他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大有一種天荒地老之感。